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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宫风水不好。”太平侯听着他胡诌,瞪圆了眼:“什么?”“十年前那场叛变,不是让二皇子和三皇子一起……”后面的话,李德忠的声音更小了,生怕被里面的苏衍给听见。太平侯硬着头皮:“李公公,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也搬弄起是非来了?”虽是这样呵斥,太平侯也不敢太过,心里某个地方还认同了李德忠的话。他一想起苏桓这些日子对他说的话,又联想起紫寰宫大火的事,便越发觉得大周生了妖孽。“不成,我还是得见见陛下。”“太平侯,刚才老奴说了,陛下受了惊,不想见外人。”太平侯脸色更差了,就闷闷的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此时殷牧悠也闻讯赶来,一看到两人在门口僵持,便疑惑的望向了他们:“太平侯许久不理世事,今日怎么有闲心来了宫里?”他的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殷牧悠还没忘记祝月瑾传给他的消息。太平侯同苏桓勾结起来了,此人必须得小心。太平侯抬头一望,止不得冷哼起来:“原来是慕太傅,失敬。”这些年,太平侯最不喜欢的人就是殷牧悠了。不仅仅是他把持了朝政,还有自己的嫡子长欢倾心于他的事,也让太平侯丢尽了脸。喜欢男人也就罢了,竟还喜欢了这样的人!太平侯越想越气愤,不想再看见殷牧悠,便朝李德忠说:“既然陛下受惊,臣改日再来。”殷牧悠:“……”他随后也对李德忠说:“既然如此,那我也先离开了,明日再来看陛下。”李德忠一听殷牧悠要走,就立马着急了:“别啊,陛下说太傅若是来了,就让太傅进去呢。”太平侯还没走远,一听这话顿时气得手指微颤:“陛下不是说不见任何外人吗?”李德忠尴尬的说:“可陛下说慕太傅是自己的老师,太傅不是外人。”李德忠都有点儿同情太平侯了,看看,这偏心都偏到什么地方去了?太平侯涨红了脸,狠狠一挥袖。纵然再多不甘,太平侯也只能低下头:“哼,臣就先告退了。”看着太平侯离开的身影,李德忠终于舒展了一口气。他带着殷牧悠走了进去,里面极其昏暗,李德忠关上了门,殿内就只剩下了他和苏衍二人。“陛下?”殷牧悠刚刚发出声响,就有人从背后抱紧了他。殷牧悠下意识的挣扎,却感受到了自己脖间吐出的气息有多么炙热。“你发烧了?”苏衍:“不……不碍事。”殷牧悠紧紧皱眉:“明日就是国宴,陛下病成这样,还不宣御医来看看?”苏衍有些烧糊涂了,在他脖间蹭了蹭,像只毫无抵抗能力的小动物。殷牧悠更加头疼,只得小心翼翼的把苏衍扶到了床边。对方的额头十分guntang,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样子。苏衍双眼掀开一道缝,脑子晕乎乎的,可他只要看见殷牧悠就莫名觉得安心。苏衍望着殷牧悠,在心里面说过无数次的字眼竟脱口而出:“对不起。”殷牧悠睁大了眼,黑暗里,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我不该不信你,不该找刺客试探你,更不该让你故地重游,去了紫寰宫的密室。”他用的是我,而非孤。殷牧悠声音都柔和了下去:“那些事情我都知道。”原以为两人会彻底解开心结,没想到这句话说出口,殷牧悠就明显感觉到苏衍的气息一凝。几秒之后,对方才重新呼吸。“那你为何如此护着我?”苏衍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问出口。他的声音在发颤,“是不是因为父皇?”殷牧悠一怔:“陛下怎会这样想?不是这样的!”“那是为何?!”苏衍费力的从床上坐起身,似乎认定了这件事。殷牧悠急了,他总不可能说自己接了任务,觉得苏衍的未来不该这样悲惨,所以来治愈他的?如果说实话,苏衍根本不可能相信!殷牧悠欲哭无泪,他发现如果除去这一条,他所做的事情就真的像是苏衍所说的那样,对先帝余情未了。否则的话,他怎么解释自己对仇人的儿子这么掏心掏肺?不行,得想个法子。殷牧悠几乎本能的确定,他这个问题要是回答得不好,苏衍分分钟黑化给他看。“太傅这是默认了?”苏衍的语气里藏着满满的痛苦。殷牧悠的手心都在出汗:“我怎么可能喜欢先帝?想必一些事情,陛下也从那些人的嘴里得知一二了。”苏衍的身体却抖了起来,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个答案。若不是喜欢,就是讨厌。仇人的儿子,自然要报复的。他此刻竟厌恶起自己的身份来。“……你也恨我吗?”“怎么可能恨?”“那究竟是为何!?”“是因为你母妃,你母妃帮过我!”殷牧悠像是抓到了什么理由,心虚的一口咬定。苏衍紧抿着唇:“你当我是傻子吗?母妃对你施了什么恩,我一早就查清楚了。就算是你要还,也不必花费这么大的代价,甚至伤害自己。”殷牧悠:“……”你头脑这么灵活做什么?完了,根本掰不回来了。“你是不是……因为父皇,也想报复我?”殷牧悠呼吸紊乱,根本找不到其他理由。他甚至觉得苏衍好骗一点儿就好了!殷牧悠脑子一抽,硬着头皮,脱口而出:“几年前或许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此时臣心悦的是陛下!”咦,他说了什么?啊啊啊!!!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前期受的深情全靠攻和其他人脑补。受本人:处变不惊.jpg。我觉得这篇文可以叫全天下的人都哭喊着为我洗白,全天下的人都替我神助攻~第20章国宴那天,大周皇都烟火璀璨。这天难得天晴,到了晚上明月当空,月色犹如银霜洒下大地。苏衍换了身新制的朝服,朱红与玄色之间,衬得小皇帝眉目如画,色若皎然。朝臣们已经各自入座,就连君长欢和苏桓也混杂其中。他们忽然发现,小皇帝今日气色极好,全身上下都充斥着喜色。反观他们太傅,身体单薄,坐在那边一杯杯的喝着闷酒,仿佛遇上了什么倒霉事似的,整个背景都是灰暗的。“小顺子,把太傅桌上的酒换成温和的桃花酿,这么喝对身子不好!”“诺。”殷牧悠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