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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赵姨娘和江玉茧来过了,说是同意。这和昨天的说法不一样,想来是两人又商量过了,也对,张公子确实是个良配,而且江玉芙还特意去过了,以江玉茧的脾气,必然不会听从她的劝告,定是要反着来的。我犹豫了一番,还是将江玉芙说的话告诉给了江玉茧,劝道:“不如你再想想,我觉得她既然这么说,也许自然有她的道理。”江玉茧哼了一声,“能有什么道理,我看她就是无事生非,自己不喜欢,逼着别人也不能要,我觉得张公子挺好,姨娘也觉得不错。”江玉茧明显一副不想就此事深谈的态度,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因此我也只能将此事告诉江玉芙就作罢。江玉芙知道后,并未多说什么,我更加觉得这补过是她无端的揣测,因此心里有些不满,好在江玉茧和张家定亲的事情一切顺利。过了正月,江玉芙也正式和宁翰林家定下了亲事,定的是宁翰林的嫡次子,母亲和父亲都很是满意,就是蒋姨娘有些不舒服。论官职,宁家比张家略差了些,且定的是嫡次子,说出其嫡子好听,却比不得独子能得的家业大。只一样,人长得很是俊秀,因此蒋姨娘私下里嘀咕了几回,偏江玉芙铁了心,蒋姨娘向来把她当命根子,到底还是同意了。两人虽然已经定下了亲事,可是婚期并未定下,原因简单的很,我才是大姐,我若不出阁,也轮不到她们,因此蒋姨娘明里暗里的有些着急,几次暗示母亲,娘却只做未闻。对此我也有些费解,想私下问娘几句,却觉得不大妥当,好像我急着嫁人似的,到了三月份的时候,娘终于吐口,开始给我相看人家,我倒是无所谓,蒋姨娘确是扎扎实实的念了几天佛,保佑我说亲的事一切顺利。对此,我只是暗暗发笑,今年我们才十四岁,明年才及笄呢,便是再早也早不过这个时候,也不知蒋姨娘急些什么。四月草长莺飞,惠风和畅,难得哥哥休沐日无事,大发慈悲的准备带我和沛沛出门去玩儿,江玉茧和江玉芙已经定亲,虽然想出去,她们姨娘却不允许,也只得作罢。多亏了上次秋狩的时候学会了骑马,我和哥哥一人一匹马走在路上,感受着春日的暖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沛沛在马车上坐着,他眼巴巴的看着我们,很是羡慕,因为他人小不敢坐快车,车里也只有奶娘和两个丫鬟,因此我和哥哥放慢了速度,缓缓的走在车边上和他说话。“jiejie,让我也骑马行不?”沛沛趴在窗口,眼巴巴的看着我,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羡慕。我却残忍无情的拒绝了他,“不行,你年纪太小,吹了风怎么办?你又抓不住缰绳,万一从马上掉下来,可不是好玩儿的。”沛沛失望的看着我,缩回了马车里,也不知在干些什么,一会儿又探出头来,“那咱们两个骑一匹马,行吗?我保证乖乖的不乱动。”我有些为难的看着哥哥,发现他正饶有兴趣的盯着我们并不说话。沛沛的主意也不错,且我们的速度并不快,可是我却是力气不太足,若要一手扶着沛沛,一手握着缰绳就感觉不太够用了。想了想,我决定将他和我绑在一起,这样就安全的多了,将这个主意一说,沛沛也拍手叫好,这臭小子想骑马很久了,终于能骑上,才不管是什么方式呢。马车停下,跟着沛沛的奶娘和侍女为难的看着我,“大小姐,夫人说了,不叫小少爷骑马,您可别为难我们。”“放心吧,我想的法子,准没错,你们不说谁知道。”说着让人将沛沛抱到马上,又拿来布带绕着腰将我们两个牢牢的捆成一团,又试着挣脱了几下,发现完全不懂,很是保险。待弄好后,我满意的催动马匹走了几下,双手环住沛沛,腰还绑在一起,只要略微压低身子,将他牢牢的搂在怀里,就没什么风险。正得意间,哥哥也追了上来,笑道:“刚刚不是说要赛马吗?来,让你们几步。”“刚刚你不来,现在我这来了个累赘你又要比?我不依。”我看着他发笑的样子就拳头痒痒,分明是笑话我们,明明是做大哥的,一点样子也没有。我对沛沛道:“沛沛,不如让大哥带你,他骑术更好。”没想到两人都不满意,大哥很是嫌弃,“这臭小子就会添乱,人又肥,我们两个加起来,非压死这匹马不可。你人瘦,带上他正合适,这样咱们这两匹马身上的重量就一样重了,也公平。”沛沛更是嚷了起来,“臭大哥,坏大哥,我才不胖。就会欺负我,我才不和你一匹马。”我无奈,只好安抚他我会带着他。对于哥哥赛马的提议,我则是翻了个白眼,想也知道,我比不过的,若是同意,只不过丢人丢东西。是的,我哥哥这个不爱幼的家伙从小到大的恶趣味就是欺负我们这些meimei,沛沛出生后又多了个可欺负的弟弟。他从小就爱和我们打赌,或赌东西,或赌小额的银钱,总之是要有个彩头,在赢了之后则毫不留情的将东西拿走,半点没有大哥风范。从小到大,也不知从我这赢了多少东西过去,便是沛沛也深受其害,嘴里念叨着不和他比试。没想到大哥爽朗一笑,提出一个条件,“咱们从现在开始算,谁先到庄子门口的花圃那折了花算赢。我让你们先走一炷香的时间,若赢了,就将我那块砚台给你,若输了,也不多要你的,给我绣个香囊就行,怎么样?”我心里盘算了一下,我们现在已经走了一半的路,到庄子若是快马也就几炷香的时间,他让我一炷香的话,迎面还是很大的,何况那砚台我眼馋已久,他就是不给我,说我女孩子家家的用不着,可给我气个好歹。然而,还没等我说话,沛沛已经迫不及待的挥着小手,“大姐,比,比。”我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就会添乱。”虽如此,心里已经是十分同意了,便搂紧了沛沛,扬首对大哥笑道:“那我先行一步,你若输了,可别耍赖。”说着一挥鞭子,披风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一马当先的跑在前面。身后哥哥的大笑声传来,让我觉得怪怪的,却说不出哪里的怪异。“jiejie,快。马,驾!驾!”沛沛不顾吹在脸上略寒的风,兴奋的拍着巴掌,我见他高兴,越发加快了速度,生怕身后哥哥追上来,沛沛也不时的回头和我报告身后的情况。直到我们看到了庄子的轮廓,身后才有大哥的影子出现,看来是赢定了,我们两个都高兴不已,向着目的地狂奔而去。到了庄子门口,才发现没有人出来迎接,也对,因这庄子在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