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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馄饨面,等到面上来,我唏哩呼噜地吃得没了形象,云谦优雅地动筷,把馄饨夹到我面前。我看了一眼,嘴巴自动地开开:「啊--」云谦忍不住笑了一下,轻轻地将馄饨推到我口里。嗯,好吃!「你真的很懒耶。」云谦总是这麽笑著说,但是他还是不厌其烦地喂著我。我最喜欢吃馄饨,他知道的,但我刻意点了阳春面,为的就是......跟他间接接吻。我知道自己很不要脸,但是,这种事,不在於要不要脸的,我高兴就好!我喜欢被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即使背叛了以溪,也没有关系。说我卑鄙也好下流也好,我就是想留住他。这是我很卑微的小小心愿。「听说,纪以溪被选上出国参加比赛了。」云谦状似不经意地说,眼神定定地看我。我「喔」了一声,表示知道。云谦用筷子戳了戳小菜,继续问:「你真的不打算跟他合好麽?」我唏哩一声吸了一口面,嚼嚼嚼後吞下去,才说:「他不是常来闹你吗?」云谦愣了一下,表情有点烦恼:「嗯。」「那就暂时顺其自然吧......」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做,跟以溪不是没吵过架,但是合好的方式不能套在现在我们身上。总不能亲他一下跟他说爱他吧?他现在那麽讨厌同性恋,更何况,他对我又没有恋人的感觉,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是死敌呢!心不知怎麽地闷闷塞塞的,我咬著筷子,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云谦,要是当一个人心里有了人,还会爱上另一个人吗?」云谦漂亮的羽睫扇了扇,「怎麽突然问这个?」「无聊嘛......」我抓了抓脸。「嗯......我觉得,一颗心的位置很小,最多只能容纳一个人。」云谦笑得温柔:「如果多容纳一个人,我怕我的注意力会不够分,我只想专注地照顾一个人而已。」我脸红了,我想我一定脸红了。明明知道他说的不一定是我,我还是脸红了。我呐呐地低头,直想把脸埋到汤碗里:「喔......」越想越觉得自己很不要脸,咬咬唇,我小心翼翼地问:「那要是你喜欢的人,不小心......同时喜欢两个人呢?」我真是不要脸,就这麽把自己定义为云谦喜欢的人了。云谦顿了顿,显然有点讶异,而後轻轻一笑:「那我就等吧。」「等?」「等到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再告诉他,我爱他。」「要是他爱的是另一个人,你就不告诉他了吗?」我的心在狂跳。「如果我可以等待的话,我就绝对不会说,因为我希望那个人幸福,我会挑选我觉得他会最幸福的结果去执行,即便自己得放弃,我也甘之如饴。」我闷著声不说话,也无法言语。云谦的笑容好渺茫,一时间我似乎懂了他的等待......他一直都在,都在等我......「要是无法等待了呢?」默默不语许久,我哑著声音问。「只要我看到他幸福,等待不成,我会把他永远埋进心里......」云谦的声音很轻:「随著时间过去,他只会越来越深,然後再也拔不出来。」24云谦依然温和的笑著,脸上有淡淡的幸福。柔柔细细的睫毛里是一双温柔的眼睛,日光灯在里头明明灭灭,我的心鼓噪著,觉得他清俊的面孔因幸福的光芒更加生动起来,著著实实地打进我的内心深处。「云谦......」云谦笑了笑:「怎麽了?吃完了?我们走吧。」「唔......嗯。」我还是胆小吧,缩在自己的世界里,认为只要什麽都不说就不会有人受伤,或者说,那是在保护自己而已......回到了学校,云谦继续认真的教学,可惜我的心全挂在他刚刚说的话上了。我再笨也知道云谦话里的涵义,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烦恼。若是云谦一直都爱著我,那麽我记忆里的那双悲伤的眼睛,就是云谦没错吧......为什麽,他从不告诉我?为什麽,要在这时候动摇我的决心?既然他爱我,为什麽就是不说,还在几年以後,送来一张喜帖呢?就因为我和以溪在一起了麽,既然爱我,又为什麽不阻止?云谦......你为什麽要这麽做?又为什麽要让我知道?我的心早已摆荡不定,此刻更是感动不已,唉......云谦,你让我爱上你了你知不知道,你让我背叛以溪了你知不知道啊!一整个下午我的脸色都很不好,眉头紧锁,云谦看了,倒是什麽话也不说,依旧笑得温柔得让人心麻,让我觉得自己是被宠著的小孩。这次,真的难再对自己说谎了。爱上就爱上了,我能怎麽办呢。我必须承认,我对以溪的爱,没有对云谦的感动多,或许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本来就犯贱,我骨子里本来就有劈腿的本能。唉......彻底自我厌恶!暮色渐渐暗了,昏黄洒满了走廊,云谦的脸也染上一抹夕黄。他看了看手表,对我说:「小羽,我先走罗。」「好。」碰巧云谦今天家里有事,没办法跟我一起回家,於是我们教室门口分手。我背起书包,带著一身的慵懒,动作缓慢地锁上门。今天我是步行来的,不用去牵车,家里离後墙近,所以我决定翻墙回家。後门的墙不高,但是要帅气地翻过还是有点难度,尤其我又比别人矮了那麽一点点儿......就一点点。先把书包扔了过去,我舒缓一下手脚,我已经很长时间没翻过墙了,自从回来後,我可都做好一个乖孩子的本分。我在手里吐了口口水,在心底默数一二三,然後猛一跳!一手按著墙沿,我一个侧身斜上,成功地坐到墙面上。哦耶!我在心里欢呼一声。正准备跳下来,眼里就跳进了个人影,我愣愣地张大了嘴巴。那个人一手插著口袋,身体倾斜,凉凉地仰著头看我。对上目光之际,我想起自己曾经被这个人抱在怀里,尤其是雨夜,我们在棉被间耳鬓私语,偶尔偷吻几下,还乐得不得了。以溪,纪以溪。恍如前世的恋人,如今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时光之轮彷佛坏掉了,这刻就只剩我和他,我什麽声音也听不见,与他曾经有过的欢笑回忆充斥在脑海,有甜蜜也有艰辛,这个人,曾经是我的恋人......漫长的寂静中,过了很久他才轻轻地开口:「你还要待在那里待到什麽时候?」冰冷的口气与记忆里那无奈的口气相差甚远,我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