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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吗,不是法律监管越严你越开心吗?可你为什么这么糊涂,干违规的事情,挪用p2p资金?!”陆既明终于开了口应了一声。他的辩解听起来了无生趣。——他是我爸爸。宁檬吼不下去了。她松开陆既明,让他躺回野草地上。她自己也再次委顿下去。还能怪他什么呢,他也是为了他爸爸。人都是缺什么就会渴望什么。他缺少父爱,于是就会格外渴望父爱。这种渴望到了长大以后渐渐变成一种在所不辞。他在所不辞地愿意替陆天行冲锋陷阵解决困境。因为他是他爸爸,他爱他的爸爸。宁檬觉得陆既明真的可怜。救护车嗡嗡哼哼地到了。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过来,合力把人抬去了救护车上。宁檬对曾宇航和许思恬说:“你们陪他一起去医院做做检查吧,看看他脑子进了多少水,别淹坏了。”曾宇航问她:“那你呢?”宁檬笑笑说:“我就不跟去了,你们俩人就够了。你把车给我留下吧,我回去换件衣服还得上班呢。”她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若隐若现的。她又恢复成了一如既往的镇定宁檬。曾宇航对她的处变不惊简直要佩服死了。他把车钥匙给宁檬留下,自己和许思恬上了救护车。野草地上没人了。宁檬蹲下来,抱住自己,头埋在膝盖上。她静静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许思恬跑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宁檬蹲在地上,无声无息,肩膀抖动。她喊了一声“宁檬”,说:“我把我的外套给你,你先披着,省得胸前走光……”她的声音消失在宁檬抬起头来的那一瞬。她呆住了。宁檬满脸全是泪。她眼睛里正有一颗一颗的泪往下滚。她哭得无声无息,甚至没有表情,所有哀伤和恐惧都盛在那双眼睛里,都溶在那些眼泪中。许思恬震在那,不能动也不敢说话了。原来这个一直镇定的女孩,她也是怕的,甚至她比谁都怕,怕陆既明死掉了。可她不在该做事的时候让自己崩溃。她藏着那些怕,只在没人的时候把它们发泄成眼泪。许思恬从没觉得一个人流泪能这样沉默,又这样震撼。宁檬抬头看着她,说:“我以为他要死了,有点后怕。”话音落甫,两道泪水滚过她面颊,滚到下颌一颗颗滴落。那一刻许思恬觉得自己看到了人间最动情的一种伤心。那种对濒临死亡濒临永别的后怕,直叫旁人看了都要跟着心碎。※※※※※※被救活的陆既明躺在医院里,依然萎靡不振要死不活。他怎么都不肯说话,仿佛对自己被救活这件事非常心存怨恨。曾宇航求他好歹吱两声,他就很给面子地真的吱吱了两声。曾宇航被折磨得没脾气了,跑去跟宁檬诉苦:“你快去看看他吧,我们治不了他啊!”宁檬不想去医院看陆既明。她心里还憋着一股气没散,她怕自己现在去医院会直接抽陆既明大耳刮子。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子汉,为什么能把自己的命看得那么轻那么儿戏。宁檬问曾宇航:“梦姐呢?梦姐也劝不了他吗?”曾宇航摇摇头:“劝不了,况且梦姐她要回国外去了。”宁檬心一惊。那是他放在心尖上多少年的女神,在这关键时刻,她却要离开了。所以他才更加了无生趣了吧?宁檬说:“关键时期,她不能不走吗?”曾宇航眼珠转了转,眼底有抹贼兮兮的光一闪而过。他把梦姐的地址告诉给宁檬:“老铁,我们去说都不好使,因为我们跟梦姐压根也不太熟。但梦姐好像还挺念着你的好的,似乎你还请她吃过饭?要不,你去跟她聊聊?”他没说聊什么,宁檬于是自然而然地认为他是想让自己去跟梦姐聊聊看,能不能让她留下来,陪陆既明先度过这个难关。宁檬想了想,答应下来。第二天她去见了梦姐。从梦姐家出来她给曾宇航打电话,说想去医院看看陆既明。曾宇航在医院大门口等着宁檬,一见人到,他立刻凑上来,昨天眼底那抹贼兮兮的光又闪现了一下。“见到梦姐了?”曾宇航问。宁檬答:“见到了。”曾宇航:“都聊啥了?”宁檬摇头一叹:“劝不下她,怎么说她都还是要走。她说依她现在的状态,留下来反而是对陆既明的拖累,她让我们多帮帮他。”曾宇航听完愣了愣。“就这些?”宁檬点头:“对啊,就这些。”她看着曾宇航有点疑惑的表情,也跟着疑惑起来,问,“不然呢?我们还应该谈些什么?”曾宇航忙摇摇头,说没有没有,打头前带着路,把宁檬往病房里领。陆既明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眼睛空洞地看着窗外。他一点都不像他了。宁檬走过去,在床边坐下。陆既明的眼皮动了动。“你昨天为什么跳湖?”宁檬问得直白,曾宇航在一旁心惊rou跳地掐着一把汗。两天来一直扮演自闭角色的陆既明居然开了口。他看着窗外,说:“没想死,就想下水游一会。小时候他常带我去那。我想他了。”“没想死胳膊腿一动不动让自己往下沉?”宁檬一针见血地问。“……游着游着忽然觉得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宁檬皱起眉。“那你游着游着的时候,想没想过你沉下去,你爸的身后事交给谁去办?”她问完这个尖锐的问题抬手指指曾宇航和许思恬,“还有他们呢,这些关心你的人呢,他们不值得你留恋吗?”陆既明眼圈泛了红,喉结在他脖子上上下滚动。宁檬在心里松口气。有情绪就好。有情绪总比麻木叫人放心些。第二天大家来接陆既明出院。曾宇航说要把陆既明带去家里。陆既明要死不活地坐在病床上一动不肯动,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