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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呸了一声。邹榕祥挥开清秀少年的手,扶着软塌下地。清秀少年急急拿起靠在边上的拐杖递给他。邹榕祥抬手接过,拄着拐杖慢慢靠近骆华。“看你这样子,似乎是很嫌弃?”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骆华。“邹老爷这是腿还没好?不过,腿脚不便倒还是小事。”骆华依次看过他的拐杖、伤腿,再嫌恶地扫了眼他的下身,“日常这么cao劳,小心另一条腿也坏掉。”另一条腿?邹榕祥不知想到什么,犹如被戳中痛处的疯子瞬间勃然大怒,反手抄起手中拐杖就往他身上招呼:“坏掉?老子这就让你看看老子手上这条腿坏没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骆华没想到他一言不合就发神经,猝不及防下就挨了狠狠一拐杖。下一瞬,砸在身上的拐杖就被抓住了。“石头哥!”骆华惊喜,继而大惊——李实竟然独自前来!?邹榕祥却是脸色大变——他怎的来得这般快?李实冷肃着脸把拐杖一扔,懒得理会边上拐杖被夺、站立不稳的邹榕祥,双手轻轻扶抱起骆华,再扯住他身上的绳索一个用力,啪地一声轻响,粗大的麻绳立马被扯断。小心抚了抚他挨了打的肩背处,李实皱着眉:“疼吗?”骆华摇摇头,扶着他的手站起来,迅速又戒备地扫视一圈四周,急促地低声问他:“你怎的一个人过来了?峥哥他们呢?”没等李实回答,那边被清秀少年扶着接连退后几步、直退到护卫身后的邹榕祥开口了:“来得挺快的嘛?你这是属狗的?”话里的讽刺溢于言表。李实拍拍骆华衣服上的尘土,确认他没啥大碍才缓缓转过身。把骆华护在身后,他神情冷凝:“不如你。我们才进城多久,你就能闻着味儿过来,这狗鼻子也挺灵的。”骆华揪住他后背的衣服,低声提醒:“别跟他做口舌之争了,赶紧想办法跑路。”没看到这么多的护卫吗?还在这里逼逼什么?!李实却淡定自如,口里继续说话:“别的也不想多跟你废口舌。你说说,打算把我家小花抓过来干嘛?你如今都不中用了,是打算抓我家郎君过来谈天论地、聊聊家常吗?”邹榕祥登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气急败坏地推开清秀少年,颤抖着手指着李实:“是你?肯定是你!你,你,好啊!”他眼睛都气红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常福县就没哪个王八羔子有这个胆子,竟敢……竟敢……我、我,我今天就让你们有去无回!!上,都给我上!”什么情况??骆华一头雾水。李实做了什么让这邹榕祥变得这般……癫狂?第81章十几号彪形大汉捏着嘎巴作响的手指逐步围拢靠近他们。邹榕祥还在继续放话:“你不是能打吗?不是一个顶仨吗?今儿我就要看看你能撑多久。”他狰狞一笑,“你们要是求饶,我或许能考虑考虑让你们换个死法?”竟敢让他再也站不起来!他就让他们再也走不出去!骆华悚然。这是要置他们于死地?“石头哥,”顾不上问清楚李实曾经对邹榕祥做了啥,他揪住李实的衣摆急促道,“你武功好,赶紧去搬救兵。”李实反手一拉一拽,直接把他搂入怀里,摆好架势。这是要留在这里跟这些人硬杠?不知道双拳难敌四手吗?“石头哥!”骆华气急败坏推他,“你赶紧去搬救——不不不,直接亮出身份,把陈知县找来。”不久前陈知县还说给他们赔礼道歉,下一刻他小舅子就来找麻烦,这俩人难道都不会商量一下的吗?李实拍拍他脑袋:“别动,回头我就亮出身份治了他。”意思是他要先打上一场?“这个时候你逞什么强?!赶紧走!”骆华使劲推他。可惜说什么都太晚了。骆华看着即将落到身上的拳头,闭上眼睛绷紧身体——回头一定要把这邹榕祥彻底打瘸腿!砰砰砰!几声闷响。咦?不痛?身上不光不痛、还被李实放开的骆华小心翼翼睁开眼。就看到熟悉的布料在身边腾挪跳跃,伴随着声声拳拳到rou的闷响。片刻功夫,十几个壮硕的汉子惨叫着躺了一地。此刻的李实完全不想压抑自己的怒火,每一下的拳头都带着风声,一拳头下去,骨骼碎裂内腑受伤跑不了。不光邹榕祥目瞪口呆,连骆华也惊呆了。李实停下,拍拍手臂,如狼般狠戾的目光直勾勾盯着邹榕祥,唇角微微上挑,带着股说不清楚的嗜血:“这么点人就打算埋伏我?你以为我是谁?”回过神的骆华双眼发光,心脏砰砰直跳——他家男人这一刻真是帅炸了。“你、你、你,”邹榕祥哆嗦着手指着他,“你究竟是谁?!”常人哪会有这般身手?李实没搭理他,扫视一圈,确认每个护卫都被打得无力再反抗了,回身牵起骆华的手,带着他走出哀哀痛呼的人堆,缓缓靠近邹榕祥。邹榕祥一把拽过同样恐慌不已的清秀少年挡在身前,同时不停地、踉跄地往后退,行动迅速得完全不像一个腿脚还未痊愈的人。被当做挡箭牌的清秀少年一脸惊恐,被扯得踉踉跄跄的,也丝毫不敢抵抗,只敢哀求般看着李实俩人。李实直接把骆华带离了人群——即使有人带伤扑上来,自己也能够得上——才松开,彼时邹榕祥已经躲靠在院墙边上。他伸手扯开清秀少年,带着警告的眼神从他脸上扫过。被推倒在地的清秀少年一个哆嗦,顿住不敢动弹。李实揪住邹榕祥往地上一扔,干脆利落地一抬脚一落脚。咔擦!“啊——”邹榕祥的惨叫立马响起。李实不为所动,继续抬脚下脚。咔擦!咔擦!咔擦!连续四声脆响。邹榕祥犹如死狗般瘫在地上,下身缓缓流出可疑的、腥膻的不明液体。旁边的清秀少年抖如筛糠,吓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李实利落地把邹榕祥的四肢直接踩断,才开口说话:“上一回,我废了你的二两rou。”邹榕祥痛到呆滞的眼缓缓转过来。清秀少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所以、所以这才就是最近邹老爷反复无常的原因所在?“我以为没了命根子,你会收敛些。”李实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没想到,你竟然还敢惦记我媳妇儿?”邹榕祥嘴唇颤动,哆哆嗦嗦半晌,才终于挣扎着吐出几个字:“你竟敢……”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那天打晕他的果然是这个家伙!眼底的恨意倘若能化成刀子,估计李实已经被戳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