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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毕竟案子是要继续查下去的。最后谢纪白和唐信就离开了,陈艳彩留了下来,把艾队也轰走了。陈艳彩说自己带着电脑,不坐在办公室里也是一样的,她可以照顾苏老板和老大。艾队虽然很不情愿离开,但是他也不能消失太长时间,毕竟他可是a组的队长。谢纪白临走的时候有点担心,怕陈艳彩越帮越忙,不过陈艳彩再三/保证,绝对不添麻烦,最后她就留下来了。唐信和谢纪白下了楼,说:“放心吧小白,陈艳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懂的轻重缓急的。”谢纪白点了点头,说:“我只是担心,苏老板还是会想走。”唐信说:“别担心,现在老大已经醒了,苏老板舍不得离开的。”“是吗。”谢纪白说。他们两个上了车,还是唐信开车,谢纪白是不会开车的。谢纪白看了一眼唐信,说:“你还好吧?”“怎么了?”唐信问:“为什么这么问。”谢纪白说:“你一晚上没闭眼了,还能开车吗?”“小意思。”唐信说:“别担心,完全没有问题。”因为陈万霆突然出事的缘故,所以谢纪白感觉自己情绪不太稳定,做什么都很紧张的样子。他们安全的到了警探局,刘致辉和秦续看过陈艳彩发给他们的录像之后,一大早上就赶到那个停车场去找线索了,所以并不在警探局。秦续给他们发了个短信联/系他们,告诉谢纪白和唐信,他们已经在路上了。谢纪白拿钥匙开了办公室的门,打开灯,这会儿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唐信给他端了一杯咖啡,说:“要喝吗?可以提神醒脑,就是不知道对你管不管用了。”谢纪白摇了摇手,说:“不了,我喝了咖啡不舒服。”唐信把咖啡放在桌上,就看谢纪白已经打开了电脑,调出陈艳彩找到的那段视/频在看。陈艳彩把相关视/频全都放在了一个文件夹里,这个文件夹有不少段视/频,有一段是停车场的视/频,视/频上可以看到陈万霆和苏半毓下了车,然后上了电梯,很快就有一辆类似于房车的大车停在了他们车的旁边,陈万霆的车就看不到了。这一段视/频和陈艳彩叙述的非常吻合,然后大约半个多小时,房车开走了,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陈万霆和苏半毓开车离开。这一段视/频就结束了,后面有好几段视/频,应该是陈艳彩截取下来的,道路监控录像拍到的陈万霆行车路线。等到了告诉那一段,突然地,视/频里的车速变得不正常起来。谢纪白看到这一段的时候,立刻坐直了身/体。这一段视/频完全没有声音,谢纪白也没有出一点声音,只是盯着屏幕看。无声的撞击,即使是悄无声息的,也实在让人恐惧,屏幕里到处都是血,车辆损坏的实在很严重。谢纪白几乎看不下去了,他双手扶住额头,干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他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哆嗦。唐信立刻将显示屏的开关关上,搂住谢纪白,说:“小白?怎么了?小白?”谢纪白呼吸越来越快,紧紧/抓/住唐信的手。唐信能感觉到,谢纪白的手在打颤,他的情绪很不稳定。唐信搂着他,低头在他额头上吻着,说:“小白没事,你冷静点。”“我知道,我知道……”谢纪白回应着他的话,不过情绪还是不太好。他死死抓着唐信,脸就埋在唐信的肩窝里,深深的呼吸着。唐信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有点湿意,心里一震,说:“小白,到底怎么了?”谢纪白不说话,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之中了。唐信不知道谢纪白怎么了,他心里实在是担心,又非常的心疼,将人死死的抱在怀里。谢纪白好像睡着了一样,呼吸慢慢变得平稳,靠着唐信的肩膀,没有说话,就那么一直靠着。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唐信轻轻扶住谢纪白的肩膀,在他的耳畔吻了一下,小声说:“小白?”谢纪白坐起来,说:“没事了。”谢纪白已经恢复了平静,不过眼睛还有点红,看起来就是哭过的样子。唐信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说:“小白,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谢纪白没说话,唐信也没说话,只是瞧着他。谢纪白在犹豫,要不要开口,最终叹了口气,说:“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谢纪白还是个孩子,他记不得太多的事情,但是那件事情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场噩梦。谢纪白和陈万霆是邻居,不然陈万霆也不会这么照顾他,谢纪白就跟他亲弟/弟一样。不过有一天,谢纪白的父母打算带着他们的孩子搬家了,这个打算很匆忙,没有什么搬家公/司帮忙,几乎崭新的家具全都不要了,衣服也没有带走,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谢纪白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走的这么匆忙。然而他们并没有走成,就在高速公路上。谢纪白记得清清楚楚,出了一场车祸……谢纪白不知道车祸是怎么发生的,他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被母亲紧紧的抱在怀里,他感觉到一股恐惧的窒/息,然后是铺面而来的鲜血气味儿,他感觉到一股炙热的鲜血,喷洒在他的脸上,手上,全身都是。谢纪白短暂的昏迷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好像很嘈杂,一堆人在想办法施救,然而被撞坏的车子就像一个牢/笼,禁/锢着他们。他的父亲在驾驶位,谢纪白根本没法看到那里的情况,那里一点声音也没有。谢纪白只能感觉到,自己被紧紧的抱着,然而她母亲的身/体好像一点温度也没有了。谢纪白吃力的叫着他母亲,但是没有回应。他摸/到一只还尚存温度的手,直到那只手的温度一点一点的降下去。谢纪白害怕极了,在恐惧中慢慢的昏迷。在他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谢纪白有一阵清/醒。他看到自己浑身都是血,那是自己的血,但是更多的是他父母的血。他在模糊中看到自己的父母被从车里抬了出来,几乎面目全非了,他好像根本无法辨识他们。谢纪白说:“那一场车祸只有我活着,我母亲救了我……”谢纪白从医院出来之后,就发觉自己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他开始变得异常洁癖,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会有恶心想吐的感觉,见到红色的东西就会害怕,甚至是红色的食物。他还记得,陈万霆的父母可怜他,把他接过去给他做好吃的饭菜,然而他看到一盘西红柿炒蛋的时候,立刻跑到洗手间去吐的昏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