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合集
第一章彩蛋 “调查前,我们要先搞清楚到底是什麽时候出现这样的事的。”松田阵平认真地举起一隻手指道:“我们之前认为这样的事已经过去了,为了不带来二次伤害我们并没有研究到底,而选择了陪伴支持……可是明显这是错误的,他所面对的阴影增加了。” 萩原研二点头贊同幼驯染的话:“之前对于固定位置的肢体接触的抗拒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现在小降谷对于叉子的恐惧之前没有出现过,那个伤害他的人还在施暴……或者说根本没有离开过。” 警校五人组(除去降谷零)在松田的房间或坐或站,继上次生日会事件后,四人决定不能再装作若无其事,而是积极展开私下的调查。 而最快的着手方式则是从一开始慢慢拆解线索,就像维修机械要先从出了问题的组件开始替换,松田阵平道:“要从一切发生的源头开始,这样每次只能在事后才后知后觉太被动了。” “诸伏,对于降谷的事最清楚的是你,所以我们只能拜託你来仔细回忆一下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伊达航坐着抬头认真看向诸伏景光。 萩原研二补充:”还记得当初小降谷在课上晕过去吗?很奇怪吧,虽然当时认识不久,可是小降谷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会突然低血糖晕倒的人啊。那时候可真的把小松田吓得不轻呢。” 低血糖……这个关键字似乎唤起了什麽记忆。低血糖这个词其实和降谷零一向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作为身体从小到大无比健康,只是因为奇妙的心理原因饮食会依赖幼驯染照顾的优等生,从诸伏景光认识他开始就没看过他低血糖过。可是开学大概第一个月的下半,一天的早上莫名地降谷零迟了出门,更是在课上直接昏迷了过去,而那时候一脸冷汗的降谷零只是笑着说自己低血糖了。 可是这个看似没有问题的事件背后,似乎有点违和的位置。 ”房间裡有……房间裡有什麽?“诸伏景光闭着眼努力回忆时喃喃出声,突然睁开眼脸色惨白。 萩原研二几乎立刻发现了诸伏景光的情绪变化,关心道:“小诸伏是想起什麽了吗……小诸伏?!”他被诸伏景光突然的起身吓了一跳。 “不行,我绝对要当面问一下Zero。”诸伏景光的神色无比凝重。 房间裡有什麽?当时的诸伏景光一心只想着要照顾好低血糖的幼驯染,可是现在他才意识到,那也许是Zero的求救讯号! 诸伏景光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居然没有发现——他们不是最有默契的朋友吗?就算被担忧占据了脑海,也不可能就这样把明显的异状略过去!虽然他们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想问起在降谷零心中的疮疤,可是那和眼睁睁看着对方被伤害是两回事,甚至还是在对方已经开始求助的时候! Zero那时候未尽的话是什么?他想和我说房间里有什么?是那个时候开始的吗?还是更早?灵活且敏锐的思维极快速地举出更多更多的问题,可是由于时间过去太久了,已经被他错过的线索太多无法让他直接思考出真相。 ——— 无责任小剧场: 降谷零:?!如果我说房间裡有蟑螂Hiro会相……信……吗(看着气势异常可怕的Hiro惊恐地渐渐小声 ——— 第二章彩蛋 “冷静一点吧,小诸伏。”萩原嘴上的语气和以往一样轻巧,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严肃:“我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大家都知道他在这些事情上有多么逞强,现在去问不可能得到答案的,其实你也明白吧?” 诸伏景光沉默,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其实他也很清楚现在应该如何做,私下调查,等到时机成熟再和降谷零当面对质是最上策。毕竟某种程度来说,降谷零的保护欲和自负和他一模一样,假如遇上了绝路中的选择,比起把自己的好友拖入,他们第一反应都会是自己扛下,不愿再无谓牵连任何人。 现在冲过去抓住那个逞能的笨蛋问的话,在无法保证他们安危的情况下,绝对只会收到蒙混过关的藉口吧(蟑螂:……)。而过了这麽久都没有坦白,只能证明降谷零已经铁了心要瞒住他们了。 可是……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在Zero遭遇到这样的事情没有在他身边帮忙,懊恼于自己的后知后觉,心疼他遭受到的待遇想要好好陪伴他。诸伏景光无法接受,关于自己之于降谷零不是可以安心倾诉寻求帮助和支持的好友,而是负担的现实,这從未有过的体验让他无措而痛苦。 看到现场陷入了静默,伊达航出声把话题带回正轨:“不管如何,现在诸伏也想到了之前被忽略的线索吧?现在先把线索整合一下吧。” 松田阵平率先拿过自己桌上的笔记本,乾脆利落地撕下一页,在上画出了一条笔直的线表明这是时间线:“首先,从学期第一个月开始吧,刚才我们说到了突然的低血糖问题,然后他每天都变得很奇怪,总是紧绷提防着什麽,而且……”松田阵平突然停下笔,他对于是否谈到这点感到有点犹疑。 诸伏景光却低着头承认了:“对,那段时间Zero总是在躲着我,可是问起来他只是说他在调查当年的案件……然后Zero就昏迷过去了。至于刚刚才想起来的是,那天Zero告诉我低血糖前,他想和我说房间裡有什麽,可是却没有说下去。” 几人对视一眼,意识这会是很重要的线索。在甚至不清楚嫌疑人以及事件过程的时候,任何的蛛丝马迹都能为调查带来新的突破。 “是威胁信吗?还是照片?”萩原研二尝试作出猜测,然而这两个选项虽然和紧绷的精神有关,却无法解释为什麽身体一向健康的降谷零,在那天后就突然变得体弱多病起来。一边思考着,萩原渐渐僵硬了起来。 房间的未知事物,多次突然昏迷,紧绷提防,突然身体变差。这些关键词组合起来似乎引向了一个很不妙的结论。 “不可能吧……”萩原轻声说,可是时间在他脑中排列开来:早上是说到房间里有什么的问题,紧接着就是课堂上突然且不寻常的昏迷,在此之后每一天都是无比紧绷提防。 而且恐吓信有这么大的威力,让降谷零甚至不敢和自己的好友坦白吗?和诸伏景光的情况不一样,当初诸伏景光受到了童年阴影的影响,因创伤后的心理障碍才会焦虑恐惧得难以开口,可是降谷零可不是轻松简单就能被吓坏的单纯学生。要知道面对欺凌,降谷零的反应绝不是可怜地当被欺负的受气包一言不发,而是举起拳头把对方打得满地找牙——对此,松田被打掉的假牙有话要说。 几人神色凝重地对视一眼,从彼此的表情中他们都意识到,根据这几条线索他们都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他们曾经猜测降谷零手腕出现痕迹的那天便是他痛苦的经历的开端,可是他们毛骨悚然地发现,似乎本来以为没有问题的时间和地点也变得危险起来。 ——— 无责任小剧场: 降谷零:到处是厉鬼的确很危险没错,松田还被鬼像是小女孩抱娃娃似地紧紧拥抱过呢……可是不是这个危险啊!! 距离降谷零被好友们拿着一大堆线索问得哑口无言冷汗直冒,还有???章。 ——— 第三章彩蛋 因为过于复杂的思绪,几人都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并且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把之前已经讨论过的资讯都写在笔记上,毕竟有些东西写出来或者比说出来更为容易,特别是现实过于残酷且难以启齿的时候。 伊达航翻开了自己的手机,开始寻找他们聊天群中的纪录,毕竟对于之前所发生的事的具体日子他也很难全记住,可是藉由他们商量的纪录就能轻易定位时间了。 而看到他们对于不能放降谷一个人出门这件事的对话,伊达航也心情复杂地回想起当时的场面。不过是普通的回去警校的一晚而已,可是却看到同班的好友独自在巷子前站立不动。心生奇怪地询问过后,却看到本来还在苦苦支撑的降谷零腿一软差点就摔倒在原地。 那个巷子裡其实什麽都没有,只是普通的一个建筑物之间的僻静空间而已,可是当时的降谷零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甚至连脸上的惊惧都还没退去,问起来却还是只说自己腿抽筋。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巷子前腿抽筋吗……?就连平日的高强度运动和因为突发事件的奔跑也不会导致小腿抽筋的降谷零,会因为站在巷子前就突然双腿不听使唤? 伊达航心知真相绝对不是如此简单,可是好友不想说,他也不会去追问,可是此刻……毕竟本来他们也知道发生了什麽,就算交代了细节似乎也没有什麽问题了。 当时不忍心逼问,此刻伊达航的心情也是如此,可是这些是重要的线索,就算不愿找出真相不愿回想,也需要一一仔细回忆。突然他也明白为何医者不会为自己的亲人朋友动手术,大概就是一旦有着情感顾虑,便无法理智看待和拥有平常心了。虽然认识时间不长,可是对于这些不省心却又相处起来无比合拍的同期,伊达航已经把他们划入自己的保护范围,并且像是照顾自己的亲人一样无比上心。 放下笔的伊达航看看身边的三人,在收到肯定的视线回应后便开始问道:“那麽开始谈论现在我们得到的资讯吧。” “嗯。”松田阵平回应了声:“先从我这边开始吧,这是目前整理出来的时间线。”一边说着,松田一边举起手中的纸张方便其馀几人看清。 “首先是开学一个月内的房间问题,”作为指引的笔尖移去了右边的时间点,“然后是低血糖和之后频繁昏迷的开端,以及开始紧绷提防着什麽,也有大概半个月的时间在一直迴避着诸伏,接下来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都很在意。” 身边几人静静地看着似乎有什麽困扰的松田阵平,并没有贸然出声打断他的思路。 松田阵平皱着眉整理思路,放下了笔和纸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也无法确定这件事,毕竟过去的时间也比较长了,而且一开始也没法肯定。可是还记得那次联谊会,降谷那傢伙提早离开那次吗?” 诸伏景光若有所思。 松田阵平留意到他的神情,点头确认道:“没错,就是那次你带着他离开的那次。”虽然联谊会的次数不少,可是降谷零会提早离开的次数屈指可数,毕竟就算那傢伙根本还没开窍,他平日还是很乐意和同期们待一起的。 “不过不是联谊会当天,而是更之前的……几天?”松田阵平努力回想:“那天我莫名奇妙很睏,然后降谷用着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而且还问我‘是不是有感觉到什麽不适’什麽的。我也很疑惑,毕竟昨晚也是早早休息了,更奇怪的是连Hagi都还没有发现的事,他却好像早有预测似的,而且还用一种很担心的眼神看着我……等等,你们这是什麽眼神啊?!” 回过神来的松田也被吓了一跳,身边的几人的表情极为复杂,大概可以总结成担忧气愤、或者说是恐慌。 特别是萩原研二,他脸色都白成白纸了,松田阵平上次看到他类似这样惊慌失措的神情,还是在他们看到降谷零带着手上可疑的青紫神智不清地奔跑,两人拼死追上后颠三倒四地回答他们的时候。 松田阵平愣住了,然后脸色变得很难看。 ——— 无责任小剧场: 距离降谷零被好友逻辑自恰的推理问得怀疑自己真的有被抹布过,而鬼魂只是自己被打击过大下的幻觉,还有??章。 注:因为线索太少了,所以变成了之后写的彩蛋都会预告下一个章节涉及情节的状态。另外如果猜不到下一章情节,请留意我会放好预警的,所以请小心而谨慎的食用。如果猜到了……没错,就是“你也不想你的同期被抹布吧”的被迫主动cao作了,不过不会真的抹布!就是简简单单在旁边睡觉,然后因为睡在地上姿势不当所以睡不好而已。至于现实的话,是原本同人里的鬼缠身戏码。 PS:松田其实记错了时间。 ——— 第四章彩蛋 在一旁的萩原研二在那一刹那瞬间明白了诸伏景光的心情。在那一刻他的确心神大乱,以为松田阵平或者就在他不知道的角落也遭遇了如同降谷零所遭受的事。可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如果真的他不可能察觉不到,而降谷零的反应也绝对不会是那种状态。 不过,难道诸伏景光就不会自信自己了解降谷零身边所发生的一切吗?可是都是直到疑点再也隐藏不住,降谷零在他们面前明显表现出心理问题的症状,他才恍然大悟到底发生了什麽……而现在萩原研二就体会到了那种事实和想像截然不同的巨大恐慌和不知所措,心脏绞紧、无法呼吸,就算清楚松田安然无恙,可是降谷零可是真的被做了那样的事啊。萩原研二也忍不住看了一眼诸伏景光,现在他对于诸伏景光的状态也担心起来了。 可是最主要的是……萩原研二还是控制不住地看向松田阵平,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像是想要隔着时间、把那个因为不明的原因而困倦不已的松田阵平检查清楚,以确认有没有收到任何伤害。 而松田阵平被自家幼驯染盯得都快跳起来了,这种眼神终于让他明瞭了当初降谷零询问他是否不适时的眼神的意味,是一种像是知道他在什麽地方受了伤害、可是不确定只能靠着视线寻找伤口的眼神……所以到底当初发生了什麽? 松田阵平只想马上抓住那个金发的总是爱隐瞒的混蛋问个清楚:“可恶……他为什麽要瞒着我?!难道他觉得我一无所知地被他保护会很开心吗?!” “还记得吗。”诸伏景光打断了目前更为诡异的氛围,而他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空白:“Zero之前醉酒后说的想要保护我们,现在和松田的话也可以对上了。” 几人默然,的确,那种在日常平和生活中完全格格不入的醉话,松田阵平回忆中降谷零对他的状态的关心等等,到底在他们一无所知的时候降谷零做了什麽?为了尝试保护他们付出了什麽代价?想起那天像是在巨大的绝望和恐惧下崩溃,却拼命维持自己的理智假装一切如常地和他们对话的金发青年,他们甚至有一刻不太敢去探索到底发生了什麽。有什麽能够让一个信念坚定心灵强大的警察预备役连他人的触碰都无法忍受? 伊达航僵硬地尝试把话题拉回去没有如此沉重的位置:“那麽,我们现在可以肯定了有问题的日子,接下来便可以去追溯那天降谷的行程,看看能不能得到那些人的线索……” “大概有问题的不止是几天。”诸伏景光喃喃出声,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大脑中对于线索画面的回忆了:“那个更衣室,那些人逼着他对着镜子做了什麽?为什麽会害怕镜子?而且如果知道自己对于镜子有心理阴影,Zero一开始就不会进去那家店的吧,为什麽一开始他像是完全没有察觉?” 更多更繁杂的相处的碎片渐渐串连到了一切。 居酒屋裡金发的青年靠在他的肩膀上,皱眉和他说自己胃疼想要他陪自己先回去,可是比起说胃痛,对方的手虚虚掩着的位置却比起胃部更靠下。 和他坦白说最近只是偷偷调查他父母的案件的降谷零,在说出这句话之前脸上是希望和期许,甚至带着有一种解脱了似的急切和开心,可是当开始说起诸伏景光最近的状态以及偷偷调查的原因时,眼神却一下子变得空洞无光,然而很快就低了头,让当初的诸伏景光下意识忽略过去,只是以为自己多心了。 外守一事件爆炸的火场外,降谷零激动地抱着他对他大吼,说在意他的人如果他出事的话,“她”会伤心到死掉的,“你要让她怎麽办?!”。当时降谷零很明确使用的是かのじょ,女性的指称,可是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熟悉在意他到这个地步的女性,会为此“伤心到死掉的”……只有也只会是Zero。 “诸伏?小诸伏?没问题吗?”回过神来的诸伏景光只听到耳边有着急切的担忧询问,他恍惚地抬头看向熟悉的同学,还在处于被这些可以说是可怕的细节充满大脑的状态。 “没有问题,”诸伏景光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这样说:“不过是发现了,似乎Zero遇到的比起我们想像的要远远複杂很多倍。我,大概明白为什麽他没有和我们坦白了。” ——— 无责任小剧场: 降谷零:毕竟一开始不知道更衣室里面也有枉死的鬼魂呢,如果知道的话,是绝对不会进去的呢 降谷零:啊,一开始装胃痛被Hiro发现了!不愧是Hiro! 降谷零:在被鬼怪咬住脑袋时要维持眼神聚焦真的很难,但是现在的话已经能够做到了喔 降谷零:等……等等?我说的是你的mama……?Hiro?! 距离降谷零怀疑自己的同期全被隔壁剧组的香蕉型记忆修改器敲了脑袋,还有???章 ——— 第五章彩蛋 “我有一个疑问。”诸伏景光说:“如果想不起来的话也没有关系,毕竟我已经心里有数了。可是当时你们调查外守洗衣店的时候,大概花了多少天?” 几人对视一眼,在这句话中察觉到什麽,伊达航乾脆给出了包括问题外的完整资讯:“用时在一个星期以内。虽然为免打草惊蛇,探听情报的时候我们都避免了相同时间前往,可是作为在附近生活警校生出现在那个地点很寻常,所以很快就结束了情报的搜集了。至于降谷没有被分派到直接打探情报的机会,只是从档案中总结和分析当年的案件而已,所以结束得更加快。” “而这是五月初发生的事,我还记得诸伏和降谷关系别扭是认识你们没多久就出现的事情。”松田贴心地给出了更多的时间和情报:“是零隐瞒了你什麽吗?” 诸伏景光点头:“Zero告诉我,那段时间一直避开和不愿和我对话都是因为在和你们调查外守一,害怕会因为被我察觉才这样做……可是时间对不上,如果只是对我的事感到担忧、还没开始调查的话也根本不需要躲着我。” 不过隐瞒也不是最大的问题,诸伏景光沉思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把未确定的猜测说出来讨论:“我怀疑Zero的认知被混淆了。” 其馀几人对于这委婉的说法也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便只能纷纷从脑海中寻找对应的线索尝试了解诸伏景光所指的到底是什麽。 萩原研二迟疑地问:“是指那一次小降谷神智不清地回来的时候吗?还是长野旅游的时候?”因为发生的事件太多了,反而导致难以跟上彼此的思路。 “不是,比那更早。是松田所说的联谊会。”诸伏景光否认:“你们不知道细节,但是那时候我是和Zero一起回去的。” “那天Zero明显不太舒服,可是回去洗漱后为了弄清楚为什么Zero一直躲着我,所以就决定直接问了。” 几人联想了一下先前突然问起外守一一事,也有了猜测:“难道是……” 黑发蓝眼的青年点头:“是的,他用了调查外守一的借口搪塞了过去,可是问题是只是调查的话不可能会有这么长时间的异样,也会限于在空闲时间去借用电脑、或者出门去洗衣店调查吧……可是这是你们负责的工作,Zero那时候是晚上和周末都一直不见人影。而且洗衣店的事件是在五月,可是Zero在四月开始就已经不舒服了。他在骗我。” 松田阵平提问:“那么认知被混淆是怎么一回事?”他始终还是没能理解这一点,如果只是说说谎这件事的话,只能够证明降谷零一直都在费尽心思隐瞒他们而已。 “是态度变化,”诸伏景光低声道:“很突然的、极端的且无法解释的态度变化……那时候Zero是想要向我坦白的,可是突然就停下来了。那时候的我也被以前的事情困扰着没有马上发现,可是现在一想实在一点都不正常,更奇怪的是,那时候说完话Zero就立刻抱着我昏迷过去了。”那晚的谈心和紧接着幼驯染靠着他昏迷过去的经历实在太惊心动魄,现在回想诸伏景光竟发现记忆无比鲜明。 伊达航想起了当时的状况:“是被说过劳导致的晕厥的那次吗?” 不过过劳……这种东西放在他们身上其实细想也是无比怪异的,更别说对于一切都轻松能够学上手的降谷零。 如果说别的学生因为过度繁重的学业而累倒倒是正常,因为体能的锻炼、过多全新的知识以及技能的掌握在浓缩在六个月内学习是十分辛苦的,可是降谷零连枪械射击等都能一次上手,他哪里来压力而逼迫自己到过劳昏迷呢?倒是很有可能给其他学生压力。 “Zero以往没有熬夜的习惯,就算是真的过劳,那个时间点昏过去也太奇怪了。如果是疲累的话,那天晚上我和他的相处我是能够发现的,我是判断Zero的状态已经变好了,才选择那时候对话,可是偏偏是对话完的那瞬间?” 晕厥和休克昏迷不一样,而晕厥前通常都有着明显的先兆:头晕、视力模糊、胸口发痛……如果說是联谊会前退场的时候,诸伏景光觉得Zero的确有可能就这样晕过去,可是在那个正要明明白白说开一切的时候,突然就没有征兆地晕过去? 一切的线索看似都毫无疑点,可是当结合上不合常理的过劳、突然从坦诚到隐瞒的转变、过于突然的晕厥,整件事却渐渐在平静的日常中显得不正常起来。更别提后来在宿舍门前遇到的降谷零精神状态根本不正常,而在后来旅行时的状态也是证明了隐藏的存在问题。 ——— 无责任小剧场: 距离降谷零尝试在不揭露鬼怪的前提下证明清白还有???章 ——— 第六章彩蛋 “更为可疑的是,Zero在我救出了外守一后的反应。“诸伏景光继续说出自己的推断:“如果说揍了我一拳这件事是担心过度的话,之后的话却根本说不通……” 萩原研二先于其他人开始明白了:“你是说他所说的,爱你的人会为你受伤而自责和痛苦,这件事吗?” 萩原研二还记得这句话也有他的家庭关系的缘故,别人感触或者不会有这麽深,可是当时降谷零的话中好几次使用了女性的指称,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和自己一直关系很好的亲jiejie,代入一下后也会忍不住得出“绝对要珍惜自己性命”的结论。 “这样说起来也的确很奇怪,正常的反应应该是直接质问‘你这样是想死吗?!’‘你这样做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什麽的,可是那时候不但用了女性的指称,甚至也不是表达从自己角度思考的情绪。可是明明当时也表现得很激动,这时候可不会闹别扭用其他人来代表自己的情绪啊。”善于理解情绪的萩原研二轻而易举明白了诸伏景光的未尽之言:“难道小诸伏家裏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姐妹吗?” “没有。”诸伏景光头痛地回答:“所以感觉这点很重要,后来问起Zero也只是说自己烧糊涂了,可是我现在根本不敢再相信他的推断和话了。” 松田阵平和伊达航也反应过来了:“等等,你所指的是……” 诸伏景光点头:“嗯,我怀疑Zero被人催眠过,不然根本无法解释这些情绪和认知的混乱。” 松田阵平皱眉,把前面的话连在一起后,诸伏景光的忧虑也极明显了:“你是想说,降谷被下了不能坦白的暗示吗?还有性别的指称,是觉得他把自己当成了你的……女性的……亲友?”即使知道现在的讨论无比严肃,松田阵平还是几乎舌头打结才说出后面的推断。 那个认真又逞强的降谷零把自己当成女性?就算他长着一张童颜,松田阵平也觉得奇怪极了,先别说这种东西完全超出日常的范围,直接把话题带去超自然似的方向,他们的日常相处太多了,导致根本无法想像出一个女性的降谷零吧。 而松田阵平也无法想像到,未来的公安降谷零的下属居然还会把自己的上司推断成一个会可可爱爱地喊他“裕也先生”、并专门给人辅助的女性网友,也许人总会被奇怪的线索和自以为真的发现所误导吧。 诸伏景光也不想得出这样的结论,可是目前的疑点几乎是举在他眼前来回晃,他也只能提及一些他们都知道的知识来暂时让自己逃避现实:“催眠作为心理暗示也很难发现,而且成效在表演式的催眠也是有目共睹,利用了人的心理后甚至能够让身体达到了深度木僵的状态。如果Zero真的遭到了这样的对待,那麽本来很多说不通的位置也能够解释了。” 松田阵平还是有不解的位置:“可是如果被催眠过的话,我们每天相处正常而言也应该能察觉到问题,可是除了那一次情绪爆发外,他也没有任何其余觉得自己身为女性的异状。会不会真是误会?” 松田阵平这样说除了自己的困惑外,也是尝试让诸伏景光的精神稍微放松一点,他也察觉到萩原研二不寻常的对诸伏景光的担忧。而松田阵平也认为再这样下去一直复盘,可能诸伏景光也会把一些本来不是问题的细节也归因于降谷零受到的虐待上,为本来已经被没有及时发现好友问题的罪疚感压住的他百上加斤。 诸伏景光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当初他也问起了指称的问题,金发的青年疑惑地说没有印象了,可能是发烧口误吧。可是这真的是口误吗?诸伏景光有点喘不过气。 诸伏景光想起那天发烧醒来的降谷零的眼神,那是一种像是看着恋人、看着亲人似的眼神,像是妻子想要照顾丈夫、母亲想要照顾儿子似的温暖的目光。那种视线在诸伏景光双亲还在世时看过体会过很多次,可是那种柔和的坚定的视线出现在作为平辈的降谷零身上说不出的违和,毕竟他们一向是互相照顾,而不是像是单方面关照般的关系。 的确他们日常生活没有发现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