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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闷道:「这一期的业绩不佳,听说公司会有大规模的人事异动。你知道这件事吗?」遭到拒绝的井川瞬间浮现惊讶的神色,不悦地皱起眉头,但他立刻换上甜美的微笑。这男人深知如何利用自身优势,相信只凭笑容便能摆平许多事情。不过对现在的真芝而言,那充其量只是高超的演技罢了。他再也不会受到假动作的迷惑。「你是指裁员吗?那和我有什么关系?」真芝笔直对上井川的视线。不过他并不觉得激动,反而还异常冷静。感受到对方强势的视线,这回轮到井川心虚了。「……你好像有哪里变了,贵朗。」内心虽然大骂著你没有资格批评我,真芝却不打算和井川纠缠下去。现在的他一看到对方,只觉得厌烦不已。「我没空陪你闲聊。」真芝冷冷地送出一个钉子。井川的笑容消失了。「你也没必要……」井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不过真芝很清楚,这只是他想让自己占优势的演技罢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真芝不耐烦地下达最後通牒。井川一边嘟嘴一边吊著眼睛睨视真芝。(这家伙真笨耶……)他大概不知道,故意闹别扭只会得到反效果吧。接近他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直接释出善意。真芝再度叹了一口气。井川压根没自觉到,自己究竟做了多么残忍的事。他大概又想重施故技,企图藉由过去的美好回忆来左右真芝。「当然也会裁员,不过主要还是人事生异动。」经真芝催促,井川开始不情不愿地诉说来意。「四课最近的业绩还不错,可能有好几个人会被调到本部。」这消息大概是从他岳父那里传来的吧,虽然井川的情报又快又准,但真芝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好佩服。「……那又怎样?」如果真芝被调到井川的部门,必定会成为他的对手。井川虽然在人事方面占有优势,但是一提及实务,绝非真芝的对手。选择此时对真芝透露人事异动的消息,或许是想趁早拉拢他吧。这是何等肤浅可笑的想法啊。根据听来的小道消息,井川虽然善於察言观色,工作上却错误百出。而善变的个性同样也让女性社员觉得难以消受。从学生时代到职前训练,真芝一直默默帮他收拾残局。不过,每次都是井川拿到比较高的成绩。他之所以被派到本部,纯粹是因为很会做表面功夫。镰田对井川的评价会如此低下,大概就定因为这些因素吧。当镰田要他和井川保持距离时,真芝甚至还觉得有点反感。不过,现在他完全赞同上司的判断。「唉呀,这样我们不就可以在同一部门了吗?真高兴又能一起工作……」「你在胡说些什么?真芝甚至没能将井川的话听到最後,便忍不住阻止他继续往下说。「人事异动又还没下来,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早了吧。」他点燃一根新的菸,让熟悉的苦味充塞肺部。一边享受著淡淡的酪酊感,一边以乾涩的声音坚决说道:「就算我真的被调到本部,也没有意思和你搭档。」真芝使劲全力给于致命一击。井川端整的睑蛋顿时失去血色。真芝曾是他最亲密的恋人,这男人有多么优秀和出色,井川再明白也不过了。「为……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无情……」不习惯被人拒绝的井川,以撒娇的语气说道。「我、我只足……想要像从前一样……」并川湿润的眼睛让真芝感到一阵心痛。然而他很清楚地知道,这和面对秦野时那种暧昧的心痛截然不同。「那是不可能的。你脑袋是下是有病啊?」不断对著自己磨蹭的动作令真芝感到反胃,睨视对方的眼神因而也透著明显的轻蔑之情。「你是有家室的人了,行为应该谨慎一点吧。」只可惜这句话并不能让井川打退堂鼓。「——你吃了火药啦?」原本还一脸受伤的他,旋即换上媚惑的笑容,「你该不会在嫉妒吧……?」一时半刻间,真芝尚无法意会井川话中的含意。他还在发愣之际,井川已将他推向墙壁、真芝的背脊窜过一阵战栗。「我们从没分开半年以上……我—直在等你的联络耶?」这算什么?在两腿间像虫子一样滑动的物体是什么?这个不知羞耻、恶心的秽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贵朗,你并不讨厌我吧……」「——住手!」在股间滑动的那只手,戴著一只白金戒指。真芝猛然推开井川的身体,然後用拳头拭去先前对方留在嘴唇上的触感。井川万万没料到会被拒绝吧。他呆愣地注视著真芝。真芝放松肩膀的力道,疲倦地说:「我和你已经结束了。」「贵……」「至於原因何在,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才对。」真芝冷冷地说。井川倒吸一口冷气、然後,脸上浮现光看就让人觉得讨厌的表情,吐出卑猥的言词。「……你有新男人了吧?」为什么会扯到那里去呢?真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贵朗真的不需要我了吗!?」「——这是哪门子的歪理?」真芝背过身子,实在不想再陪对方胡扯下去。「你让我蒙羞……休想我会原谅你!」莫名其妙的指控促使真芝下意识回头。「没想到你的脸皮会厚到这种地步?」真芝一边注视那张愤怒的脸,一边重申两人间已经结束了。「想要我抱你的话,就先减减肥吧。……看看你,莫非这就是心宽体胖?」真芝冷冷地揶揄。对容易发胖、必须长年注意体态的井川而言,这番话无疑是最严重的侮辱。「——!」匡,某样物体撞上了墙壁。从直接丢出未开封咖啡的举动,便可看出井川有多愤怒。「放心吧,我对你一点兴趣部没有。」真芝浮现冷酷的笑容,说完就走、这一次他并没有回头。「混蛋……」身後传出连珠炮的臭骂,但没有一句能传入真芝比冰还要冷的心。回到座位後,真芝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疲劳。如果他和井川在半年前就分手,也不会把秦野给卷进来了。现在还不算太迟。既然真芝已经摆脱井川带来的阴影,今後便再也没必要靠秦野来「出气」了。(明明只要一句「到此为止吧」,就能结束这—段关系——)不过这句话,真芝恐怕死也不会说出口吧。此外,真芝也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动心了。一种无以名状的焦躁正支配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