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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辛苦啊。”安逸尘说:“是啊。”然后他们又没了话说,女人低下头继续摆弄手机,安逸尘看着接待处窗口长长的队伍,有老人有年轻人,他们一个一个把身份证递进那个窗口。军队大半年才开放探望这么一次,大家都迫切地想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安逸尘也是如此,如果不是临时出了意外加了一场手术,他早就该飞过来了。他低垂着眼睛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他心不在焉地转了转那枚戒指,戒指内侧刻着宁致远的名字。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的白大褂的衣摆上沾了一点血迹,大概是今天做手术的时候不小心溅上去的。安逸尘脱了白大褂,整齐地叠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他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外套挂在医院的办公室里。他急着赶飞机,忘了拿走。所有的亲属登记完毕,临近夜幕降临之时,军队的大铁门终于打开了。安逸尘和其他人一起排着队进了军营,不少军人等在里面,和久违的爱人亲友拥抱。宁致远站在台阶上,他站得高,一眼就望见了人群中的安逸尘。安逸尘左顾右盼了一阵,才看见宁致远站在最高的地方,冲他笑出一小口白牙。安逸尘走了过去,站在台阶下面,抬头看宁致远。宁致远一屁股坐在栏杆上,他朝安逸尘勾了勾手指:“上来。”安逸尘慢慢走了上去,靠在宁致远身旁的扶手上,宁致远坐在上面,比他高了一大截。宁致远摸了摸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说:“你又瘦了。”安逸尘笑了笑:“工作忙,最近没好好休息而已。”宁致远摸了摸他略显苍白的唇,低声道:“何必跑这么远来看我?这样奔波,不是更累。”安逸尘说:“没事。”宁致远看着夜色中安逸尘的眼睛,他眸中的情意永远比嘴上说的浓重,宁致远知道安逸尘是想见他了,但是安逸尘不会说出来。宁致远也不会戳破。他借着夜色,慢慢地靠近了安逸尘,楼下相聚的人欢声笑语,而楼上的他们在朦胧的夜色中亲吻,唇瓣厮磨。安逸尘的两瓣嘴唇被宁致远的唇舌爱抚,不一会就染上了水润的粉色。宁致远环抱住安逸尘的腰,安逸尘紧紧地闭着眼睛,让宁致远的气息环绕着他,睫毛轻轻地颤抖。他们吻了一阵,安逸尘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宁致远忍不住噗嗤笑了,安逸尘红了脸,捶宁致远的肩膀,道:“别笑,中午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什么也没吃。”宁致远说:“嗯。”他摸了摸安逸尘扁平下去的肚子,有些心疼,“我们的食堂可不好吃。”安逸尘说:“没事,有吃的就行了。”军队的食堂里挤满了人,宁致远带着安逸尘排了半天的队才打了饭,两个人坐在一块吃。安逸尘饿坏了,也不管味道如何,吃了大半碗才觉得空荡荡的肚子里舒服了一点儿,他抬头看宁致远,果不其然对方已经吃完了,正托着下巴看着他。安逸尘咽下嘴里的饭,说:“你看我干吗?”宁致远笑了笑:“好久没看到你了,想你了呗。”两个人虽然在一起久了,安逸尘对于宁致远满口油嘴滑舌的话还是招架不住,他转开视线,转移话题道:“你吃饱了?”宁致远说:“嗯,你饿了,多吃点。”然后他伸出手抹了抹安逸尘的唇角,“都沾上饭粒了。”安逸尘一怔,感到有人在看他,他转过脸,就看见今天下午在军队门口遇见的那个女人正好坐在他的隔壁桌,她对面估计坐着的是她的男朋友,两个人一脸震惊地看着宁致远和安逸尘。安逸尘顿时僵硬了,还是女人的男朋友先打破了尴尬:“宁致远,这就是你一直藏着掖着的……老婆?”宁致远挑眉:“你有意见?”对方的目光落在安逸尘脸上,安逸尘特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说:“……你好。”那军人终于缓过劲来了,朝安逸尘笑了笑:“久闻大名的宁少奶奶,我是宁少的室友常曦。”安逸尘扯了扯嘴角,宁少奶奶……还不如听二狗叫他大嫂呢。安逸尘说:“我叫安逸尘,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宁致远插入了两个人的谈话,强硬道:“常曦,今天我和逸尘去六楼的空房间睡,寝室留给你和你家这位了。”常曦的女朋友红了脸,瞪了常曦一眼。常曦哈哈大笑,拍了拍宁致远的背:“好兄弟,你懂我的。”宁致远和安逸尘吃完饭,沿着cao场散了会步,就回了房。宁致远从寝室里拿了点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具,带着安逸尘上了宿舍楼的顶楼,这一层没有人住,但是这一晚因为探亲的人数过多,还是有一些房间被占用了。宁致远走到最里面的那间,推开门,里面收拾整齐,床都铺好了。宁致远说:“知道你会来,我提前准备了一下。”安逸尘无语:“为什么只有一张床?”宁致远无辜地睁大眼:“我们还需要两张床么?”在澡堂洗澡的时候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宁致远直接给安逸尘的隔间里挂上帘子,自己不要脸地挤了进去。安逸尘红着脸被宁致远压在墙壁上抚摸身体,他死死地咬着唇不敢出声,外面不时有人在走来走去,宁致远最后还是悻悻地收回了手。安逸尘洗了自己的白大褂,浅淡的血水流下下水道,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腥味。宁致远看着他说:“有时候真不想看你这么辛苦。“要是能把你绑着,圈养在家里就好了。”安逸尘说:“我也想把你绑在家里,免得一年见不到你几次。”宁致远笑了,从背后抱住安逸尘,温热的水流流过他们两的身体,宁致远低低叹了口气:“可是我们都不忍心束缚对方。”安逸尘垂着眼睛,他把白大褂拧干,挂在衣钩上,回头吻了吻宁致远的嘴唇。宁致远拧了一把他的屁股,低声说:“别着急,晚上就能办了你。”宁致远的确是想安逸尘想坏了。他把安逸尘按在新铺的床上,被褥还透着一股阳光的气息,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了一件干净的白大褂,给安逸尘套上,然后一把抽出自己军裤上的皮带,把安逸尘的双手绑在了床头。安逸尘一怔,挣了挣手腕,他张大眼睛道:“宁致远,你要做什么?”宁致远勾起唇:“zuoai啊。”安逸尘说:“zuoai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