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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多吃。可我派去探看阿启的侍者说,昨日才好了些,就又临幸了一名宫女,各种rou食,也是想吃就立刻索要,连等都等不及!”

天子虽然施政宽和,无为而治,但其实性子激烈急切,并不是耐心很强的人。

“你身为皇后,掌管六宫,这时候就应该站出来劝谏皇帝。”皇太后越说越严肃,“若只是一味屈从阿谀,成何体统!”

王皇后吓得去了头上的簪环,和陈娇、太子一起直挺挺地跪着,听皇太后的训话。

“还有太子,连日里不去侍疾,而是在外嬉游。你父亲正病着呢!都起不来床了,这是你的孝道吗?”

刘彻也赶快去了帽子,垂下头朗声道,“祖母教训得是,孙儿无地自容了。”

“太子妃也有错!”皇太后连陈娇都没有放过,“太子行差踏错,你应该直言劝阻,而不是放任他一错再错。”

陈娇立刻就拔掉了头上的步摇,和王皇后一样,光着头听皇太后发威。然后又同王皇后、太子一起退出长乐宫,进未央宫为皇帝侍疾。

天子看到皇后和太子妃头上都光秃秃的,很讶异。

没多久就知道了详情,不禁感慨万分。“世上还有什么情谊,贵重得过母亲对儿子的疼爱呢?”

皇太后为了天子的病情,接连发作了皇后和太子,连平日里最疼爱的太子妃都遭殃,不是因为太疼爱儿子,又是什么?

病情好转之后,天子往长乐宫的脚步就勤快多了,遇到难决的政事,也告诫太子,“为老者尊,难以决断时,不妨问一问你祖母的意思。”

过了两个月,楚服又和陈娇说。“听说平阳公主不知为什么,被皇后训斥了一顿,母女两个闹得不大愉快。”

陈娇一听就不禁叹了一口气。

皇太后给她上的这一课,真是深入浅出,生动无比。

不过,皇帝的身体虽然逐渐好转,但王皇后还是没能让他戒除女色,静心将养,这年正月,他的病势又沉重起来,渐渐地就露出了下世的样子。

8、驾崩

说来好笑,陈娇居然是在皇帝病危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到韩嫣。

虽说男女相见,并不是什么触犯忌讳的大事,刘彻也经常让韩嫣在宫中留宿,但韩嫣毕竟只是太子身边的伴读,他也很知道规矩,并不曾进女眷们集中居住的永巷游逛。陈娇平日又很少四处走动,她虽然很早就知道了韩嫣,但却是在皇帝居住的清平殿内,第一次见到了这个以风姿为名的太子佞幸。

周文仁前几天已经来过,为皇帝侍疾,只是他毕竟上不得台面,这个玉面修眉的中年男子只是和陈娇撞见了几次,便避开了女眷们进出的时辰。倒是韩嫣更有些无所顾忌,明知是皇后服侍皇帝用药的当口,依然毫不避讳地进了内殿,膝行到刘彻身边,和太子喁喁低语。

陈娇不免就度他一眼。

她不是没有见过男人,刘彻也的确算得上是个出名的美男子,其实即使没有太子的身份,他也算得上英俊,更何况陈娇和他本有亲密的血缘,两个人在长相上竟有微妙的相似。人总是很难讨厌自己,对着这样一张脸,她很容易就能生得出亲近之心。

但韩嫣却不一样,这男人实在亮眼,即使在屋内,也好像自带了一个小小的太阳。他的脸在昏处,都带了三分亮,行动之间英气勃勃,纵使正谨慎地跪坐在刘彻身后,依然难掩他的风华。

陈娇的一眼险些变作了凝睇,她又过了一会,才将目光收回,专心致志地为王皇后捧着药碗,低声劝慰天子,“舅舅,多少还是喝一口吧。”

天子这一次反常地执拗,“都是些无用的东西,生老病死,乃是定数,这一次我不行了,我心里知道。”

王皇后眉宇间也不禁染上了一抹黯然,她将调羹搁回碗中,对陈娇点了点头,陈娇便倒退出了屋子,将药碗交给了宫人。

侍疾从来都需要无尽的耐心,她虽然很少在外人跟前露出疲态,但私底下也难免腰酸背痛,在清平殿前无意间扭头一望,望着澄澈的蓝天,一时不禁就走了神。

那声音在她心湖上空轻轻地说,好像一匹绸缎,在水中肆意盘旋。

她说,“他的确很漂亮!”

声音里有不甘,也有坦然的折服,陈娇想,这声音毕竟是骄傲的,她的骄傲,不容许她不诚实。

“可惜,漂亮的人,往往都活不长。”她又说,轻轻的,带了惋惜,好像隔了多年回看一朵桃花,开得再好,也不是当年的红。

陈娇垂下眼,笑着笑着,就慢慢地叹了口气。

刘彻身边的美人,实在是太多了,多韩嫣一个,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轻声说,“走,去长乐宫吧,祖母肯定又挂念起父皇了。”

才一转身,正好也碰到韩嫣从殿里出来。

陈娇走的是边门,不想韩嫣或许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谦卑,同刘彻细细地说完了几句话,他也从侧门退了出来,两个人倒是撞在了一起。

韩嫣只是愣得一愣,就很快跪下来给陈娇行礼,“下臣参见太子妃娘娘。”

陈娇就很客气地说,“韩舍人请起,又何必这样多礼呢。”

不知为什么,那声音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在陈娇心里说,“是呀,你们都睡的是一个男人,说来似乎也很亲近,又何必这样拘束呢。”

陈娇倒是被她难得的幽默,搞得笑意难收。冰冷的面具,一下为笑靥所融化。

连刘彻尚且消受不得这样的美,又何况韩嫣?

少年人的表情里多了一丝惊艳,却恰恰为陈娇所捕捉了去,两人都有些微愣怔,而韩嫣又迅速地低下头去,遮掩掉了这不该出现的情绪。

她一向知道自己长得并不太差,然而,由这样一个男人来无声地赞美着陈娇的美丽,这感觉毕竟是不同的。

陈娇不禁又微微一笑,这才转过身子,在垂髫小鬟们的围绕之下,徐徐离去。



当晚,刘彻没有在清平殿侍疾,而是回了太zigong中,与陈娇同床共枕。

他要得也特别狠,陈娇几乎不堪征伐,快意积聚太多,已经变成了折磨,她辗转反侧,甚至带了泪水求饶,然而刘彻的动作却还是很刚猛,几乎是在宣泄着什么。

一切结束之后,他似乎也有些过意不去,只好将陈娇拥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她的脊背抚摸。

不论如何,他对陈娇的确是体贴的。这份体贴,也不是人人都能享有。

“你有心事。”陈娇就往上爬了一些,在刘彻耳边轻声细语。

她的肌肤紧贴着他的,两人都很□,时近正月,天气渐渐地冷了,两个人体温交融,显得更亲密,也更无间……好像心底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