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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给公子熬补汤。公子真是福气!”景衡真的要吐血了。进了屋,芷香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夫人真有办法,让他哑口无言的。”“不是夫人有办法,而是景公子实在是出乎夫人意料。那先生讲课虽然啰嗦了些,可也是有真才实学的。要不小将军能点头?小将军对景公子,可是真的挺关切的。”这也是让暖玉担心的地方。楚文靖简直把对meimei的担心全部转移到景衡身上。对景衡虽然不及她,可也不遑多让。如果真的证明景衡身份存疑,暖玉怕自己那耿直的父亲接受不了。“让王述多些几个护卫,小心他暗中行事。”芷香点头,很是欢快的去找王述了。暖玉回到楚家,王述也随着暖玉回了楚家。他在楚家有自己的院子,楚家的大事小情也都知道,帮着新管事料理楚家琐事。倒让那新上任的管事松了一口气,新管事是王述从楚家数个小管事中提拔的,把王述当成师父,对其十分恭敬。所以王述调派几个护卫,并不算大事。再说景衡回到小书房。再次被那老先生逮到,那老先生丝毫不觉得自己授课有问题,只觉得景衡是个不学无术的。将军府中的公子……哎,纨绔子,不学无术。好容易捱过那老头子的荼毒,才回到自己的屋子,赵mama又端了补品上来。直言是补脑的,景衡望着那盅补汤,真的很想将其掀翻,他忍了又忍,这才牵强的笑笑。“多谢mama。”“不必谢奴婢,公子要谢,便谢小姐。我家小姐可是天仙下凡,菩萨转世,最是心善了。”天仙下凡……菩萨转世……心善?景衡那勉强吞进腹中的汤水,终是吐了出来。好容易捱到就寝,赵mama的唠叨也告一段落,景衡发现,楚暖玉便是用‘絮叨’这招对付他。先生絮叨,服侍的婆子絮叨,一整天他耳边都是嗡嗡的声音,以至入了夜,明明该万籁俱寂了,他的耳边竟然还是白日时那苍蝇般的嗡嗡声。景衡冷着一张脸,直等到赵mama进内室检查过。他才缓缓起身。赵mama毕竟年纪大了,在外间睡的鼾声四起。景衡冷笑,站在赵mama身边犹豫很久,才将杀心敛了。事有轻重缓急,这个老婆子,不忙着收拾……当务之急,还是先办正事要紧。景衡悄悄出了屋子。他白天闲逛时,已经把拢月轩遍收眼底。这拢月轩虽然护卫严密,可防的是从外入内。几个暗卫都布置在院处,拢月轩里护卫却十分松散,想想也是,谁会想到拢月轩里会出什么篓子,便是有歹人,也一定是从外往里闯。他行动十分小心,身子滑的几乎像条泥鳅。一身黑衣,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顺着墙边,他很快转到后面园子,然后寻了个角落,翻身而起……几乎在景衡离开房间的瞬间,那鼾声四起的赵mama睁开了眼睛。小兔崽子,和她斗,她走过的桥比他走过的路都多。楚家家大业大,养个闲人不算什么。可问题是,那闲人不安好心啊。多亏小姐提醒白日里让丫头提醒她。赵mama在楚家快三十年了,把楚家当成自己的家,把楚文靖当成亲人。但凡骗楚文靖的人,赵mama都视为歹人。景衡悄声离开拢月轩的那一刻,暖玉便接到了消息。她想了想,示意护卫不必阻拦。她倒要看看景衡要做什么?体弱多病?不能习武?他那壁虎一样的身形又算什么?此时已经能证明景衡身份存疑了。不过捉贼捉脏……这一晚,京城注定不会太平。文谨宫中。楚文谨本已睡下,可是突然有宫人来报,说是齐君圣驾离此不远了。楚文靖脸上露出凄惶之色。一旁服侍的文心和文蕊俏脸白了白,她们自然清楚,齐君每次来,离开后,自家娘娘身上都会带着伤。那惨状,几乎让见者垂泪。第六百八十三章“真相”第六百八十三章“真相”“娘娘……”楚文谨摇摇头,觉得自己活的挺悲哀,连丫头看她的眼神都满是怜悯。她不知道齐君要折磨到何时方肯罢休,如果能选,她倒宁愿自己当初死在听雨轩中。对这世间,她本没什么可留恋的,当初进宫,也不过是觉得如果二人注定都是悲剧,何不把所有由一人背负,至少换得另一个可以和心爱之人相守到老。她也没觉得自己的付出有什么值得旁人铭记的,只是那时身处哪里,于她来说也没什么区别。这十几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反正睁开眼睛,闭上眼睛,这么一天一天的,倒也不算难熬。可自从认回了暖玉,她有些不甘心了,不甘心就这么去死,不甘心余生永远被困在三寸斗室。也不甘心继续被齐君这般欺凌。不等楚文谨起身,齐君已经推开了门。两个宫女赶忙跪地行礼。齐君冷冷的一挥手……文心和文蕊虽然满心担忧,可也不敢逗留。门被关上,寝宫中只有齐君和楚文谨。“怎么?不希望朕来?”“臣妾不敢。”以前她还有几分心气应付齐君,如今却提不起丝毫兴致来了。她甚至不敢想自己这十几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十五年了,足足十五年了。他一直知道,所以在齐君心中,怕是恨极了她。难怪自始至终,他对她从来毫不留情。旁人羡慕她圣眷不衰,实则她怕极了他,并不想他来。因为每次,都是一段痛苦的经历。齐君冷笑。面对朝臣,他能按捺着怒意。面对夏皇后,他能勉强压抑着不悦。可面对楚文谨,他不需要压抑什么,也不需要按捺。他想如何,便能如何。她不喜欢又能如何!依旧得承受的,她无路可逃。她死活不开口,不吐露那个男人的身份,不吐露那个孽种的下落……这样也好,他也能多折磨她一阵。如果她哪天忍不住的,真的吐露实情,他反倒觉得无趣了呢。他上前,不由分说掐住了楚文谨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