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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的沉默当做了漠视,面上更加愤恨,恨不能立刻扑上去将他撕个粉碎!还是拓跋风扬压着她,冰冷道:“忍住,莫要坏了正事。”拓跋风扬仔细瞧了如今成为自己傀儡兵的一众匈奴兵和鲜卑兵,当中竟还有拓跋日轩的心腹大将车莫铎,他脸上的得意便更甚了,“四皇弟,皆道你带兵了得,只是如今你可是无兵之将,这可如何是好?”拓跋日轩却是不管拓跋风扬的百般嘲讽,都没有开口说话,他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内里都咬出血了,他怕自己一旦开口,便无法忍住这要人命的疼痛。原本的酸胀难忍到了此刻已经变成极为密集的钝痛,仿佛他的腹中有一把钝刀在缓缓地搅动着,挤压蹂躏着他的肠子,叫他痛得想要一掌拍死腹中的活物,可偏偏还要强忍着。着实是太痛了!他从来不知生产之痛竟是这般的疼痛,他不是没由吃过苦头的公子哥,曾经也在战场受了几乎丧命的重伤,但是那些外伤比起此刻的产痛真是小巫见大巫,全然不在一个等级上,便是强悍如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再无法忍受而倒在地上痛呼哀嚎。拓跋日轩始终的沉默叫拓跋风扬自行有了计较,他想了想平日里自己这个四弟的做派,便当是瞧不上自己耍阴招,却是笑得越发得意了,“拓跋日轩,本王知道你惯会装模作样,瞧不上本王的手段,但是你看你的得意心腹都只能乖乖做了本王的傀儡。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只要能赢,用的手段那都是本王的智谋。倒是你看你如今这田地,只怕要死在自己的部下手中了。”拓跋风扬有些迫不及待地要看这个叫自己最为痛恨的四皇弟死在乱刀之下,他吹了吹手中的哨子,那些目光茫然的士兵便机械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一步步逼向围在中间的拓跋日轩。尖锐的利器刺向拓跋日轩的大腿时,终于让他从肆虐的剧痛中回了一些神过来,他被那些傀儡兵强行从马上拉下,跟着他多年的战马挣扎着倒下,手中的弯刀勉强挡住前面劈过来的刀剑,却也挡不住背后刺过来的暗剑,就算他在骁勇善战,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他怕是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忽地心里生出莫大的不甘!他的长子还在他的腹中还未出生!想他拓跋日轩堂堂鲜卑的四皇子终于放下脸面以男儿身去求得这一子,竟只能胎死腹中,明明马上就可以生出来了!又想到他长子的另一个父亲……拓跋轩影……一口鲜血喷出,他的嘴里却是抿着那个叫他五番杂味的名字,他自是知道拓跋轩影一直被自己放在了心上,不仅仅是要提防的半妖,更是那个他既不肯面对的难堪偏又不肯放下的狼狈,自欺欺人地努力无视于自己对拓跋轩影的那一份独特与衷情,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即便与他有了孩子更不愿意让他离开自己,终其一生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这一份心意。而在今时今刻,唯有死路摆在自己的面前,拓跋日轩加在自己心上的枷锁一下子全然被打开,他爱他……“王爷——”内外的疼痛交杂,拓跋日轩模糊之中仿佛又听到了那个清悦而焦急的声音,这个他防着更舍不下的半妖,自己能在临死前能见他一面似乎是了却了心中的遗憾,只是自己死了,他对于半妖的这份心思再也无人知晓了……118“王爷——”拓跋轩影满目刺红,谪仙的面容也变得扭曲起来,他没有想到自己折回时,看到的竟是拓跋日轩挺着巨腹倒在血泊之中!从来对人命有所顾忌的他,此刻再没了什么束缚,手中的软剑射出冰冷的光,那些围着拓跋日轩的士兵已被他斩去了大半!也再无所顾忌地当着众人的面施展出妖法,一个飞身便飞到了拓跋日轩的身边,将那满身是血的人抱入自己的怀中,还好!还好这人还活着!拓跋轩影的眼愈发红了起来,雾气腾上眼眸,这一刻他虔诚地感谢上苍,怀中的人确实还活着!他素来温和的脸也冰冷了一下,冷冷地看向骑在马上的拓跋风扬与他怀中的女子,与被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拓跋日轩不同,他一眼便认出了林溪,他之前曾看到林溪被拓跋风扬所救,但是没有想到这个神医之后会出现在战场上,更快的他发现了周围这些士兵的不同,那毫无焦距的眼神竟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cao控了一般,再看拓跋风扬与林溪两人眼眶发黑,面色惨白,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控制了这些士兵。“呜……”怀中的人微弱地呻吟着,拓跋轩影抱在他下身的手感到一阵湿热,拓跋日轩却是在这个时候破水了!他的目光沉重了下来,更是担忧,然而不管如何,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让拓跋日轩将腹中孩子生下来!拓跋风扬眯着眼睛看着拓跋轩影,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人的古怪,但是他自己如今自己有着千军万马,这人再神通也不可能在重重包围下带着重伤的拓跋日轩逃出生天!他拿起手中短哨,又要一吹,却是被拓跋轩影腾空而起的身影给惊呆了,那人不是人!拓跋轩影抱着拓跋日轩腾空飞起,越过了众人,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下,飞上了峡谷所依的山顶,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拓跋轩影并不在意自己是否因此一举被人发现了所隐藏的妖怪身份,他现在只想要拓跋日轩平平安安地将孩子生下,抱着怀中的血人一直往山林深处而去,飞行的速度不曾慢下,尽管他这半残的身子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但是他咬牙坚持着,那是他早已下定的决心,莫问前程唯护得怀中之人性命无忧!过了许久,他的脸色渐白,并不比拓跋日轩好上多少,才终于找到了一个较为隐秘的山洞,可躲藏他二人的身影,如此遥远的距离不论是拓跋风扬还是拓跋雨渊应当都不会在短时间内找过来,足够拓跋日轩产下孩子了!只是……他忍着心中的恐慌,小心翼翼地将拓跋日轩放置在地上,因失血过多,拓跋日轩此刻的呼吸极弱,即便是半昏迷状态,他硬朗的五官还是皱成了一团,汗水混着血水黏糊了他一身,叫他看着更加脆弱,仿若拓跋轩影只要眨一下眼睛便没了气息。拓跋轩影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海底,更加心中痛苦,他从来没有想到一贯强势的拓跋日轩会变得如此狼狈而脆弱,这个他盼望着的孩子还在极力摄取着生父身上的阳气以确保自己的出生——头一次,拓跋轩影生出了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的想法。可现在已不是埋头悔恨的时候了,他必须叫着孩子快些离开拓跋日轩,这样才能保住拓跋日轩的性命!浑身颤抖而又十分小心地拉下拓跋日轩的裤子,看向那被胎头顶起而整个外翻的xue口,混杂着红血的羊水灼烧着拓跋轩影的眼,他就算不懂医,也明白现在的情况凶险万分。唯有轻轻地将拓跋日轩涌入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