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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说起来,今日皇后低头,自然不会第一个给她徐循送消息,难道是皇帝先于她收到了消息,然后便去清宁宫找太后商量。因太后反对继立孙玉女,所以就改了主意准备立她?徐循望向礼单,顿时就想深了一层:难道,是皇后明知事不可为,为了尽力避免孙贵妃上位,所以才向太后推荐了自己?这个逻辑还是说得通的,只是非常不合乎皇帝的性格。徐循入宫十年了,现在经历的是第三个皇帝的统治,貌似就是最好说话的昭皇帝,都不是那种没主意软耳根子的,这么大的事,被太后说几句就改主意了?皇帝没这么好左右吧。各种想法飞过了她的脑海,徐循慌乱中竟不知该捕捉哪一个。逻辑说得通,可见皇帝不是随便说说,可她该如何答?算了,她不是快脑子,现在也是整个人惊呆的状态,徐循索性把一切交给直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大哥。”她有些不快地道,“玩笑可不好乱开啊,立后这么大的事,能这么想到一出是一出的吗?”不知是否她的错觉,皇帝的唇边似乎闪现了一缕笑意,“什么叫做想到一出是一出……难道你不配做皇后吗?”徐循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她配做皇后吗?“我……我不知道啊。”徐循想了一下,也说不出到底如何才能做皇后,她捉住心中的关键,迷惑道,“应该……是不配吧?我又没能给您生个儿子,这当嫡妻,怎么也得要有子吧?”皇后要是能生儿子,现在肯定也不会被废了,徐循这话虽然看似天真,但倒还是一如既往地抓住了问题的核心。皇帝失笑道,“那按你这么说,现在全宫廷也就只有罗氏配当这个继后了。”“我……我也不知道啊。”徐循还以一脸的问号,这立后到底是什么标准,她本人从未想过,现在也不可能去不懂装懂地和皇帝谈论,保持沉默也就是最好的办法了。倒是皇帝要说怎么样的人不堪为后,她还能说出个道道来。“我又不管选秀……这立谁,您该和太后娘娘商量去不是?”屋内的气氛,一时还是有些古怪,皇帝好像也被不按牌理出牌的徐循整得有点找不着北了,沉默了一会儿,才直起身来,以不容违逆的语气吩咐下人们,’“你们都下去吧!”没有人敢耽搁,不论是皇帝带来的人马,还是徐循的嫡系,这会儿都和酒水一样争先恐后地往漏勺里涌,多年的培训,使得他们大体来说也都是维持了表面的平静。——只是,眼神间传递的激动情绪,到底还是免不了的。别说徐循的嫡系了,就连马十,都免不得激动得双手微颤:比起孙娘娘,马十和徐姑姑之间缘分更浓厚,双方的关系,一直也都是很密切的,马十的对食年前没了,按惯例他私底下要守孝一年,他还琢磨着,这新菜户是该找刚入宫的小鲜花儿呢,还是往徐姑姑身边的红jiejie、蓝jiejie身上使使劲。这要是徐姑姑能一飞冲天,旧日的情分,说不定几十年后就是他马十荣归故里的根本。你说,他能不激动吗?放眼望去,徐姑姑手底下的体面人,现在神色也都是激动内蕴,虽说是碍于有外人在场没能窃窃私语,但可以肯定的是,回到下房以后,宫女子们少不得是要议论此事的。马十恨不能把来龙去脉都赶紧和她们八卦一番,他是最知道细节的呀,猜也能猜出来,从清宁宫出来就过永安宫,又问了这样的问题,肯定是太后娘娘把徐娘娘给推出来了呗。前一阵子,徐姑姑和孙娘娘做对的时候,马十还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孙贵妃和她没有什么怨仇,坏人家的好事干嘛呢?这一位可也是皇爷心尖尖上的人啊。若是生了个哥儿,以后徐姑姑可不就是被孙娘娘随便揉搓了?这一辈子可长着那,万一孙贵妃的哥儿就长大成人了呢?哥儿越长越大,徐姑姑却只能是越来越老,对将来终究不是什么好消息……得,现在马十是全明白过来了,徐姑姑心里有数着那,先没请动皇后娘娘,干脆自己就对皇爷吹了枕头风,这生母罗姑姑一保住性命,清宁宫那里里应外合地再一发力,孙娘娘现在那都是明日的黄花了,皇爷——皇爷虽是皇帝又如何了?天下事不顺他意的那可多了去了,马十伺候在皇爷身边,都没少听他骂娘的。就算想立孙娘娘,如今局势在这,皇爷心里也得掂量掂量啊。不显山不露水,让所有人心悦诚服地就走到了这一步,徐娘娘的手段,那真是得挑大拇指。——不愧是从前在南京领着他们和众臣顶牛的徐姑姑,马十是到现在才觉得自己看懂了一点点徐姑姑的手段,却是早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眼看众人都退到了屋外,他身为近侍中的首领,自然要亲自守在门口。马十不敢说话,在那用眼神找着柳知恩呢。从小一块提扫帚棒长大的兄弟,如今虽然品级还低,可在徐姑姑跟前也是大红人儿了,如今徐姑姑要有结果,可不就意味着柳知恩的结果也要来了么?马十这也是有意和柳知恩亲近一番,也是真心想说声恭喜,正好就拉他来守门了不是?可眼神才落到柳知恩身上,马十就是愣了一愣。——柳知恩脸上,别说喜色了,竟是连点笑意都没有的,还比平时都要更严肃。在一群遮不住笑意和兴奋的下人跟前,简直是太显眼了。而且,他看来也是丝毫过来守门的意思都没有,站在当地思忖了片刻,眉头竟然是越皱越紧。马十心里一咯噔,见柳知恩看了过来,便不由得是询问地挑了挑眉毛。柳知恩对他露出了一个苦笑,摇了摇头,竟是没有过来守门的意思,而是冲马十拱了拱手,一回身,倒是消失在了正殿通往后花园的走道之中。他这是干什么去的?马十反射性地就想,该不会是——连他都被这想法吓了一跳,但却又难以自抑地想:柳知恩该不会是去偷听了吧?永安宫和所有建筑一样,房梁高挑不大隔音,隔间又多,屋内道路曲折,对于熟悉永安宫地理的柳知恩来说,也许总有那么一两处秘密通道,是可以让他窃听到屋内动静的。可这么做的风险有多大,也不用多说了吧?那刘能不过是多嘴了几句,就落得个凌迟的下场,柳知恩若被发觉,只怕是满门都要受他的牵连。马十倒吸了一口冷气,也不禁开始琢磨了:这立继后不是喜事吗,柳知恩他何必呢?却是越琢磨,他的冷汗越是往下潺潺而落——徐姑姑的做法,站在皇爷角度来看的话,似乎又全是另一番风景了。在外门口胆战心惊的马十恐怕并不知道,他还是落后了整个局势一步。现在的皇帝,已经是把对徐循的怀疑给放下了——就像是他在徐循跟前,没必要装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