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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爱。在我以前的记忆里,云谦一直比我成熟懂事。反观我,总是给他添麻烦,整天不知天高地厚地闯祸,不论是老师还是老妈都很头疼,其实我了解,我无所顾忌的原因是因为,有个人一定会帮我收拾善後,那就是云谦,一个老师眼里的乖孩子,全班的榜样。然而今日,已不同往日而语。虽然是十三岁的身体,骨子里却是将近三十岁的灵魂。不管云谦再怎麽早熟,也不会比我阅历丰富。现在我很想照顾云谦,又期待著他的照顾,我真是有够矛盾。也许是我童心未泯,又或许是太久没人像云谦一样纵容我。我一屁股坐到云谦前面的位子,坏笑地摸了摸云谦的头,问:「告诉大哥,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啊?」云谦犹豫犹豫地抬头,看了我几眼,忍不住笑了出来,温柔地说:「真的没事。」「好吧,老大不勉强你,乖孩子,早餐吃了没?」我继续坏笑地问,嚣张地翘起脚。云谦没回答,我的头被狠狠地砸了一下。是大头。「你啊!还在聊天!还不快回你的座位去坐好!」大头假怒归假怒,力道可是一点也没减轻。我可怜兮兮地捂著头:「我头受伤了,你还这样对我,我不依啦!」班上哄笑。大头好气又好笑,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放柔了声调:「好了,别闹了,快回去。」呿,软硬兼施,真厉害。我不甘不愿地爬回座位,云谦回头对我施以微笑,口语道:「我吃过了。」我也笑,笑容灿烂到让大头又多送我一个暴栗。臭大头,忌妒我就直说!我早就怀疑你暗恋云谦很久了!「现在翻开第一百二十页。」无聊的课开始了。我托著脸颊,漫不经心地往外看。坐在窗边的确是个好位子,不但有风景可看,还有自动空调,凉风徐徐地吹佛上脸,我不自主地飘移了神绪。cao场上有人在跑步,大吼大叫。树阴下还是坐著一群女生,总是怕晒黑而藉故MC来而不跑步的女生。学校里树木很多,吹动了草的清新。我定了定神。左右环顾。没有看见杏花树。没有那片树林。难道,那场梦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我却觉得熟悉。窗外飘进了一片花瓣,我说不上它的名字,但这不是杏花。似真似假,似假还真。一时间我又不确定了,也许,我根本就没有回到过去,这其实只是一场梦,因为我太渴望了解过去而做的梦。又或者,我根本就没有经过那十几年,这才是我的现实。庄周梦蝶,我是庄周还是蝶?要是跟别人说,别人一定当我是个疯子。那......要是对云谦说呢?云谦一定会相信我。但我不敢。脑子还在胡思乱想,就感觉到有人戳了戳我的手臂。「那个......」我转头。好眼熟的女生啊......她怯怯地问:「我讲义忘了带,可以借你的看一下吗?」我想也没想就答应:「好啊!」一手把讲义拉了过去,还帮她把桌子移过来。她的脸红红的,样子很腼腆,眼睛很专注地盯著讲义,几乎可以说是用瞪的了。我暗自好笑,本想找她说说话,纾解心情,突然又想不起来她的名字。她有著一头整齐的短发,浏海用小蝴蝶的夹子挟著,其实挺可爱的。「那个......」她欲言又止地瞄了瞄我,眼神迅速转移。「怎麽了?」我又把讲义拿过去了点,问:「看不到吗?」「不是......」她有点紧张,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抬头问:「上次你没有怎麽样吧?」上次?「什麽上次?」我尴尬地问。希望不要是我还没回来之前的事,我怎麽可能记得?「就......就是......我不小心,害你撞到我的椅子......」她越说越低头。「喔!」我想起来了:「是你啊。没事啊,倒是你,别把这放在心上。」她要不提我还真忘了,那根本就没什麽大不了的啊,走路撞到是常有的事,怎麽她一直那麽在意?说归说,我还是不记得她的名字。我不好意思地问:「你叫什麽名字啊?」她愣愣地看我。我觉得超尴尬,本人记性差嘛......「我......我叫吕卉均。」她腼腆地笑著,「我坐你旁边已经坐了一个学期了。」我在心里唾骂自己一遍,脸上挂著讨好的笑容:「是、是吗?呵呵,我记性不太好,抱歉抱歉。」「没关系。」吕卉均甜甜一笑。我听这个名字,怎麽听怎麽耳熟。心里居然发毛了起来。14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一下子就到了校外旅行的日子,其实这也算是变相的毕业典礼,听说这届的毕业典礼取消了,所以大家都把这都做最後的一次旅行。这次过後,也许再也没有跟同班一起出去的机会,大家都分外兴奋。我大一早就起床,咬了两口吐司,把背包拎起扔在背上,乐呵呵地跟老妈告别後,就出了门。我从没那麽早起过,今天我要找回童心,好好玩他一票!一开门,居然发现两个雕像直直立在门口。糟糕......出师不利。我搔搔脸走上前,弱弱地开口跟他们打招呼:「云谦,以溪。你们都来等我啊?哈哈哈......哈......」笑到一半我就笑不下去了,他们两个的气氛实在是......杀父仇人也不过如此吧!云谦分神看了看我,勉强微笑道:「小羽早安。」「小羽早安!」以溪挑高了身子,夸张地对我挥手,连口气都跟云谦如出一辙。云谦怒著眼,忿忿地瞪他。以溪反而笑嘻嘻,两手非常得意地插在口袋里。以溪还是一样爱闹云谦,唉唉。我无奈地揽著两个人,一个都不能忽视:「我们上学去吧!」我现在很想高唱张学友的歌: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国中时候,爱情之於我们,壁垒分明;高中的时候,友情的界线模糊不清;大学的时候,只剩我和以溪,极其自然地发展成为情人,自然到......我从没去怀疑过,我是为了什麽而爱上以溪。我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有变化,我只知道,我不会放开这两个人,无论是为了什麽,都不会放手。他们各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每一挥毫,每一勾勒,都会在我的蓝图上,留下不可抹灭的痕迹。上游览车後,跟我们不同班的以溪,再怎麽想胡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