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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六月份,相较北方的干热,南方又潮又热的气候更折磨人,连带着心情都会被影响。开拍已经一周,能让导演满意的镜头屈指可数。男女主都是新崛起的一批流量,进组前,公司把他们的演技吹得跟朵花一样,斯坦尼拉夫斯基是我爹,梅兰芳是我干爹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演技。导演:“明昭,你这……不行啊。”挠了挠头,茶杯里的去火茶泡得已经没了颜色,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强装出来的笑比哭还要难看。趁着这几天没事,姜舒正好来剧组探班。别说导演了,在她这个没有半点拍摄的外人眼里,女主角的演技都不止是一个“尬”能形容的。表情不自然,和男主角的肢体动作比扯线木偶还僵硬,再别说她复读机一样的台词了。也就是长得赏心悦目而已。明昭是孙宇强手下的艺人,出道两年参演过几部电视剧和电影。听说她参演的每一部演员阵容都很强大,只是还在等电视台的排期,内容也在精剪。后面的一排演员同时叹了口气,七八斤重的道具又举又放来回N次,都要练出肱二头肌了。“抱歉啊导演,我对这段戏不太熟。”冲着导演深深地鞠了一躬,这场戏跟她搭戏的演员也一一道歉,态度十分诚恳:“给大家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别光说对不起,你倒是改啊?导演最怕遇到这种听话但听不懂话的艺人,认错态度比谁都好,可偏偏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后腿,让你想生气都没处生。揉了揉胀痛的太阳xue,她的道歉早就在导演耳朵里磨出了茧,“先吃饭吧,等下午再继续拍。”从搭建的台子上跑下来,穿着身青白色长衫的樊子晴轻飘飘到导演跟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的纸,用红笔圈住的是有关她的台词。刚才还上火的导演舒展开紧皱的眉心,侧身靠近了樊子晴些,轻声细语道:“怎么了?这次是哪里不太对?”樊子晴先是鞠了一躬,这才开口请教:“关于这个表情,我昨天对着镜子试了好多次,‘气愤之中略带纠结’,应该是怎么样的?”看一下纸张右上角的页眉,是第十五集十二场的内容,里面是樊子晴和女主角的一场戏。现在的进度还停留在第七集,想不到她已经开始准备后面的剧情。在脑海里想象了下那一场的画面,导演拿起杯子又抿了一口:“你要表现的是个听从母命的meimei,所以你要气愤明昭违抗母命,但因为你和明昭的关系很好,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你可以这样……”给樊子晴讲戏是一种享受,因为你只要能点明要领,在拍戏的时候她就一定会给你最满意的表现。这一众女演员里,导演最欣赏的就是樊子晴。若不是她没有背景,也没有什么代表作品,真想把女主角的位置交给她。再次跟导演鞠了一躬道谢,樊子晴这才蹦跳着准备和大家一起吃饭。“姜姐,你怎么来了?”看到姜舒,樊子晴笑颜盈盈地朝她跑去。在剧里饰演一个世家大夫的小女儿,她的装扮都以清新俏皮为主。头上银白色的簪子左右摆动,配上那条浅色长裙,在这盛夏倒显出一丝清凉。要表现出小女生的那种古灵精怪,俏皮可爱的表情和动作都要面面俱到。对樊子晴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毕竟她之前生长在那样压抑的家庭。不过看她笑得这样灿烂,姜舒倒也能放心了,摆脱了一家吸血鬼,樊子晴变得比之前更加爱笑。举起手里的便当盒,姜舒迎上了她的拥抱,“好久没见了,来看看你。”坐在旁边各自吃饭的人一脸羡慕地看着她们,这几天除了自己的助理外,自家的经纪人连影子没看到过。哪像她们俩这样,好得跟亲姐妹一样,还给她带了从外面买来的便当。找个了凉快的地方坐下,留给演员二十分钟的吃饭时间只剩下一半。樊子晴一边温习剧本,一边快速地往嘴里扒拉着便当,专注的样子可要比学习的时候认真得多。“强哥!”饭吃到一半,明昭兴奋地叫喊道。放下手里的便当盒,从戏里脱身出来的明昭蹦蹦跳跳地朝男人跑去,一个月见不到一次的大忙人来给自己探班,也算是惊喜一件。明昭:“强哥是来看我的?哇,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日本吗?”孙宇强看了眼远处的姜舒和樊子晴,笑道:“路过而已,来看看你怎么样。”和他对视的瞬间,姜舒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能跟到横店这儿来,看来他准备的大礼也快要到了。“樊子晴!”果然,她还是来了。大步流星地朝樊子晴她们走来,樊母昂首挺胸的模样像极了斗鸡场上的雄鸡。“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你这是不认我这个当妈的了?”刻意提高了声调,几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比扩音器还响亮,“怎么?当了明星以后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是吧。”有瓜吃?正在吃饭的演员纷纷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今天这多半是一场好戏。拍摄地不允许无关人员进入,她是谁带来的?咽下嘴里的那一口饭,看到母亲趾高气扬的模样,身为女儿,樊子晴也觉得厌恶。樊子晴:“你怎么来了?”樊母:“我来找你要钱!你爸被你逼得快要坐牢,难不成我还不能来找你?”已经走到樊子晴跟前,可樊母反倒把声音又提高了不少。这是刻意要叫给周围的人听。“樊先生是咎由自取,和子晴有关系吗?”姜舒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警告道:“再乱说话,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哎呀!真是没天理了!”话音刚落,就看到樊母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双手捶地,前仰后合地哭喊,“女明星欺负人了!仗着有钱,连亲娘都打啊!”把手里的便当和剧本交给姜舒,樊子晴坚定的眼神鼓足了勇气,“姜姐,还是我来吧。”自从那天晚上过后,樊子晴对这个家已经没有半分感情。冷眼看着撒泼的母亲,她只是淡淡地说:“我说了,我没有钱,就算找上门来也没有钱。”樊母止住了哭声,干巴巴的脸上没有一滴泪,“谁说找你要钱了,我是要跟你打官司。”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裤子,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口袋里装着一张法院的传唤信,举在樊子晴面前时,她这个当母亲的目光是看仇人一样的刻毒。“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