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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毫不吝啬地一一回以微笑,“来了。”他把身上的包摘下来放到一旁,拿出手机,正好看到一条新短信进来。杜修:你短信回的可真是时候,我刚要把他给打发了。严钧:我之前在外面,你先说什么私活。这次那头的短信回的很慢,五分钟后才发过来。内容很长,全是这个人的资料,严钧很有耐心的全看完了,然后意味不明地挑了下眉。杜修:我找人给他看了下,好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严钧的眉头挑的更高了,手指飞快地回了一条——你可真是有奶就是娘啊。杜修:客气,我要钱他要命,各取所需。严钧往后靠了靠,神色有些惫懒,连打字的速度都慢了下来,一看就是兴致不高。严钧:管不了,我跟降头不是一个流派的。杜修:我从东南亚请人给他看,没用。人家说了,这手法太古老了,他们早就更新换代不用了。严钧:……严钧好笑地摇了摇头,倒是被挑起了点兴趣。他用手机轻轻磕了磕下巴,想了一会,露出一个咕嘟咕嘟直冒坏水的笑容。严钧:行,等我明天回首都看看吧。有什么别的要求吗?没一会儿,回复就到了。杜修:没有,随便你,给他留条命就行。☆、蛊王严钧一走出航站楼,就看到门口停了三辆车,打头的一辆格外熟悉。他脚步一顿,就非常有眼色地走了过去。和他一起出来的几个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了然地拍拍他的肩膀,纷纷上了他后面的车。最前方的黑色轿车的车窗缓缓降下,副驾驶座的是一个带着无框眼镜,面容俊美萧肃的男人,他侧头看过来时那无甚重量的目光透过薄薄的镜片,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倨傲冷漠。严钧好似对他这种目光习以为常,先是弯了弯眼角,然后毫不吝啬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一手插在裤子兜里,一手松垮垮地提着他那摘下来就没带上去的帽子,迈着方步溜溜达达地走过去,“师兄,不是说不用来了嘛?”男人露出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他单手随意地扯了扯解开两个扣子的衬衫领子,尽管面容依然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可他的声音听在严钧耳朵里还是比往日多了点慵懒和放松,“我只是在外面刚刚应酬完,见时间差不多,就顺便过来看一眼。”严钧冲他笑了笑,倒是没有把他的话当真。这位邓安泽师兄和他师出同门,又是他的顶头上司,别看平日里不苟言笑冷淡严肃,可无论是从学习生活还是工作上对他都多有照顾。特别是几年前出了意外他被抬回来之后,这位家世显赫的邓大少爷就变成了紧迫盯人的老妈子,每次严钧“出远门”回来,他都要纡尊降贵地亲自来接。这次也不例外,说是顺路,其实就是放心不下,所以特意第一时间跑过来确定他没缺胳膊少腿还能继续活蹦乱跳几十年。严钧心里明镜似的,也不说破,只是和司机打了声招呼,说:“麻烦李哥跑这一趟了。”邓安泽靠在座椅上微眯着眼打量他一圈,语气淡淡地问:“刚回来就不消停,大晚上的又要干嘛去?”严钧笑而不语,只是指了指前面五十米处静静停着的一辆SUV。邓安泽若有所思地盯了前面的车几秒,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美美不用我带回去?”他话音刚落,严钧右胸前没有扣紧的口袋一动,露出一颗成人拇指粗的白花花虫脑袋,这滚圆的脑袋长得十分不符合人类审美,该有的鼻子眼睛耳朵一个没有,只有一个谄媚地笑起来会露出两排里出外进小尖牙的大嘴。它就像能听到有人在叫他一样,笨拙地朝着邓安泽的方向耸动两下他那肥嘟嘟的头,然后咧开大嘴笑得极尽讨好。严钧不用低头都知道他家虫子感觉到熟人又出来卖蠢了,他笑眯眯地用一根手指头把rou呼呼的大虫子戳回衣兜里,十分顺手地把扣系上了,“就不麻烦师兄了。”邓安泽深深地看他一眼,“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老带着孩子出去鬼混,听到没?”“……”被一眼看穿的严钧挫败地撇了撇嘴,闷闷地应了下来,“知道了。”两人一坐一站又闲扯了两句,邓安泽提醒他过两天回学校一趟就坐车离开了。严钧目送着他离开,转身溜溜达达地走到SUV旁。他毫不见外地拉开车门,长腿一迈就稳稳当当地坐上了副驾驶,笑意盈盈地看向司机,“落落怎么来了?杜修呢?”司机是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小美女,眼睛大大的,身材纤纤细细,看起来像个又乖又萌的小白兔。她大方地给了严钧一个十分治愈的可爱笑容,圆圆的眼睛立刻弯成了亮晶晶的小月牙,“老大出门了!严哥,我可想你啦!”严钧被她甜甜的小尾音萌的不行,立马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心情大好到难得追问了一句,“你老大干嘛去了?”小美女神情严肃地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平平稳稳地把车开起来,这才顶着一张软萌的小脸,用带着小奶音的声音认真地回答他说:“前两天,榜上有个新晋杀手接了暗杀老大的单,老大查到了他的下落,就带着人杀上门把那个不长眼的剁成十八段去了!”严钧:“……”他怎么能忘了!就算陈落看起来是个堪堪追平全国平均身高的平胸萝莉,可她实际上是有着一把子两米二壮汉都没有的神力的女壮士啊!严钧默默瞥了一眼好好被陈落握在手里的方向盘,想起了一桩旧事。当年陈落的学车历程是格外的坎坷,杜修眼巴巴地把人给送到驾校去,结果他前脚还没踏出驾校校长办公室的大门,那头陈落的学车生涯就以一不小心扯下了方向盘画上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句号。他在心里第无数次感慨一下平胸萝莉的杀伤力,幽幽地问:“杜修平常都恨不得把你揣兜里,这回怎么没带你去?”不说还好,他这一说,陈落立刻委屈地扁了扁嘴,活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奶狗。她闷闷地抱怨,“老大听说我两年前捏坏了他的枪膛,怕他不敢来,就不让我去了。”严钧尽力忽视这听起来凶残满满的话,干笑一声,“哦,那你不去他能应付的过来吗?”陈落格外心大地坐在驾驶位傻乐,“没事,就他那样的我一个人就能打哭他四个。”严钧:“……”他一脸纠结地盯着陈落,额头青筋直跳,忍无可地说:“陈、落、落!说你几遍了!小姑娘家家的,温柔点!”陈落眼瞅着黄灯变红,就稳稳地把车停下来。她扭头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地和严钧对视了一眼,然后怯生生地伸出手——轻飘飘地在方向盘上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