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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井川瞪大了眼睛,连真芝都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看到镰田出现这样的表情,如此休闲而私人的神态就算在公司里,也没几个人看过吧?「你们——认识吗?」如果两人是旧识,当初秦野知道自己任职的公司时,为何没有显露出惊讶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你们认识啊。」被镰田反问的真芝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见秦野自然地接过话。「我们是在居酒屋喝酒时偶然认识的,应该算是酒友吧。」(……秦野?)秦野太过自然的语气更让真芝一头雾水。尽管彼此还不太了解对方,不过好歹也来往了半年。在真芝的认知里,秦野是个随性而自然的男人。刚才针对井川而发的辛辣语气虽然让他吓了一跳,却不意外。真正让他讶异的是,秦野竟然能如此顺口地对镰田撒谎,他忍不住要怀疑眼前的男人真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个人吗?「那您跟秦野是怎么认识的呢?」一旁的井川忍不住直接发问。「对了,你们都不知道吧。」镰田接下来的回答更让两人惊愕到话都说不出来「——秦野五年前曾任职於本公司,应该是刚好跟你们擦肩而过吧。他的表现非常优秀,如果继续留任,或许会成为你们的上司。」「——啊!?」「……镰田先生,你太过奖了。」秦野苦笑著回答。但真芝相井川都知道,镰田不是个会夸大其词的人,亦即这番话的可信度相当高。想到刚才自己瞧不起秦野的态度而脸上一阵青白的井川,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而真芝更不用说,也受到某种程度的冲击。「真的好久不见了,我还常跟江木聊到你呢……好像从结生子的三周年忌日后就没见过面了。」「很抱歉这么久没跟你们连络……谢谢你们还常去拜祭她。」眼前说著完全陌生名字的镰田以及稳重应答的秦野,看起来是如此遥不可及,他连插嘴的余地也没有。即使发现镰田提及结生子这名字时,秦野瞬间露出异样的神情,却也不能在此时马上发问。更不用说三周年祭日这几个字了,他完全被排除在状况外。他只是直觉地意识到,秦野离开公司的原因一定跟这个叫「结生子」的女人有关。「江木也常抱怨寂寞,你有空就去看看他吧……」仿佛老友叙旧般的镰田抱住了秦野的肩膀,虽然只是个再自然不过的动作,但那种近乎目眩的冲击却让真芝明显察觉自己的妒意。「是啊……不好意思,我也该走了。很抱歉打扰你工作。」「我才不好意思把你留下来了。……你多保重,有空真的要常来。」秦野点点头,脸上浮现出连真芝都难测其意的笑容。「打扰了。」「……啊、」秦野明明看向这里,眼神却像虚无地望著远方。「——我是来赶人回去的。……你们还不赶快回办公室去?」有股莫名空虚感的真芝听到镰田略显尴尬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否则他可能会不顾一切冲动地上前拥抱秦野。「……你居然不知道?」真芝无视井川充满恶意的嘲讽声。这个人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也有自知之明的井川静静地转身离去。还没从冲击中回复过来的真芝,连井川离去都没有察觉。秦野愈走愈远的背影也没有回头的迹象。今早那个拥抱明明让他抓住了什么啊——。(……秦野,你究竟……?)好不容易才决定坦诚以对的真芝,顿失平衡似地觉得一切部已来不及了,只能久久呆立原地无法动弹。无精打采地熬到下班时间,真芝一反早上精神奕奕的模样,拖著疲惫的身体踏上归途。那件事之後,幸好有镰田在一旁帮忙,不然真芝完全没自信能够好好应付客户。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还是菜鸟,也很清楚自己有多少斤两,但他希望起码能把辅助的工作做好。没想到一到客户那里,不是忘了把秦野送过来的资料拿出来,就是解说到一半才发现与内容不符,简直就是一塌糊涂。「……非常抱歉。」一走出客户公司,镰田的一句「你心不在焉吧?」让真芝冷汗直流。然而比起怠忽的歉意,他更对满心直想追问镰田跟秦野关系的自己感到悲哀。「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公私分明?」镰田的语气虽不严厉,却也够让真芝抬不起头来了。「……算了,你待会儿有事吗?」或许是真芝略带玩笑的口吻奏效了吧,镰田原本僵硬的表情也随之缓和下来。「只要他一切顺利就好……。原来他真的当了保父……」镰田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耐不住性子的真芝明知自己的语气听来有点焦急,却还是无法控制地开口问:「我一直不晓得秦野原来曾是公司的职员,也不知道您跟他认识……」「嗯……不好意思。」没行问答真芝的田开始默默喝起酒来。看到他难得出现犹豫的表情,真芝心想自己是否太直接了,镰田的口风很紧,他不知道究竟能从他门中探出多少关於秦野的事。(要是乱动歪脑筋,让他起了戒心就不好了。)看著默默喝酒的镰田、真芝老觉得胸口闷得发慌,不知是因为急著想得知秦野之事,还是即将发生什么的预兆。他只知道如果错过这次,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得知秦野的真面目。再加上「结生子」这名字竟让秦野出现动摇的表情,真芝更加陡然不安。他之所以不敢直接询问秦野,是因为害怕。他害伯万—秦野像对镰田那样,也对自己露出邪飘忽不定的笑容,他一定会受到伤害。他知道自己只是个急於保身的胆小鬼,但就是自知以前做了多少过分的事,他才不想放过任何了解秦野的机会。「这……不是该由我口中说出来的事。」真芝过於直接的发问,直到镰田喝了第三壶酒後才传来回应。「对不起,我不该多问的。」像是看出真芝的有嘴无心,不似有醉意的镰田忽然笑了。「之前的事……你多少也听到了一些吧?」知道紧张一刻就要来临的真芝极力佯装平静,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是啊……我听到什么结生子的二周年祭日……」镰田又沉默下来。真芝也不敢催促地喝著无味的冷酒。「结生子她……」吐出一口疲累的叹息,镰田苦涩地继续说。「……是秦野的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