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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往并不放在心上的人物,才赫然发现这个他从不曾放在眼里的角色,竟是个奇才,无论在行商或是武术方面。虽然他只是个侯府总管,可在武林却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手中握持势力不容小觑。所以说是长生侯世子救了皇上,实际上应该也跟这男人脱不了关系吧……等等,他方才说什么?我家世子爷?瞬间回神意识到古仲颜说了什么,赵镶不敢置信地看向唐昙。长生侯……世子?赵镶觉得这个讯息太过震撼,一时有些难以消化和接受,看着唐昙见到古仲颜出现时所露出的惊喜与明媚笑容,忽然觉得那笑容无比刺眼,像针一样扎在他心头,又酸又涩的,因为那不是给自己的笑容。恍恍惚惚地,他想起自己曾经是那样地喜欢温秋甫那种明艳如朝阳的爽朗笑容,开心就是开心,不会温吞合蓄地藏掖着。但不知从何时起,温秋甫的笑容减少了,变得骄纵任性又总是一脸忌妒,让他生厌不耐烦,转而去喜欢上温润如水的南官慈。但现在看着眼前之人毫无防备的笑容,一种名为不甘的种子突然又自于涸的土壤中冒出嫩芽并疯狂滋长。「世……子?」赵镶瞪着唐昙的眼神简直像要吃了他一样似的凶恶,好似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被人白白欺骗了这么多年。唐昙趁着对方握得没那么紧了,赶紧挣脱开然后火速闪到古仲颜身后,那种避如蛇蝎的态度莫名地令赵镶一阵恼火。但他还没开口再说些什么,就见唐昙带着困扰的表情,望着古仲颜问道。「仲颜,这位公子究竟是何人?」明显带着委屈又困惑的声音,让赵镶满口讽刺之语全部硬生生地吞了下去。竟然还问起旁人他的身份,难道,他当真不识自己?只是一个和温秋甫生得相似之人?赵镶满心怀疑但又打从心里不相信与不接受这个可能。「世子,这位是襄王爷赵镶。」一样客气生疏而有礼地介绍自己的身份,但赵镶却听出了古仲颜语气中,那股硬生生把那人拉远于自己的味道。「喔……」只见唐昙缩在古仲颜身后,兴趣缺缺地看了他一眼后撇撇嘴,又转回过头去看古仲颜,而那张清俊秀雅的脸蛋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浓烈崇拜和眷恋,更是令赵镶看得火气莫名直窜。「所以他来这里干嘛?」带着些许嫌弃和困扰,唐昙一点也不遮掩自己对赵镶的坏印象,而这也让古仲颜心情莫名愉悦。没办法,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他只要一想到这个人曾拥有过他的宝贝少爷,心情就没办法好到哪里去,现在看唐昙如此不待见对方,明显半点好印象皆无,他自然是心情分外的好。虽然现在他的少爷爱的是他,但他心中一直也有丝忧虑,担心唐昙想起赵镶而想亲近对方,可现在看来似乎没必要担此心,因为唐昙看起来便是打从心里地排斥赵镶。这是好现象,而他一点也不介意让唐昙对赵镶的印象更坏一些。赵镶哪曾让人如此厌弃过,尤其是这个他认定是被自己甩弃的男宠,亲呢地向另一个男人撒娇,更让他满腹郁塞闷窒,强烈的不满充斥于胸。但此刻他却无法像方才那般尖酸刻薄地讽刺对方,只因现在对方并不单纯只是那个能让自己把弄于股掌的男宠,而是身份显赫的侯府地子。这个身份也着实令赵镶震惊万分,究竟是碰巧生得同张面孔,还是说这人就是温秋甫呢?如果是前者那他自然没话说,但如果是后者……赵镶不由得眯眼看着眼前两人如沐春风的画面,心底一阵不舒坦,面色更加黧郁。「你忘了‘赵大爷’了吗?」古仲颜没直说陛下或皇上,毕竟这地方实在不好如此直称,只怕会引来像当初那些刺客之流的人。唐昙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虽然说他们也赶着回京,还有古仲颜与其他暗卫这些武功一流的人士在,但万一来个人海战术或是挟持他这个毫无自保能力的人当人质,那么他还真是毫无反抗能力。所以最好还是有其他人前来接驾圣上,那才是最安全的。虽然赵镶这人在感情上实在说不上是个好的,但对政治争夺方面确实是没有威胁性的,再加上他和赵顼兄弟俩的感情也不错……其实当唐昙得知赵顼就是拥有后官三千佳丽的皇帝时,一度怀疑襄王那糟糕的感情观是不是因为被这皇帝给影响的。太容易得到,也就不懂得珍惜。「啊,老五你来啦?怎么了?」第十八章尴尬的场面,终结于赵顼的出面,他一出现,赵镶就不得不放下和唐昙继续纠缠的心思,恭谨地去同赵顼说话,并安排接下来回京的路程。原先赵顼和唐昙以及古仲颜两人都是同搭一辆马车,一来是方便古仲颜近身保护他们,二来是赵顼嫌一个人搭乘马车有些无聊,再加上一个是他弟弟、一个是即将封侯的长生侯世子,同搭一车其实也没什么。但现在襄王一到,在不知情者面前,古仲颜就只是个身份卑微的下人,岂可与当朝皇帝同乘一车舆,自然得退出。而唐昙虽是侯世子,但毕竟也不是皇室中人,再加上他实在不想和赵顼及赵镶同乘一车,那实在太令人如坐针毡,便让古仲颜再找来另一辆马车,拉着古仲颜另乘。看着唐昙端着盈盈笑靥的脸庞从那辆马车窗中隐隐闪过,同赵顼搭乘一辆马车的赵镶心中那股郁恨之气也越发浓烈。但是基于对方现在并非那毫无身份背景、可以任他揉捏于掌中的男宠,更不是一般侯爵子弟,而是握有大宋泰半商权的长生侯府世子,即便他当真是温秋甫,那也是他现在不能去动的对象。「老五,那个是长生侯世子。」一直闭着眼的赵顼突然道,让赵镶浑身一凛,转过头看依然未睁眼的皇帝。皇上发现了什么?「……我知晓,皇兄。"赵镶抿着唇,他知道皇帝是茌警告他,唐昙不像尚书公子可以任他把玩,那是侯世子,身份和无功名无爵位在身的尚书公子截然不同。而且此趟回京,很快地唐昙就是新任长生侯,他更是不能动手,不管唐昙之前是否与他有任何关系,都已成过去,只能埋葬。只是,心中仍有几缕不甘愿。凭什么那人在差点害死慈之后,还能过得那样顺遂优渥?「世子和侯府总管救了朕。」这句话让赵镶的拳头紧了紧,脸色也有些僵硬。赵顼这是在告诉他,不管他过去与唐昙有何恩怨,他都只能选择放下,因为赵顼要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