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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望自重,莫学了市井女子那一套,免得叫旁人看轻了。”

如此的光景时常发生,奈何这不是在尤国,没人会听她哭诉,meimei抬脚照着郁屏的小腿狠狠踢了一脚,昨走前撂下话来:“真当没了你们本宫就步履维艰了,你们不陪我自然有人陪我。”

我将她喊住:“你打算找谁陪你?”

“要你管。”说完便扬长而去。

日暮将至的时候,meimei才与装扮成男子的穆凝一道回来,两人兴高采烈的讨论着所见所闻,不知情的人真会以来她俩是一对儿。

两人一天的时间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友,穆凝拉着她说要同她们一道进晚膳,并且还询问我要不要一起。郁展朝我使了个眼色,是再明白不过的怂恿,我忽略掉meimei抗拒的目光:“那便叨扰了。”

穆琛一见到我便皱起了眉,倒像是我不请自来似的,一旁的穆央同我挤了挤眼,我便心领神会的坐到了他的旁边。偌大的饭桌统计就坐了五个人,meimei与穆凝要好的坐在了一起,我与穆央挨着,穆琛则是独自坐在一处,看着着实是有些可怜。

席间穆凝问我:“殿下要不要喝酒?”

我看了一眼穆琛,见他满脸的不乐意我倒是乐意起来,笑着同她说:“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酒是被温过的,桑洛特有的香醇气息立时扑算而来,一旁伺候用食的女婢逐一斟了过去,待斟到穆央那里时,穆琛冷不丁的说:“不用给他倒。”

想是顾及他体弱才不许他饮酒的,只不过穆央却任性的要拂掉兄长的好意,带着些许的央求道:“大哥,我就喝一小口。”

他斩钉截铁道:“一小口也不行。”

穆央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睑,我见了有些不忍,便说:“喝一点大概也不碍事的。”

穆琛冷冷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说:你知道什么?

穆凝接言道:“殿下有所不知,上次央儿发病就是因吃了酒酿做的糕点,大夫也曾再三叮嘱,叫他万万不能饮酒,大哥这也是为了他好。”

我爱莫能助的看了一眼穆央,便不再说话了。

第21章第二十一章

也不知我究竟哪里得罪了穆琛,总之次次见面都不见他有好脸色,席间我与穆央交谈时,他看我的眼神就如在看一只洪水猛兽,好像我能将他的爱弟给吃了似的。

不仅要禁止饮酒,就连他吃什么菜也要管,过于辛辣的不让吃,甘肥浓指也不让下筷,穆央眼前就只放着一盅特制的药膳,清汤寡水的看了就没食欲,怪不得他身形削瘦到似一阵风就能吹倒。

晚膳之后便又到了cao练的时辰,因沾了meimei的光我也受到了邀约,穆央想跟着去免不了又央求了几声,好在穆琛最后是答应了,只是临走之前叫人拿了一件裘衣来,并亲手为他穿上。

表兄做到这个份上,也确实有些过火了。

还是与先前一样,场上的人不论男女皆是一身武服。meimei在一旁先是聒噪个没完,看穆凝时的眼神有些艳羡,那表情全然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并且叫嚷着要去讨要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见她这样我心下其实有话要说,奈何穆央在一旁,便也不好当他的面数落自家meimei。

像穆琛这样的人,似乎天生就应该比别人站得高一些,来了两次也没看见他进过演练的阵列,就只是站在高台上静静的看着。队列里比他年长的占了一半,却都毕恭毕敬的听他指点,看着他睥睨台下的冷傲姿态,想到他与我是同样的年纪,钦佩之情不觉油然而生。

铮铮铁骨下的温情似乎更具魅力,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对待亲人时又是另一个样子。

忽而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脸上,带着猝不及防的凉意,我用指尖轻触到脸颊,却是已经消融掉的雪花。

朔国的雪总是来势汹汹,刚下时还如柳絮一般,飘飘扬扬的不具任何威慑力,不消一刻就从柳絮变成了鹅毛,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狂风,席卷起的大雪直直打在人的脸上。

大雪也丝毫不减cao练场上震天的喊声,穆琛没有喊停的意思,只是径自走了过来,将穆央裘衣上毛绒绒的兽尾帽为他戴上:“你该回屋了。”虽是温柔的语气,却也是不容反抗的。

他这下倒也听话,没说什么便走了,我碍于穆琛在场即是想送也不能,不料他却说:“风雪愈见大了,我们这些习武之人倒也没什么,可殿下千金之躯,若是受了凉便是小王的不是了。”

不管这里头的关怀是真是假,我听了总归是欢喜的,于是便笑了笑说:“王爷也当多保重身体,本宫便不作陪了。”

武痴郁展早已看入了神,哪里会知道这边的情况,他与原地不动的穆琛一样已成了半个雪人,发髻上肩上落满了雪。我悄悄从他身后绕过,又紧走几步跟上了穆央,并且将手从他背后伸进他宽大的裘衣里。

他惊诧的扭过头来,精致的脸几乎全部藏在了兽尾制成的帽子里,这时我已将他的手握住,怎料穿得再多那手也是冰凉的。

我问:“冷吗?”

他笑了笑:“方才有一些,不过现在已经不冷了。”

夜色无疑是最好的屏障,这一路我都未松开他的手,忍不住频频去看他的侧脸,只见几粒来不及消融的雪花落在帽沿上,羽睫上也沾上了些,全然一副乖巧缄默的模样。他似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有些局促的问:“何故一直盯着我?”

我呼出一口绵长的白气:“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什么?”

带着些捉弄的意味,我说:“好奇你怎么就能生得这么好看。”

他‘噗嗤’一笑,略有些发白的脸泛起一些红晕,笑过之后他又摇头:“只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再好看又有什么用,不还是个病秧子,若是可以我倒宁可拿这个换一副健康的体魄,每每看见大哥带着府中上下cao练,不提有多羡慕了。”

他的目光里既有憧憬又有失落,胸口原本细小的温情渐渐膨胀开来,我将他的手又攥紧几分,并旧话重提:“我郁屏此生许过的承诺成千上万,可兑现的却没有几个,但之前答应过要保你长命百岁,就这个我定能做到。”

他扭过头来与我对视,眸子里似涌进了泱泱海水,他轻唤一声:“郁屏……”

“嗯?”

他又喊了一声:“郁屏……”

“怎么了?”

他继续喊:“郁屏……”

我将他拉停在原地,佯装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可眼底却满满是笑意:“再喊我可就要亲你了。”

“……”关键时刻他倒缄口了。

我径直将他送了回去,到的时候只见他屋里的两个女婢一个手里拿着衣物,一个拿着沐浴要用的豕苓,像是已等候多时了。原是他需要每日两次浸浴,晨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