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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江其恪是不愿意的,按照季平廷往日里的性子,这种事还得你情我愿的好,他不是很放在心上。可是,就是第一眼。那个坐在他门口嚷嚷吵吵的江其恪,一下就让他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说一见钟情是矫情了,再说了,他的人生哪有矫情的时候。所以一开始对江其恪,试探居多,调情而已。要说真正有了“想要”的想法,季平廷转头看了眼跟在自己后面装模作样的江其恪,笑容几不可见,仔细琢磨,应该还是那幅随便送出去的画。那个夏夜的晚上,那个酒足饭饱后的意乱情迷,真正驱使季平廷一步步深陷其中的,是这个人的画,是后来又被这个家伙随便送出去的画。那个时候,他想的是,风怎么会是紫色的……直到他吻上那个人,红酒,夜风,月光,虫鸣,从此以后都不一样了,好像这个人,亲手给他绘了一幅小天小地。后来那幅送出去的画还被季平廷要了回来,这件事他是不会和江其恪说的。要是江其恪知道了,尾巴都得翘天上了。季平廷还是觉得日子平淡些好,江其恪虽然不太闹腾,不过说实话也就画画的时候安静些。两个人一个星期后回了国,季平廷陪着去了江家,江奉彦当着外人的面没有说什么。后来季平廷听江其恪在电话里说,江奉彦追着他绕了两圈半,饭都被停了两顿,说的时候,嘴里还在吃着什么,季平廷好笑地捏了捏鼻梁,摘下了眼镜,“那你现在吃什么?”“啊……这个啊……”咽下去的声音,江其恪一本正经,“我屋子里好多吃的呢,老头子只会这招,我不屯点不得饿死……”季平廷看着笔电暗下来的屏幕上,自己的笑容很大,“嗯,多喝水,睡前刷牙”。季膺德去世的时候,江其恪也去了,乌啦啦满屋子的人,季平廷站在最前面,代表他去世的父亲季重德,那也是江其恪第一次见杜氏,也就是夏牧辽的夫人。杜氏低着头,是一个气质温婉的妇人,和季平廷完全不同的感觉,江其恪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可能季平廷像他爸……后来就是紧锣密鼓地接任,江奉彦“意外”得到了季平廷的鼎力支持,再加上顾家后盾,一切到最后也就顺理成章了。江其恪得知他爸上位消息的时候,已经在艺术中心成功举办了第二次个展,来得人还挺多,因为刚刚开春,来子归湖踏青的人也不少,所以整个一片都热闹得很。清明的时候,江其恪和江榕去拜祭了过世很久的母亲。第五十一章岁月可期姐弟俩来得很早,清晨六点的光景,墓园里人影稀稀落落,悄默无声。幽明一瞬,熹微乍现。照片有些陈旧了,但依旧看得出照片上女子端丽的容貌,和江榕六分相似,倒是和江其恪有着八分。“你那时候不懂事,妈走的时候你还坐在一旁不言不语,只知道从这里看到那里,爸第一次哭成那样……以后却是再也没有过了。”江榕蹲下来用拇指擦了擦照片,“妈最舍不得你,走的时候,最后一眼也是你……”“嗯。”江其恪也蹲在了江榕身旁,抬手环上了江榕的肩膀,“姐”。江榕拍了拍江其恪的手背,不知突然想起来什么,语气带着笑意,“后来,就是小学三四年级吧……那个时候有天放学,回来就哇哇哭,怎么哄都哄不住”,江榕抬头越过墓碑,看了看天际的青灰一线,日升喷薄,天快亮了。“爸急得不行,一直蹲着给你擦眼泪,从没说过一句重话,后来看你哭得实在伤心,就打电话给了你们班主任”,江榕转头,目光温柔,捏了捏江其恪的鼻子,“你啊,原来是看到人家顾昱章的mama来接顾昱章放学,想mama了……”江其恪低头,好一会才说:“我都记不得了。”“我记得呢,后来躺在床上,拉着爸的手,哭一声,说一句”,江榕笑了笑,“说,mama呢,就我没有,就我没有”。江榕拉着江其恪站了起来,“还是小时候的其恪好,小的时候,没有就哭,不依不饶,能把人心都哭碎了。长大了……”“长大了就懂事了,没有也笑,安安静静,乖得人心疼。”“姐……”江其恪抱了抱江榕,“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嗯。”天边一丝金线在晨雾里弥散,漾着温暖的光。“你喜欢他吗?”“嗯,他对我很好,虽然有很多讨厌的,但还是喜欢的。姐你不知道,他可厉害了——”江榕一下笑了出来,江其恪转头笑着疑惑。“我就问了你一句……”江其恪脸有些红,开始耍赖皮,“姐……”“我原先不知道”,江榕突然转头看向江其恪左后方,“手受伤的那段时间,是他照顾的你吧?”江其恪一愣,点了点头。“倒难为他了。我听说,那可是外事部的季司生平第一次工作请假,还是近两个月的长假。”“他说没事的。”说这句的时候,江其恪有些不好意思,转头朝四周看了看,一下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熟悉人影。“去吧,我也是刚刚看到,估计等了有一会了。姐去车里等你。”季平廷看着江其恪一步步走过来,“怎么不和你姐多待一会?”擦了擦江其恪眼角,“眼睛怎么了?”抬手就着季平廷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眼角,江其恪笑眯眯,“没事,你怎么在这?”“来见见咱妈。”季平廷平静开口,江其恪笑容更大了,看季平廷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就直接捏上了眼前这个人的脸,“让小爷我瞧瞧,什么人脸皮这么厚”。季平廷倒是被江其恪一板一眼的样子给逗笑了,“别闹”。江其恪闹了会人也安静了下来,牵着季平廷的手走到了江母的墓碑前,“我妈好看吧”。“嗯,好看。”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晨风静谧,拂过两人十指交缠的手,江其恪发现季平廷的手心突然有些潮。“江其恪。”“嗯?”转头,却发现季平廷并没有看自己。“可能我还是不太自信”,几乎是低语,季平廷转身,松开手,“我爱你”。江其恪怔了下,轻声:“我知道。”“我们结婚吧。”季平廷停顿了很久,江其恪第一次发现原来季平廷紧张起来是这样的,一句话隔着一句话,隔了好久。一枚素面银戒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季平廷手心里,“婚姻其实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束缚”,季平廷语调平常,但是一字一句说得出奇慢,像是在做一场自己从未研究过的报告,谨慎小心,唯恐出错,给聆听的人造成误解,“而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