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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赚个十番不止。因此事影响最大的,大约就是那些个算命的了。陛下崇尚修仙,长安城街头就有不少游方术士。先前不屑漠视的还好,放过狠话的人,如今只觉得脸颊生疼。捂着脸,抱着自己的报牌,开始瞎掰。宋问这冷不丁的来这一下,真是让不少人措手不及。消息传的汹涌,百姓不知道宋问的名字和来历,却知道云深书院。此番一来。云深书院被吹得天花乱坠,世间无二。一不小心传得夸张了些,就说书院里面有一位高人。已经得道成仙的那种高人。街头巷口处,还在消化这个消息。唯有成仙的宋问,依旧悠哉。实在是跟她没多大关系。村民赚钱了,又不会给分成。书院出名了,又不会涨薪酬。宋问依旧是那个低调的宋问。这天她如往常般到了书院,在门口就被等候许久的傅知山给逮着,抓住后急急往里拽。“不要冲动!”宋问安抚道,“助教,助教我知错了。往后我一定更早来,不让你发现我逃课的!”孟为趴在长阶前,看见她的身影,追在后面喊:“先生!先生今日上课吗?!”“上课上课!”宋问喊道,“助教您看,我还得去上课!”傅知山道:“上课不急,先等等!”傅知山竟然也会说上课不急?孟为瞠目结舌。看他那架势,怕拿自己先生出气。回身吼一嗓子,喊了自己的兄弟,跟在两人的身后。傅知山一路带着人去了书院正厅。院长也在。诸位学生随后涌了进来。傅知山将宋问按在椅子上,转身道:“院长,您来做个见证。”院长不明所以。“几日前我同宋先生打赌。后来偶然听到城中传言,于是我便去西王村查看,发现确有其事。是我输了。”傅知山别过脸,摇头道:“原来真是我见识浅薄。”院长说起这事,心情便一阵轻快。在中间打圆场道:“误会解开便好了。你二人既是同僚,往后好好相处。宋先生你年纪尚轻,可多向傅先生讨教讨教。可也所学甚广,怕是知山你也比不过呀。”宋问点头应和:“不错不错。宋问莽撞,平日里多亏助教提点。”院长扬手道:“好好好,那上课了。宋先生带着学生们去吧。”“且慢,你还不能走!”傅知山转手递给她一把剃刀,“你来割!”宋问:“……”竟然是要她动手?“先前宋某是玩笑话,助教竟还当真了。”宋问干笑着问她身后的学子们道,“你们当真的吗?”众生摇头,表示岂会岂会。傅知山硬要塞到她手里:“言出必行。我傅知山还不至于如此老不羞。你尽管割。”宋问:“……”宋问道:“我不会啊。”傅知山道:“随意割。也不要求你割得好看。”宋问见他如此坚持,又看了眼手中的剃刀。锋利的刀刃,将她看得眩晕。往旁边一递:“你来?”李洵仓惶退开一步:“学生不敢。”宋问道:“先生也不敢呀。动刀动剑的多不好呀。”他们这边推搡来推搡去,傅知山看不过,拿起一把剪刀,自己动手,狠心一剪。那原本打理整齐的胡须,顿时就像割过的韭菜一样,只剩了诡异的半茬。众人凝固在原地。“既有错,自当该罚,否则何以服众?宋先生尊我年长,不忍动手。我也不该逼你。”傅知山摸了把自己的胡渣,“够了吗?要不再剪一刀?”众人摇头,然后又匆忙点头。宋问道:“够了够了!”傅知山朝她欠身行礼道:“宋先生,从今往后,您便也是我的老师。”宋问忙回礼:“不敢当。助教严重了。”傅知山坚持拜道:“一字便可为师,何况傅某这次,受益匪浅。”随后掏出个手帕,将手上抓着的一把胡须包住。宋问两手恭敬的递还剃刀。傅知山接过,便行告退。孟为没忍住笑出声来。冯文述等人也跟着笑出声来。宋问在后面踹着他们赶紧回学堂去。孟为回身道:“先生。院长平日里不在书院的。傅先生都说要尊称您一声先生,在书院里,您是谁也不用怕了。”宋问还未开口,冯文述先行:“此言差矣。先生就没有在怕的。”梁仲彦跟着打趣道:“谁敢来抓先生的错,怕是要先小心自己的胡子吧。”宋问摸着下巴道:“可我这人,偏偏就是喜欢抓别人的错处。尤其是我学生的。”众学子立马噤声,快步逃开。宋问的学堂,今日已经被挤满了。除了原先的座位,走道上,还有后排的空地,满满当当都是人、这都是其他科的学生,慕名来旁听的。他们对嫁接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又对外面流传的仙道学说不置可否。所以来听听宋问的讲解。带他们来的先生先道:“未经商量便来了。请宋先生勿要责怪。”“哪里?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君子之乐也。”宋问道,“诸学子看得起我,倒是成了我的乐事。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诸生行礼道:“先生好。”狭小的学堂,与拥挤的学子。这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宋问望着他们,仰头回忆道:“我来这里的第一课,是讲‘土’,当时我的学子们呐……”“咳咳!”底下一排的夸张的干咳声。孟为打断她道:“先生,往事已矣!”众生:“已矣已矣!”宋问好笑,也不再奚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