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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胡闹了,再这样……我,我便不会再当你是我弟弟。”沈洛平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自然不会伤你,可是你若是……”他的话没说完,陆寒流却忽然低下头,直接对着他的唇烙了下去。那温度十分灼人,也不晓得是因为怒火还是难耐,陆寒流的吻毫无章法,好像撕咬着什么似的,怎么都不肯松口。沈洛平也顾不得他身上还有伤,便用劲按了一下陆寒流的肩膀。他肩上正有一处刀伤,本来已经止住了血,被沈洛平一按自然又开始血崩,但陆寒流竟然好像对那疼痛感知不到一般,哪怕血流不止都不松开沈洛平半分。良久,陆寒流终于松开了口,他的唇上沾染了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沈洛平的血,他轻轻地舔舐了一下,才笑了:“要是大哥不把我当作了弟弟,才是如了我的心愿。”作者有话要说: 参加了日万活动,一号到五号会每天更新一万字……第77章弟弟他总会黑化·尾声所幸这时候马车已经停下来了,车夫回过头来对着里面道:“医馆已经到了。”沈洛平连忙将陆寒流推开了来,应了一声,车夫便掀开了帘子。陆寒流见得有外人在,尽管不情不愿也还是没再放肆,大约是怕沈洛平真的动怒,他伤算不得,但还是坚持自己从马车上下来了。车夫带他们来的这处医馆甚是偏僻,待进去之后才发现医馆里竟然正端坐着个女子。那女子约莫三十余岁,正在案台上配药,瞧见有人进来了,头也没有抬一下,只说:“先送进里屋吧,放在这里血腥味太重。”沈洛平便扶着陆寒流往里走,那位车夫似乎是熟门熟路,很快就领着他们进了一间屋子里,沈洛平安置好陆寒流便往外走,他想先向那位女大夫打听一下消息。陆寒流见得他要走面上虽是不显,却是整个人都散发了一种危险的气场,沈洛平就晓得他是怕自己一去不回,但又不敢去拦,他忍了忍还是没理会陆寒流,径自走了出去。那女子似乎已经在准备医治陆寒流的药,见得沈洛平出来便问了一句:“有多少处伤口?”“上身有几十处,有深有浅,其余地方我还没有看。”沈洛平先回答了,接着便问道,“大夫与付先生可是故交?”“怎么了?”女子听了这话手上功夫也没有停顿,“他只说了叫我救人,别的我可不知道。”沈洛平听了她这样说,也不好再多问,便说:“里面的人疗伤的银子我先付了,请大夫……务必要医治好他。”“你要走?”女子这会儿却是抬了头看他,“你不陪他?”“嗯。”沈洛平早拿捏好了时机,这时候不走,恐怕等陆寒流伤好之后就再没机会走了。女子笑了一下,说:“付先生说,叫我尽力留你下来。不然,里面的人永远都好不了。”沈洛平想了一想,也觉得自己这样一走倒是辜负了付清篱的嘱托,便道:“我留一封信给他。”沈洛平走了没多久之后陆寒流就从里屋出来了,女子看见他满身是伤倒也不在意,只说:“他已经走了。”陆寒流沉默一阵,问她:“他和你说了什么?”沈洛平走之后自然是不敢回楼府的,便雇了辆马车往别处去,反正他和车夫说了越远越好,行至一天一夜,他也不晓得是到了什么地方,那里虽比不得他原来住的地方,倒也是人烟热闹的,他只随便找了一个酒馆坐着,便听到有些许江湖人士在议论前日孟家的那场闹剧,前面那部分沈洛平已经听过了,他在意的是后面那段。原来当年之事并非孟家一家挑起,因当时尹家虽是一家独大,但是与祁家是交好的,照理说是不会被孟家暗算的,却是苏家家主暗中挑拨了一番,将祁家家主蒙骗了才与苏家连成了一气。至于怎么挑拨离间的,也只有祁家家主自己晓得了,那时候尹家灭门,他却是不知情的,等赶过去的时候却只看见了一片废墟,而后来是付清篱告知了他真相,才叫祁家家主晓得了一切。但真相即便水落石出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尹家已经没了,而孟家又借着这机会翻身上位,实际上苏孟祁三家已经成了定局,互相牵制,为了大局考虑,祁家家主想做什么为尹家报仇已是不可能。只是他们三家都没料到,尹家当年竟然有一个孩子活了下来。陆寒流便是付清篱救下的,所以这正应证了两人沈洛平猜想,陆寒流之前外出那五年也无外乎是去找了付清篱好拿得尹家剑谱。付清篱道当时尹家家主虽是被人以妻儿要挟,却也不打算坐以待毙,而最终取了他性命的,却是苏家家主放的暗器,对外苏家一直称当年尹家灭门之事并未参与,却原来,早就是等着渔翁得利。最终祁家家主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倒是没叫人再追着陆寒流不放,只将苏家家主从武林掌权人的位置上拉了下来,接着便是众人一齐将孟家与苏家定罪,孟家倒是还算罪魁祸首,可本就被陆寒流杀了家中的有地位的人,剩下的不被处决也都作鸟兽散,至于苏家……苏家的势力到底还是在的,所以最后只是判的苏家永久剥夺武林掌权人位置角逐的权力,而原本的三族鼎立而今倒成了祁家独大。祁家家主似乎是邀了陆寒流继承尹家家主的位置,只是陆寒流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很直接地就拒绝了。不过毕竟是江湖之中,想来再过几年,就会有新的几大家族出现了。这些沈洛平听了算是欣慰,不管怎么说,陆寒流也算是大仇得报。虽然这可能不是他最初想要的结果,可是现下里也只能如此了。沈洛平倒不是不担心陆寒流见得自己走了会来找他,只是他估摸着等陆寒流找过来,还是需要一定的时日的。他那时候给陆寒流留的那封信其实很简单,因为时间紧迫,他只写了几行字。上面道:“寒流,我不愿伤你,待你伤好后也不必刻意寻我,若是哪日能再偶然见得你,那时候我或许便能同你讲我的答复。”沈洛平用了一个很模糊的说法,表示自己也是处于有些动摇的时候,所以需要离开陆寒流一段时日,若是他们能再次遇见,那时候大约他心里就有答案了。这是他琢磨了很久陆寒流的心思才决定这样说的,因着陆寒流的情绪已经是覆水难收,稍有不慎便会无法克制,倒不如予他一个念头,好叫他缓一缓心里的波澜。人有个指望总是比没有好的,何况是陆寒流这样期望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沈洛平这次倒真的是算对了,陆寒流似乎并未找过他。沈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