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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思?”唐喻晨不是故意想打断妁说话的,但是他对妁所说的最后一句话的确概念模糊。“……我锁住了亡虫的时间。”“……那,那会怎么样?”“会很痛苦,我。”妁道,“例如我的容貌,瞬间就苍老成了一个老妪的模样。”“……抱歉。”“是单毓帮了我。”妁也不介意稍微跟唐喻晨提一提这个,“锁住了亡虫的时间,就意味着亡虫永远都不会再回到我的体内,我也就不会迎来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但同时这也意味着,亡虫跟我从那时开始就是一体了,如果亡虫在人间消逝了,那么我也就直接化为灰烬了……但是亡虫在人间待着,能力本身就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自动减弱的。为了不让亡虫的力量散去,所以我一直在喂养着它们。”妁拿起那个已经空了的玻璃瓶:“就是你带来给我的东西哦,就是这些东西,能让我的亡虫恢复力量,也能让我自己恢复原本的容貌。”唐喻晨扶了扶眼镜:“……那请问,这里面的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死魂。”妁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带着冷意的笑,“就是死人的魂魄。”☆、第14章唐喻晨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梦到自己在一个苍白到荒凉的的世界行走,直行望不到前进的方向,转身也看不到后退的路标——无音无影无人,却也无惧无畏。梦中的唐喻晨能够做到像有人在前方为他指路般一直往前行走着。没有害怕跟慌张,只是坦然跟从容,就像这里会是他最后的归途。凡行之所自会有路。一直走一直走,不必转弯,不必踌躇。可有一个点却让唐喻晨下意识的停留驻足,就像是来到这个世界走了那么多路,就是在这一点能够停下来。有一抹不属于白色的色彩在这里,唐喻晨遥遥地望着,看得不是很清楚。他想再往前一点,看得清楚一点,但就是怎么都也迈不动自己的步子。他就站在原地望着,直到那个人影模糊的背影轮廓逐渐清晰明朗了起来。唐喻晨看到,那个人——竟然是妁。妁穿了一身浅藕色的汉服,粉妆玉琢,长发及腰,笑眼吟吟,就像是在等着唐喻晨过去。“你来了?”唐喻晨听到妁开口说话了,虽然是朝着他的方向,但唐喻晨却感觉妁目光的定点却不在自己身上。这是一个不同的妁。虽然唐喻晨眼前的妁跟他现实所见的妁容貌相同,可现实的妁早已白了全头;现眼下的这个,一头黑发,全身洋溢着那种年少女孩才有的柔情纯真。“我等你好久了呢。”连她说话的语气语调都是小女生爱用的撒娇方式。妁笑着走了过来:“今天来的太急了,衣服都还来得及换呢。”妁手上做的姿势给唐喻晨的感觉就像是她挽上了谁的手臂,“上次说好要带我去夜游的,不如这次带我去吧。”妁就这么笑着走远了,消失在了唐喻晨的视野里。唐喻晨深感好奇,想跟过去,没有意外的是这时他的步子就能迈开来了,并且一点都不费劲。唐喻晨追着妁的身影跑了上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所有的举动都是下意识那样的自然——可不管唐喻晨跑得多么迅速,妁始终跟他保持着距离,他怎么都追不上。而且往前跑得越多,唐喻晨就感觉自己越来越冷。白茫茫的世界不知何时飘起了大朵大朵冷冰的雪花。唐喻晨穿着并不厚实还可以说是有些单薄的秋装,在刺骨的寒冷里向前跑着。太冷了,实在太冷了,唐喻晨觉得越往前走就越冷。他想停下来,但是脚步怎么样都不听他的使唤。雪越积越厚,渐渐地没过了他的脚踝,再至他的膝盖——他的步子慢下来了,身体的力气也就随之一点一滴地开始消逝了。雪?唐喻晨喘着粗气,抬头望前发现早已不见妁的身影,可他自己却还被困在这无边的白雪之中无法脱身。他模糊回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困于雪中。两年之前,也是这样铺天盖地的雪,浩浩荡荡,森白恐怖地淹没了他。当时他想的是什么?可曾幻想过会有人出现来救他?唐喻晨已经迈不动步子了,梦里的雪已经积到了他的腰部,而且他的下半截身体也早就因过于寒冷而失去了知觉。算了吧,他想,当时也好,现在也好,终归只是一场会醒的梦。唐喻晨不再挣扎,甚至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最后一刻的结果来临。“你回来!”只是有一道声音霸道地传入了他的耳内,带着不容他人反抗的气势,“你快回来!”是谁?唐喻晨的意识好像涣散了,听觉也变得很遥远。“我求求你回来吧。”前一秒还霸道的声音下一秒就变得低落起来,更像是带着一股nongnong的哀求。唐喻晨感觉有人把自己从雪中拉了出来,然后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他。那人的怀抱很温暖,热量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了他的身上。唐喻晨没有办法睁眼,没有办法回身,根本无法知道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但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取之不竭的温度,逐渐驱逐了他体内的寒意。唐喻晨蓦然睁开了眼睛,发现原来一切的一切原来是一个白日梦罢了。他只是在躺椅上小憩,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刚醒的唐喻晨还带着没有缓过来的迷糊,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认出了这是在妁家的庭院里——这个日式的小庭院还带着一个不小的池塘,他就是在池塘旁边的躺椅上睡着了。“最近天气开始转冷了呢。”妁坐在他的不远处。对了,他想起来,他已经在妁这里住了好几天了。因为这几天内根本无事可做,他也就开始每日中午懒散地睡午觉了。妁看到他醒来,淡淡地说道:“你好像已经开始适应这种悠闲的生活了嘛?”唐喻晨感觉自己大半的思绪还是落在梦里没有回来。“怎么了?你的脸色很差啊?是做噩梦了吗?”唐喻晨才发现自己的脸颊两边竟然流下了冷汗:“……也许算是噩梦吧。”“大白天做噩梦,可不吉利哦。”然而妁的语气完全就是毫不在意。“但是这个梦里有你。”妁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拍:“……有我?那应该不算是噩梦了吧。”唐喻晨没有回答。“我在你梦里做了什么呢?”妁走到他的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唐喻晨没有去看妁的面容,只是涣散着目光看着不远处的小池塘而已,他想了想后才说道:“你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