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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无所谓。”“相信我,小景。”第六十五章张景看着季东勋,他看了很久很久。他的眼神那么认真,张景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这个人曾经那么厌恶别人碰他,他们因为姜凯亲了他两次而闹矛盾和争吵,如果说之前有什么是季东勋的底线,那么这一定是了。可是这人现在蹲在自己面前,听自己说完那么恶心的经历过后,脸上没有一丁点勉强,只是诚恳地说了一句:“只要你好好的,别的都无所谓。”他说“相信我。”张景伸手去碰季东勋的脸,眼神里有着痴恋。他当然相信,对于季东勋,他说的每一句话张景都信。这一刻他觉得压在自己心里恶心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突然就无所谓了。就像一间尘封许久堆满了灰尘的屋子,甚至连空气都充满了变质腐烂的霉味。突然被推开了一扇窗,光一下子照进来,满室明亮。那束光就直接照在张景以为早已经腐烂了的那处,带着阳光的味道,和舒服的温度。“他找你就因为这事?拿照片威胁你?”季东勋握住张景的手,在他手心亲了亲,轻声问。张景吸了吸鼻子,转开头眨了眨眼睛,“嗯,差不多吧,没说。”季东勋说:“我知道了,咱们不想这事儿了。他再找你你就跟他说,让他愿意干什么干什么,随他去。”张景点点头:“嗯。”季东勋笑了笑:“谢谢你愿意跟我说,我很开心,真的。”张景摸了摸鼻子,还有点不自然,说:“我就是……就不想让他打扰你,而且我想让你有个准备,别哪天他真把照片发你那去,你突然看见了眼睛疼。”季东勋站起来:“他打扰不着我,没事儿。”那天季东勋没让张景骑车去上班,他刚回忆完那些,情绪肯定不稳定。季东勋开车把人送到公司,跟他说:“晚上我来接你,等我。”张景“嗯”了声,开车门下了车。季东勋坐在车里看着他,张景走了几步,却停下脚步回头问:“怎么了?”季东勋没吭声,张景接着说:“放心吧我哪那么脆弱啊,我没事儿你快走吧。”季东勋心里沉沉的,车窗开着一半,所以他说什么都能听得清楚。他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看着他。“我吃什么都行,晚上再说吧,你再不走真迟到了。”张景对着他的方向扬了下胳膊,然后转身进了楼里。季东勋在原地停了几分钟,一直盯着大门的方向,最后才叹了口气离开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张景对姜凯的纠缠很明显的厌烦,却又无动于衷。他很久没有这么愤怒过了,好像每根神经每条血管都被愤怒烧得生疼。季东勋根本不敢去想象张景说的画面,也不敢细思当时他有多无助,心里有多恶心。这件事情就是一把刀插在他心口上,永远都拔不出来。他的确不在乎什么照片,但是张景身上发生过的这种经历,他可能以后每想起来一次都觉得疼。姜凯完全已经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的废人了,理智尽失,像个疯子。季东勋连在脑子里想起他都不愿意,他自己活成这样谁也怪不着,心里能阴暗成这样的人,即便是他爸妈都活着,也未必就能正常地长大。“季总,九点要开会,下午两点半要去东区临检,会议资料和需要您签的文件我放您桌上了。”“好,辛苦了。”季东勋轻点了下头,径直进了办公室。他迅速翻阅了一下文件,签了自己名字。他的手刚放在会议资料上,翻开的动作突然停住了。季东勋皱紧了眉,脑中的一根弦绷紧。张景说他被下过两次药,都是在他离开之后。那会不会……他走之前的那次也是?他完全不记得那次的事,季东勋对这件事一直有些怀疑。按理说张景就算当时喝多了或者精神出现问题认错了人,也不该彻底忘了这事,他会有印象。季东勋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顺着上次给他货的人,接着查。查两三年前他从谁拿货,他这种人没什么背景,也不认识什么人,不会有太多渠道。”“盯紧他,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有任何动作都要跟我说。”季东勋冷着双眼,面无表情地说:“下次他再有动静,报警。”挂了电话,季东勋捏了捏眉心。他父亲既然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他,自然会给他留下些人。这些人季东勋是第一次用,做事倒是真的很有效率。刚开始他还不太习惯,现在已经基本适应了。姜凯他是不会放过的。以前还可以由他自生自灭,只要他不去纠缠张景,毕竟他的确因为张景的父母而变成了孤儿。但现在不可能了。因为早上耽误了些时间,所以张景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半个多小时。进去扫了一眼,缺了个人啊。“小美没来?”他问。“他请假啦!”珊珊说:“早上发微信让我把他那动画做了。”张景挑起眉,问:“动画让你做?那这是个长假啊?”“嗯呐,好像说要请一周。”“他说怎么了吗?”张景有点担心。“我问了,他没说。”珊珊摇着头:“没搭理我。”张景下意识看向白奇,心里有点纳闷。小美很少请假,有时候年假都不休。他跟家里人关系好像不怎么亲,很少听他提起。“你知道吗?”张景问白奇。白奇看他一眼,低头“嗯”了声,没多回应。张景没再问,他有点忙,没有时间八卦太多。再说这么多人他也不好问太细。中午别人都下楼吃饭去了,张景不太有胃口。早上回忆起来的事让他一整天都泛着恶心。他看了眼还在低头写东西的白奇,走过去坐在他桌子上,半笑不笑地问:“这么刻苦啊?合伙人这么拼命给赚钱,我简直感动哭了。”“那就哭一个吧,”白奇头都没抬,“我还没见你哭过,你要真给我哭一嗓子我以后天天给你干苦力。”“真的啊?”张景拿起他桌子上笔筒放手里玩,说:“我要真哭一个你让我在家休一个月,你看怎么样?”“行啊,来。”白奇说。张景笑了:“不玩儿,我这可是鳄鱼的眼泪。”白奇问他:“大中午的不吃饭在我这儿琢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