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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真是抱歉了小教授,我这打鬼子时留下的暴脾气,没吓着你吧。为国服务了几十年,就是见不得人不爱国,刚刚没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气着了。”方沐似乎丝毫没在意,还点头一副很理解的样子:“情绪确实是很难控制的,我也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给个台阶下,双方就又开始心平气和地讨论起来,旁边的助理悄悄摸了把冷汗。赵将军继续劝说了一会,并且还提到全真教的一位阳神真人,也会参与进这次的研究,给研究员一些不同方向的指点,希望能勾起热爱灵魂研究的方沐的兴趣,但是无论他怎么说,方沐都是无动于衷,最后,赵将军只好放弃了。算了,国家的研究员又不止这一个。……方善水跟着越骏驰走进了病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越老爷子,老爷子脸上布满老人斑,手臂从肘部断去,病号服袖子空空荡荡的,看起来很是沧桑。他插着氧气管,身上贴满血压心跳检测片,仪器不太正常地叫着,老爷子看起来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就吊着一口气了。老爷子身边陪伴的越家人,一见方善水,立刻拥了上来。越骏驰介绍方善水:“爸,这就是港城那青越观的传人。大师,那是我爸越金城,病床上的是我爷爷。”方善水礼貌地和越金城打招呼。越金城看着方善水,一脸激动地握着他手:“好好,大师可算是找到你了。”第一二一章地下洞顾忌病床上正在沉睡的老爷子,越金城想要拉方善水出去谈话。然而这时,病床上的老爷子,却突然睁开了眼,一眼就看向了方善水,仿佛知道他是谁一样。越金城和越骏驰忙要上前伺候,老爷子却朝方善水伸出断臂,气若游丝地想让方善水过来。方善水见状,走上前去,握住了越老爷子伸出的断臂,看着他有些昏黄的眼睛,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道:“你放心,如果能找到,我定会尽全力。”越老爷子得了方善水的保证,似乎放了心,满是感激地看了方善水一眼。越老爷子现在说话已经说不利落了,很快就累得又睡了过去。方善水给老爷子轻提上滑下去的被子。坐在他肩膀上啃着黑棉花糖的手办师父,看到老人的样子,好像有点物伤其类似的,棉花糖嚼了半天没有咽下去,还往方善水的脖子挪了挪,小手一搂,搭在方善水颈后,歪头靠在方善水的脖子上,才继续啃起棉花糖来。坐在另一边肩膀的寄身,看手办师父这样,也有样学样,往方善水的脖子挪了挪,靠过去。……出了病房门,越金城一脸恳求地对方善水道:“大师,我父亲说他那两只手,虽然没了,却偶尔能感觉到冷,或者热,所以他才那么担心,觉得他断掉的不止是身上的手,还包括灵魂上的手。他总觉得,如果自己不能全尸下葬,到了下头也会是残缺不全的。当初因为这双断手,父亲在我母亲心脏病发作时,既没能及时给她做急救,也没能及时叫来救护车,所以在我母亲因病去世后,父亲就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哎,他现在就剩一口气在了,就是想要临死前找回自己的双手。”方善水点头表示理解,他并不会说什么客套话,但是心里留着对抗战老英雄的尊敬,默默地思考着方法。越金城继续叙说情况:“父亲当初被炸断手的地方,解放后我母亲也无数次去找过,但是早就没有一点蛛丝马迹了,也不知道父亲的手,被扔到哪里去了,还是被什么动物吃了。”方善水:“你刚刚说,你父亲的手有过几次感觉,大概都是什么时候有的感觉?除了冷和热,有那种被动物啃噬的感觉吗?”越金城顿了下,似乎在回想,摇头道:“这个,倒是没有。”方善水点头表示明白,心想大概并没有被什么东西吃掉,但是也不可能是埋在什么固定地点的,不然怎么会有冷热的感觉。越金城满怀希望地看着方善水:“大师,我找了很多朋友,才打听到,你们青越观是赶尸人的传承。我以前也请过其他的大师,他们都说,如果还有人能帮我父亲找到他的手,大概那就是曾经的赶尸人了,因为比较擅长人体相关的法术。我父亲这辈子,最大的希望,是能活着看到祖国强盛,现在他说他的毕生希望已经圆满,仅剩的遗愿就是那双手了。你看,是否有办法,能帮帮我们?”方善水似乎被触动了下,沉默了一下后,本来有些不确定并不想打包票的事,最后还是给了越金城一定的保证,道:“是有方法,但也不确定一定就能找到,时间毕竟太久了,我得去当地做法一看。不过,你父亲对自己的手有感应,倒是让我觉得希望很大。”越金城和越骏驰闻言,顿时大喜过望,一个劲地对方善水说谢谢。方善水回头说道:“你们准备一件老人家以前常穿的衣服,剪掉他一缕头发,几片指甲……脚趾甲也行。将他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给我,然后带我到当初他打仗的那地方去找。”越骏驰连忙记下方善水的要求。越金城不能离开医院,得在医院看着越老爷子,越骏驰准备好方善水要得东西,当天就带着方善水一起去了那里。因为越老爷子惦记着找回自己的断手,所以他们一家早就搬到了当初打仗地点的附近,离这个医院也不是很远。·方善水看看附近,问越骏驰:“就是这里?”越骏驰点点头,指着不远处的一条河道:“我爷爷记得那条河,他说是在河东一里遭遇的袭击,所以大概就是在这附近。”废墟上重建的城市,已经繁华地似乎没有了旧日的伤疤,川流不息的车辆,来来往往的行人。越骏驰指着的是一个十字路口,不远处确实有条河,但是水质不太好,似乎经历过污染。“十字路口……看样子得等到晚上了。”方善水觉得有点难办,怕若是手埋在这哪个地方,现在城市建得好好的,也不太好掘地三尺挖出来。天色还早,方善水就让越骏驰再去弄个纸人。越骏驰心中好奇,但也不敢多问,很快,顶着别人古怪的眼神,他遮遮掩掩地扛回来了一个男纸人。将纸人放在眼前,这时,方善水手忽然发光,蓦地伸手,在男纸人心口处一划。越骏驰看到纸人的胸口被划开,然后就见方善水拿起一只沾了朱砂的笔,在男纸人的心口快速地写下了一个生辰八字,那是他爷爷的生辰八字。方善水将那片纸人胸口被划开的地方合上,微微发光的手在划开的地方一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