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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跟石羽一起睡吧,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云谦沉默了一会儿,浏海盖住他的眼睛,许久他才轻轻说:「可惜不是最好的。」我愣了。云谦抬头看我,眼神复杂的我看不清楚,与车祸前的那双悲伤的眼睛交叠,我一时分不清楚这里是什麽年代。有一瞬间我以为我又回去了,云谦刚跟我说他要结婚,他要结婚。以溪搂著我说要去参加他的婚礼,然後我跑了出去,然後......然後......一阵光炫,我的头隐隐作痛,这次是真的疼,但是云谦已经不相信我了,只有林信担心地靠了过来,频频问我怎麽了。我摇摇头,脑里的景象交错的厉害,我几乎就要不能自制。我伸出手求救:「云谦云谦......」林信一愣,对云谦催促道:「他在叫你。」我闭著眼睛,口里喃喃地念著他的名字。却没感觉到他靠近。希望一点点的被消融。我颓丧地垮下肩膀,认命地回到自己的被窝躲著。许久後听到林信叹了口气,关了灯。夜晚外头的风声不停地响。我觉得脚好冷,把整个人缩成一团,也没感到暖和。鼻子酸酸的,眼睛很疲惫。事实上我真觉得很憋屈,就算骗了云谦是我的不对好了,云谦也不该就这样否定我。他一直都了解我的不是吗?他的体谅,宽容,怎麽遇上以溪就都不见了呢?这样,以後要他们好好相处,不就更难了麽?我和以溪,注定会成为情人。我有这个自信,至少现在以溪对我还挺有兴趣,他的生活圈我还算了解,并没有走得很近的女生,所以我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但是我现在却发现,我对云谦,有不一样的想法......我会,想要拥抱他。不是朋友的拥抱。我轻轻呼气,手圈成一团,呵著气,不见暖和,才终於了解,不是我身体冷,而是心冷。我下意识地知道不可以,云谦只能是好朋友,但是我的心却在叫嚣,它想要云谦。我真是个卑鄙的人,明明爱的是以溪,又想要云谦,明明应该知道最後的结果,既然云谦以後会结婚,就代表他不会接受同性的恋人,更何况我还想脚踏两条船,太卑鄙了,我好小人。轻轻的打呼声传来,是林信那家伙,我还在烦恼,他居然睡得那麽好,下次选班长我绝对不投他。四周一直很安静,所以只要一点细微的声音我都听得清清楚楚。非常轻微的脚步声,缓缓地往我这个方向靠近。我屏住呼吸,盯著墙上那淡淡的人影。那个影子弯下身子,然後我感觉到有个人掀开了我的被子,小心翼翼地钻了进来,有双手轻柔地圈住我的背,有人在我背後轻轻叹息。我僵直著,紧紧闭上眼睛,装睡。他的脸在我背後靠著,温度一下子就传了过来,整颗心都暖了。林信的打呼声还在规律的起伏。我的心跳却不可遏止地疯狂舞奏。也许云谦认为我睡著了。他说了一句令我万劫不复的话。他说......他好喜欢我。从以前就一直喜欢著我。他喜欢我。这一夜,我确定自己沦陷了。18「石羽啊......你跟夏云谦到底怎麽了?」林信边吃著早餐边一脸疑惑地问我,今天他得扮好夹心饼乾的角色,好好的挡在我跟云谦之间。本来我跟云谦该是形影不离的,但是经过昨晚......我发现我需要冷静一下自己。友情跟爱情的界线太模糊,我第一次那麽慌张。就连当初发现自己和以溪的心情,也没那麽惊讶。一个认定永远不会改变的事情突然被推翻了,心里波涛汹涌,无法自拔。云谦喜欢我。从国中就喜欢我。恍如前世的那一段的人生里,我却从没发觉云谦的心意。我吞著稀饭,食不知味。云谦从早上一起床就没说过话,像是被夺走声音的美人鱼。而我,也极为尴尬地躲避著他。说来也好笑,昨晚缠著云谦原谅的人是我,今早又换成我不理他。因为我无法面对那样的告白,以及自己超越友达以上的心情。我觉得自己背叛了以溪。即使到现在为止,以溪对我还没有爱情的感觉。吃完了早餐,大头带队集合,身为班长的林信也被叫去,这一组剩我跟云谦两人。夹心饼乾不见了,我手足无措地站在云谦的身边,想破脑袋也找不到话题,只得假装沉浸在风景里。「小羽。」云谦柔柔的声音突然传来。我心惊,呐呐地应声:「什,什麽事?」我缓缓地转头,对上了云谦专注的视线,咖啡色的眼瞳清澈地倒映我的样子,是狼狈的。他叹了一声,苦笑著问:「你昨晚是不是听到了什麽?」我反弹,欲盖弥彰地大叫:「没有!我什麽都没听到!」还没叫完我就後悔了,这根本就等於间接承认我听到了嘛......我真白痴......云谦低垂著眼,拉拉我的袖子,小声地说:「你不要害怕,我说的喜欢,是朋友的喜欢。」咦?「真,真的吗?」我傻傻地问。一时间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是高兴?还是失落?「嗯。」云谦轻轻地微笑。我用力拍他一下,松了一口气:「哎呀,早说嘛!我也很喜欢你这个朋友的。」我知道自己笑得很假,因为......心里的声音在反驳我所说出的话。「当然。」云谦终於恢复正常,乖顺又温和:「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一辈子不分开。」我傻了几秒钟。怎麽觉得这话好耳熟......「嗨!原来你们在这啊,我找你们好久了!」以溪突然蹦出来,就在我和云谦之间。本来我就心虚著,看了以溪,就不自然。以溪看了看我,笑著问:「干嘛那个脸,昨天你又没输多少。」他一说话我就想掐死他!好死不死提这干嘛?我偷偷瞄了眼云谦,云谦居然还挂著淡淡的微笑......没生气的样子耶......我在作梦吗?惊讶的不只我一个人,以溪更是夸张地直嚷嚷:「夏云谦!你居然会笑啊?」云谦的面部有些抽搐,却还能保持微笑:「我当然会笑,只不过之前不会对狗笑,现在觉得那只狗很可怜,所以才笑给它看看。」我的下巴掉了。云谦讲话......原来也可以那麽狠......深藏不露......以溪没生气,反而更乐了:「我想那只狗应该会挺高兴的。」是啊。我情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