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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哪天您就想喝了呢?”我已经被酒杯的这个理由说服了,只是,这瓶红酒最后还是被老肥暴殄天物了,而且,最郁闷的是我后来竟然也跟着他一起暴殄天物。等我拿着那个让我烦躁不安的纸袋回到公寓时,那朵玫瑰花正像只小猫一样蹲坐在沙发上看书。“给。”,我笑着把纸袋递给她。她接过袋子打开看了看,我本以为她这回应该道谢了吧,没想到她却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头看书不再理我。我又被她的眼神弄得一阵烦躁,之前的烦躁感好不容易在看到她之后烟消云散,现在她的眼神又让我开始焦躁起来。其实,她这个眼神或许还有另一种解释,只是,我当时没明白过来,没明白过来啊!哎,这世间也没有只是啊!而她呢,竟然连头都懒得抬一下,一直盯着Kindle看,我顿时感到一股被人羞辱的愤懑,所以我拉了她一把,试图让她看我,可她还是当我是空气,我又鬼使神差地用手按着她的脖子强迫她看我,可她却抵死不动,我实在受不了她对我的忽视和满不在乎,然后我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等听到她艰难的咳嗽声时,我突然感到后背一整冰凉,因为我总算明白过来这几天以来一直让我隐隐不安的失控感到底是什么了。不是莉莉周说的口味改变了,不是亲自下厨,不是自己动手隔卫生间,不是帮她买内衣裤,而是我竟然三番五次地对她动手。我竟然对一个女人动手,我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动手,而且还是一个让我念念不忘的女人。我立马把手放开,刚想抱她的时候,她却转身回了琴房,然后就是一声摔门声和一阵咳嗽声。我想开门去看她,可是我害怕,或者说是恐惧,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神会让我失控。是啊,我从来不知道她的冷漠竟然能让我失控,我觉得十分懊恼,我懊恼自己的失控,更懊恼自己竟然对她动手。我使劲地踢着墙,但是脚趾的疼痛并不能减轻一丁点儿的懊恼,我越踢越觉得懊恼。晚饭做好后,我一直在琴房门口徘徊,我不敢面对她,我怕她不理我,我怕她又用那种不屑的冷漠眼神看我,我想跟她道歉,我想请她原谅我,可是当她走出琴房直接无视我的时候,我却开不了口。我解开绑着她的绳子,然后用那个青花缠枝纹小碗给她盛了一碗白粥,再小心翼翼地递给她,可她接过碗之后就直接向我砸来,我一个闪身避开了,那些白粥和碎片散落一地。她见那个碗没有砸到我,就转身回了琴房。看着她的背影,我觉得我刚才不应该躲的,要是刚才那个碗砸到我能令她高兴的话,我愿意被砸,我真愿意被砸。等把地上的粥和碎片打扫干净后,我又拿了一个青花缠枝纹小碗重新盛了一碗拿到琴房给她,可她还是没理我。我担心她肚子饿,所以每过半小时就把碗里的粥重新热一下再抬给她,可她还是一直躺在床上看书对我不理不睬。晚上,我刚想开门去抬那碗估计又放冷了的粥时,她却先踢门了。我把门刷开后,却见她把绑着的手朝我伸来,一脸淡然地说道:“我要上厕所。”我刚解开她手上绑着的绳子,她就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绳子打算来勒我,我怕她够不到还把头低下好让把绳子套在我脖子上,这样要是能让她高兴的话,我愿意。可是,没过多久,她却丢开绳子朝着大门走去,然后踢了大门一脚。我又被她的举动激怒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老想出去,只要她好好跟我说话,我一定会带她出去的,可是,她要不就是不理我,要不就是一脸冷漠,我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我真不明白,所以,当她第二次踢门的时候,我没忍住又打了她一巴掌。一天中,我竟然两次失控,我想我应该去看医生了。看着她红肿的脸颊,我的心一阵阵抽痛,就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割着我的心脏那样难受。我想让她打我,无论她要怎么打都行,只是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不要无视我。可当我想走近她时,她却走到沙发上拿起那个纸袋进了浴室,我想让她小心别踩到那些散开的工具和钉子,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我怕她有事,就一直守在浴室门口,直到水声停止,直到我听到她穿衣服的声音,我才走过去收拾那些用来隔卫生间的材料和工具。可我等了半天,也没见她出来,刚想敲门,她就自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然后径直朝着我的主卧走去。我不敢问什么,只好跟在她身后。等她打开主卧门,再推开通向阳台的那扇玻璃门时,我似乎知道她要干什么了,然后我只好返回客厅。当她出来时,我本来想跟她道歉,可她还是漠视我的存在,径直回了琴房。我想去敲门,可我不敢,我害怕看到她的眼神,但我又很想看看她。我只要她看我一眼,我其实真的只要她看我一眼。我希望她会叫我的名字,让我给她开门,然后再问我为什么会坐在琴房门口,只是,这些都只是一种奢求而已。我一直在琴房门口坐到凌晨两点多,但,我不想回主卧,因为我不敢回主卧。我知道她刚才在阳台上晾晒的是什么,我想假装她是故意把内衣裤晒在主卧外面的阳台上折磨我,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只是,我知道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罢了。我拉上阳台玻璃门的窗帘,我希望那厚重的窗帘能够阻断我对她的思念和奢望,我想离开这里,我想去“有鱼”,但,我最终还是舍不得离开这里,我只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你要是想死的话,干脆别吃了。”,她淡然地挑起一勺白粥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我。是抗议?挑衅?宣战?不,不是。其实,我知道那是漠视,那是不屑。那是漠视,那是不屑啊!我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给她,但她从来都只喝白粥,一天三餐都只喝白粥,看着她逐渐苍白的面色,我觉得她就是在故意折磨我,逼我放她走。“我要出去。”,她开口了。本来,她肯跟我说话我十分开心,可是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和轻蔑,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对我如此冷漠,十五年前是这样,十五年后还是这样,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这时候,我的裤包里传来一阵震感,我知道是她的手机在震动,我还知道是韩帷的来电。“韩帷是谁?”,我想盯着她的眼睛问她,但我不敢,我害怕,我还是害怕她说韩帷是她男朋友或老公。当她告诉我韩帷只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