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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跳,不会再离开?难道陆寒流要放弃他的血海深仇?这不可能吧。果然,青年的话没说完:“但是大哥,我之前和你说的事情……我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等我做完了,便不再离开楼家,不再离开你……和二哥,如何?”陆寒流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身体都是紧绷的,他近乎告白的话语,很容易被任何一句带有拒绝意味的话语击垮得全线崩溃。但他还是说了。只是留在沈洛平身边,算不上多强人所难的要求。他在等沈洛平的回答。沈洛平当然明白他的心思,只是说好,其余的一概不提。陆寒流听到这句答复稍稍放松了下来。结果下一秒肌rou又全部绷紧了。因为沈洛平在擦拭他的肩头的血污。陆寒流几乎都能想象出身后的人是怎样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毛巾一点点慢慢擦拭着,下手很轻,一点不像成年男子该有的力度,好像在对待着什么易碎的物品,十分的小心翼翼。他的心本就因为那句允许的话不安分起来,现下更是生出了几分不该有的躁动了。沈洛平都感觉陆寒流身上的温度比之前升高了好几度。只是没等陆寒流露出失态的样子,沈洛平先将毛巾拿开了。陆寒流顿时松了口气。结果下一秒沈洛平直接用手挑了膏药抹在了他的伤口处。陆寒流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沈洛平以为是让他不舒服了,便问:“很痛吗?”“不疼。”这两个字陆寒流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他在强自按捺着,实际内心早已经好像火星子上浇了热油,顿时烧得火海一片。药膏药性偏凉,但沈洛平的手指是温暖的,冰凉的药膏接触到伤口上,引发的是刺激性的疼痛,但偶尔碰到青年肌肤的那根手指才是引发更加猛烈反应的源头。陆寒流甚至有些自虐地希望自己大哥的手下得重一些,最好能按在那伤口上。那样会带来剧烈的疼痛,但是他却无比期望着,哪怕是一丁点的肌肤接触。也比之前那样,永远无法触碰要来的好。但是沈洛平很快就擦好了药,也再没触碰到青年的身体。他取了新的纱布,将伤口重新包扎起来,一圈圈绕着。陆寒流心上的大火几乎是登时就熄灭的一干二净。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肩上刚刚擦好的药膏带来的冰凉触感,还有些痒。不知道是纱布没绑好弄的还是怎么搞的。他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肩头,忍不住去回想方才停留不过一瞬的感觉。沈洛平一边缠着纱布一边说:“你以后多注意些,不要以为自己年轻,受些伤没什么。”陆寒流心思早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只含糊着应了一声。沈洛平又问他:“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寒流还是唔了一声,没作答。沈洛平知道他在走神。所以将纱布完全绑好后,沈洛平也没打招呼,就擅自动手脱了陆寒流的衣服。青年本就是松开了衣襟的,所以很容易就扯了下来,基本没废什么力气。没等青年反应过来,沈洛平已经得以观赏到大块□□的后背。还是很好看的。这是沈洛平的评价。如果没有背上那道几乎横越了整个身体的刀疤会更好看。陆寒流立刻想要伸手把衣服重新披上来,结果没注意,用的是受伤了的那边手,伤口乍一被牵动,青年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沈洛平连忙按住他,说:“别乱动,我就是看看。”陆寒流沉默了几秒钟,双肩终于稍微放松了下来。沈洛平仔细扫视了一遍,确定除了那道刀疤以外再没有别的伤口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他想象的那么可怕,他本以为至少也有七八十来道伤口。可能是感觉到沈洛平一直盯着那道伤疤看,陆寒流忍不住出口解释道:“很多年前的旧伤,不是出去这五年弄的。”听到这话沈洛平有些意外,如果不是外出这几年受的伤,在楼家的时候就更不可能了,那就是……“你小时候,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事?”沈洛平问。那伤口实在过于可怖,从左腰侧一直蔓延,几乎要到右边的胸口处才停下,一看就是用了想置人于死地的力气砍下去的。沈洛平不由得联想到了十几年前尹家灭门的事情。但是陆寒流只是说:“我也不记得了。”沈洛平听到这个回答,也就没再多问,只是又看了很久那道伤疤。确实是很旧的伤了,伤口颜色几乎要和肌肤的颜色融为一体,但是足以感受到当年的惊心动魄。他突然有点想伸手摸一下。结果陆寒流好像有读心术似的,他说:“大哥,我有些冷。”沈洛平:“……”他都这么说了沈洛平自然不好意思再让他裸着,只能帮他将衣服一件件重新穿上了。覆上肩头的那块布料时,沈洛平动作格外地轻柔。轻柔到陆寒流的耳朵根有点红了。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刚才被沈洛平看了身体有些不好意思。沈洛平觉得有些意思,他平时难得看到陆寒流情绪上产生什么波动。作者有话要说: 赶榜中,所以我还有七千更新……12点之前,要跪了orz第67章弟弟他总要黑化沈洛平虽然很想借机惹得陆寒流更多的反应,但是限于正经大哥的人设他还是忍住了,只叮嘱了陆寒流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要压到伤口,等自己每天帮他换药就先离开了。一出门他就撞见了楼延青。看样子似乎是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沈洛平扫了他一眼:“有事?”“大哥。”楼延青先叫了他一声,犹豫一阵才问:“陆寒流怎么样了?”他不提还好,一提就叫沈洛平有些不痛快,“我已经帮他上过药了。”“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洛平直截了当地问他,“寒流不会去招惹祁染郢,况且之前不是说只是观摩一番?”“这……”楼延青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说,“祁染郢他也不是有意伤人……”“若是有意就不只是伤人而已。”沈洛平道,“你实话实说,祁染郢对寒流是不是怀有什么敌意。”楼延青这回终于忍不住,说:“陆寒流不就留了点血,又不是什么重伤,大哥你至于这样吗,祁染郢已经赔礼道过歉了,而且他出手也是有缘由的,又不是无故找茬。”“你倒说说这缘由是何?”“大哥,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一个外人?”楼延青避重就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