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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智障兄弟们,在心里默默给林咏歌打了满分。林咏歌:“不是我找你,是雅琴,你都好多天没来了,她想找你问一下指法都见不着人——待会儿放学了你来吗?”“不去,我还有别的事,你们去吧。”沈盼说,“不是要问指法吗?现在还有十来分钟才放学呢,你去把她叫过来。”“雅琴”全名潘雅琴,所谓的“指法”就是钢琴指法。潘雅琴在高一七班,大清洁任务完成后她一直待在教室里奋笔疾书,准备赶在放学前把今晚的作业全部写完。一受到林咏歌的召唤,潘雅琴立马颠颠地跑出来,怀里还抱着一本钢琴教程书。她眼睛明亮,笑眯眯地说:“那咱们去哪开始?”潘雅琴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天生长了一张笑脸,无论对谁都是和颜悦色的,很少跟谁急红脸。她一笑就显得特别甜,眉眼弯弯的,颇有点春风拂面的味道。沈盼选了一个平时少有人来往的校园角落,直接在大树底下坐下了,潘雅琴跟着他坐下,林咏歌依然叼着她的棒棒糖,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旁——她本来是想走的,但沈盼没让。林咏歌明白他的意思,沈盼和潘雅琴毕竟没跟她这么熟,单独相处难免尴尬,再加上孤男寡女,让人看见误会了就不好了,谁知道流言蜚语会传成什么样。林咏歌没事可干,只好站在一边研究这俩人。她和沈盼在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那会儿沈盼刚从大城市转来荷塘镇上学,据说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沈盼在城里没读完小学六年级,本来他家里人是希望他来到这边再读一年的,可沈盼自己不愿意,非得跟着同龄人上初中。初一刚开学时,沈盼严重跟不上老师的教学进度,每回大考小考都吊车尾。那时候他的性格比较孤僻,整天阴沉着一张脸,对谁都爱理不理的,跟现在完全不一样。他们初一的班主任是个好老师,为这种种原因特地找沈盼的家长谈了几次话。结果初一下学期,沈盼回学校后就变了个样。沈盼留长了头发,刚开始那头发半长不短的,显得十分不伦不类。他在班上没什么朋友,同学们都知道沈盼那死脾气,虽然没有刻意孤立,但不喜欢沈盼是肯定的,大家有事没事总爱取笑他那头滑稽可笑的卷发。林咏歌和沈盼是同班同学,她就是在这个时候跟沈盼熟络起来的。留了长发的沈盼比之前要好相处多了,一次偶然的机会,林咏歌和沈盼说了几句话,结果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喜欢音乐。他们因为这个兴趣爱好时常聚在一起聊天玩耍,林咏歌和沈盼一样没什么朋友,两人的关系理所当然地越来越亲密。不过这“亲密无间”没能维持多久,初二分班,他们没分到同一个班。分班以后,沈盼的变化越来越大,朋友也越来越多。他学会了打理自己的那头乱毛,渐渐的,再也没人取笑他的头发了,林咏歌反而经常能听见同班的女生围在一起议论沈盼,满脸兴奋地说沈盼好帅好酷拽。不过众所周知,沈盼不爱和女生玩,也不喜欢搭理女生,他的朋友当中基本没女孩子。林咏歌算是个例外。林咏歌:“哎,沈儿……”沈盼给潘雅琴示范的手顿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怎么了,林儿?”林咏歌伸手一指不远处:“那是你们班班长吧?好像是叫余长顾?”她不明所以地皱眉,“你们班长不是跟你关系挺好吗?他干嘛用这种吃人的眼神瞪着咱们啊?”沈盼:“……”沈盼猛地抬起头,顺着林咏歌的手指看去,没看见她口中“吃人的眼神”,反而看见了某人漠然转身离去的身影。沈盼:“……”总觉得要完。可他好像没做什么对不起男票的事啊?第17章吃醋放学铃声早就响过了,班里的同学已经走了大半,长顾面无表情地回教室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准备回家。“班长!”听见熟悉的声音,长顾抬头瞥了一眼紧随在他身后跑进教室的沈盼,没说话,自顾自地背起书包往外走。沈盼顾不得多说什么,一路飞跑回来让他有点喘不过气,他迅速拽过自己的书包,快步跟上长顾。班里还没走的几个同学都好奇地打量他俩,沈盼从后门进教室,长顾从前门出去。长顾的脚还没踏出教室门口,隐约听见不远处有女生压着嗓子激动地叫了一声“好帅”。这一声当然不是夸他,长顾瞄了眼身后卷发凌乱、脸色微红的沈盼,又看了眼那几个在偷偷注视沈盼的女生,默不作声地低头加快了脚步。眼不见为净。“班长,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哎!”沈盼习惯性地伸手去拽他的胳膊,还没碰到就被长顾躲开了。沈盼愣了一下,有点茫然地收回手,跟在一旁仔细观察长顾的脸色。沈盼:“你生气啦?”长顾硬邦邦地否认:“没有。”沈盼:“你就是生气了,我还不了解你吗——宝贝,你说说看,这次又生什么气啊?”长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都说没有了。还有,那种称呼不要在学校里乱叫。”“那种称呼?是哪种称呼呀?”沈盼笑嘻嘻地搭上他的肩膀,长顾本能地想躲,却没能躲掉。沈盼点到即止,没继续调戏长顾,怕真的惹急了他,转而好声好气地说,“好啦顾儿,别生气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认我认,我知道错了。”长顾被他这一声贴着耳根的“顾儿”叫得脸都烫了,沈盼平时很少叫他的名字,如非必要绝对不喊全名,要么是当众叫他“班长”,要么是私底下喊他“宝贝”——反正“顾儿”是从来没叫过的。沈盼敏锐地发觉了他的情绪变化,当即什么都不管了,挨近他的耳朵“顾儿”、“顾儿”地乱叫一通。走出校门后,长顾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捂住guntang的耳朵,用手肘撞开了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你……你别这么叫了。”长顾心烦意乱地说。沈盼不甘寂寞地重新挨过去:“那你先不生气。”长顾:“我没生气。”沈盼:“你有。”长顾:“没有。”沈盼:“好吧没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长顾:“……”沈盼:“顾儿,你高兴就好。”长顾彻底拿他没辙了,心里对这个黏人精烦得要命,又没办法推开他——其实也不太舍得。两人相对无言地走了一段路,沈盼又问:“班长,你到底生什么气啊?”长顾:“……我说了没生气。”这会儿长顾的脑袋已经完全清醒了,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