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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除去了亲密的接触,我还真以为我们只不过是死党而已。云谦的表现更是奇怪,慌张地站起来,神色忐忑不安,活像个外遇被老婆似的,僵直地跟以溪打招呼。「喂喂喂!你们两个干嘛那麽生疏啊?还有你,」我佯怒地搥了以溪一下,「你干嘛那种表情?云谦来你很讶异吗?」以溪又愣了一下,笑嘻嘻地抓住我的手:「是啊,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接著还在我脸上啵了一下。我整个人懵了。以溪不是一个喜欢在外人面前作出这种动作的人,每当我们出门,他最高限度也只是拉拉我的手,我知道他会在乎别人的眼光,我知道这种关系应该被谴责......但是以溪,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不安?估计云谦还是第一次看见男同志,招牌的笑容消失无踪。以溪搂著我,笑著朝他靠近:「很久不见了,不知道你来......是有什麽特别的事吗?」话中有火药味!我大惑不解地扯著以溪的手臂。他是云谦啊,我们的好朋友,以溪你不该用这种口气。云谦搓搓手,低著头:「也没什麽事......」「哦,真的吗?」以溪这时候的笑容讨厌至极,连我都不喜欢,「我倒是有听到一个消息。」云谦猛地抬头看他,又看我,再看回他,眉头已然蹙起。以溪咧了个大大的笑脸:「听说你要结婚了,对吧?」轰隆一声,我的脑里响起轰天雷,呆呆地复述:「云谦要结婚了?」「小羽......」云谦深深地凝视我,良久,垮下肩膀说:「是......这也是我今天来的目的之一。小羽,我要结婚了。」我的眼前黑一片又白一片,有个声音自远处传入我的脑里:"我一辈子都不结婚,陪你,好不好?""小羽,我想陪你,一直陪著你。""就算你不回头。""也没关系。"我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却不知从何而来,无处发泄。「是喔......那很好,恭喜你。」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嗯......」云谦用一种说不出的表情看著我,眼里承载了太多的情绪,「......谢谢。」以溪用力地搂紧我,拍拍我的肩,客套地说:「我们会去参加你的婚礼。」我却冲口而出:「我没说我要去。」两个人齐齐转头看我,以溪皱眉问:「你在闹什麽别扭?」闹别扭?我都不知道我在闹别扭了,你怎麽知道?「反正我不会去!」我闷闷地说,不去看云谦难过的脸,甩开以溪的手就往房里走。云谦叫住我:「小羽!」我不甘心地停住了脚步。不知道为什麽,他一叫我这个绰号我就懵了,像个傀儡似的任他摆布。以溪走过来再次搂住我,脸上已经有了怒气:「你在做什麽?忌妒?」我被这句话震得全身一抖,大声反驳:「谁会忌妒那个女人!」以溪特讽刺地一笑:「我没说你忌妒的是那个女人,怎麽,你不是忌妒云谦早婚吗?」「我......」对啊,我干嘛忌妒她?我有以溪了不是吗?云谦的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很久不见的好朋友......是啊......一个交情普通的好朋友......交情普通?我质疑了起来,一个跟我同班那麽多年的人,如果真的交情普通,那,他何必送喜帖来?还有刚刚环绕在脑海里的话......那麽熟悉的语调,彷佛听过了好多遍......我抓了抓头,想不通,算了。云谦顿了顿,笑容有点尴尬:「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拜拜!」他有点仓皇,局促地想逃离。「等等,我送你下去。」我想了想,好歹他也送我那麽贵的游戏,至少也该送送人家。云谦张了张口,看以溪没有反应,才勉强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干嘛那麽客气?刚刚不是还叫我小羽吗?嗯?不熟的人会叫绰号麽?我又开始怀疑。不过怀疑归怀疑,我还是上前拉起他的手,就陪著他下去。马路上皆是车辆呼啸而过的声音,他站在路口,回身对我说:「你上去吧,别让他等。」管他的!我现在才不想理那个怪家伙,一回来就阴阳怪气的。我迳自问:「我们以前熟吗?」「什麽?」云谦呆呆的。「可是我对你不太有印象耶,但是看你叫我小羽,连我妈都没这样叫我,我们以前的感情很好吗?」云谦看了我很久,才说:「......很好,非常好。」「是吗?」「嗯。」他的笑容有些沧桑。那我为什麽会忘记?不过我懒得多想,对他挥挥手:「那我也不拦你了,拜拜!」「拜拜!」他转身,背影对著我。我在这里静静地看他远走。既熟悉又陌生。好像演练了千百次,却又觉得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我耸了耸肩,也转身准备回家。「小羽!」我连忙回头。可是却没看到人,我幻听了?搔搔头,我再转身。「小羽!」我疑惑地掉头,左右看了看,真的没有人。就只有车子来来往往的过。我疯了?「小羽!我在等你。」似近似远的声音轻轻响起。我第三次掉头,很不耐烦地一看:「靠!是谁一直叫叫叫的......」炫目的光照进我的眼里,我不禁眯著眼睛,刺耳的叭叭声迅速地朝我袭来,我还没看清那到底是什麽,整个人就飞了起来。脑中空空洞洞的,视线在那一瞬间被切掉画面,剧烈震动後化成茫茫的黑暗。全身痛得不像自己的,模模糊湖之间,我听到救护车的声音,还有吵杂的人群声。在失去意识之前,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环绕。「小羽......我在等你......你过来好不好......」虽然迷惑,却没有力气去思考了......我静静地跌入了沉沉的黑暗里。03身体沉沉的,脑袋嗡嗡作响。唯一的记忆是我被车撞了。隐隐约约,在一片茫然的视野中,我又看到了杏花树。那个人还是站在那里,他换了国中的制服,笔挺而整齐,嘴巴开开合合的不知在说什麽,这次我连声音都听不见。但是我看到了他学号上的名字。夏云谦。沙沙......沙沙......树叶被吹得颤抖。画面摇摇晃晃,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