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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后，神经立刻紧张起来。她在音乐厅干什么？要在音乐厅举行活动或者收购音乐厅？这个音乐厅没有什么收购的价值，她要举行任何活动也多的是比这里还要好的地方，她来到这里是否是受到她丈夫的驱使？如果是，为什么她会受到她丈夫的驱使？正当泽莫缓慢的走着，脑海中激烈的思考时，耳边传来一声呼喝——“嘿！你！”他立刻意识到了有人在叫他，他下意识的朝着声源的方向看去，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少年手揣在兜里朝他走来，速度快到仿佛带着攻击性。“干什么？孩子？”他问。“孩子？你在和我开玩笑吧。”少年的脸上出现了厌恶的表情，为泽莫对他的称呼而不开心。但是他立马换上了一副天真而好奇的面孔：“你是这个音乐厅的保安吗？你叫什么名字？”泽莫这时注意到了少年的面容，不同于彼得让人感觉到亲切和舒服的清秀，少年的英俊带有侵略性和诱惑性，他唇红齿白，看人的眼神仿佛在看着猎物。这让泽莫感觉到了威胁，对于少年的好感自然也无从谈起。但是出于最基本的礼貌，他还是回答：“我叫赫尔穆特.泽莫，你呢？”“凯文，凯文.霍尔兹。”少年扬起下巴示意远处的伊丽莎白.霍尔兹，“那女人是我母亲。”“你母亲看起来很年轻。”泽莫随便的说了一句客套话。但是伊丽莎白.霍尔兹的确保养得当，虽然已经四十岁，看起来却像是不到三十岁。“我要去巡逻了，”他紧接着道，“再见。”“哦，没关系，总之我也没什么事情做。我跟你一起吧。”凯文跟上了他的脚步：“你从哪里来的？”“索科维亚。”泽莫道。“索科维亚？”少年挑了挑眉，看起来几乎是艳丽的，“真巧，那女人也找了个索科维亚来的男人结婚，你们索科维亚人都很喜欢纽约吗？”☆、第29章不幸“纽约是一个充满机遇的城市。”泽莫回避了凯文的问题。“你和你母亲来这里商量收购音乐厅吗？”他问。“差不多，你也觉得奇怪吧，就这个其貌不扬，地段平平，历史不久的音乐厅有什么收购的价值？除了结婚，她可不常做亏本的买卖。”凯文踢走前面没来得及扫走的烟盒，他抬头斜了一眼泽莫。“你一猜就猜到了，我还以为你会问问我们是不是要举行会议什么的。”“就是猜测而已。”泽莫道，“听你刚刚说的，你和你继父关系不好？”“不好？不不不，我可喜欢他了。”凯文笑起来，却十分的虚假，“为了取悦他，那女人一周七天至少有三天泡在美容院里，就凭这个我都得喜欢他。我可是很久都没享受过在家里自由行走的感觉了。”泽莫没有搭话，凯文又开口：“你知道巴隆.休恩吗？”“不，”泽莫摇头，“那是某个明星？”“不，他是我继父，服过役，有点暴力倾向，不过做事挺聪明的，我想也许你们会认识。”凯文拿起手机，开始边玩边和泽莫一起走着。“索科维亚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小。”泽莫道，他扫了眼身边的凯文，发现他正在手机上登陆音乐厅的内部系统查看自己的档案。“你过来多久了？”凯文问，泽莫十分确定档案上有关于他入境的记录，凯文显然不想让泽莫知道他看了泽莫的档案。“差不多半年，我来的时候是春天，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了。”泽莫看向天空，阴云已经遮盖了阳光。“和我继父来的时候差不多，你确定你不认识他？”凯文关了手机，斜眼看向泽莫，虽然他是笑着的，泽莫却感觉不到友好的氛围。“有什么问题吗？”他问。天开始下雨，他走近音乐厅的屋檐，有雨滴已经落到了他的额头上并且滑落到了他的眼里，他抬手抹去，眨了眨因此酸涩的眼睛。“没什么，”凯文道，“不过也许你还是和他有点关系，他经常出去见来自索科维亚的朋友，也许你们会认识一两个共同的朋友。”“我可不觉得，他能娶你的母亲，也应该是有相当的地位。”泽莫道，当然，他知道巴隆的底细，因此更加好奇他是怎么接近伊丽莎白.霍尔兹的。巴隆曾在特种部队服役，因此按照正常的思维，他最有可能是在担任伊丽莎白.霍尔兹的保镖时和她认识的。当然不排除其他可能，不过这不重要。在他思考时，凯文已经开口了，他带着讽刺的笑容，以几乎恶毒的口吻道：“你的意思是门当户对？我说过，那女人结婚是一个亏本的生意，他是那女人的保镖，一贫如洗，不知道怎么和那女人滚到了床上——不过他还算有脑子，知道怎么哄骗她结婚，还成功了。”说到最后，他勾了勾嘴角。“也许的确是他活儿好？”泽莫确定他不喜欢面前的少年。他没有资格凭借一面之缘决定一个人的评价，但是凯文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危险，不成熟而恶毒的言语让泽莫对他生不出任何好感。泽莫开始不自觉的用彼得和他做对比——彼得简直和天使一样。他没有接话，而凯文正准备继续开口的时候，有人从背后叫住了他。“霍尔兹先生！”泽莫回头，发现是音乐厅秃顶的负责人，而凯文深吸一口气，露出嫌恶的表情。但是下一秒，他换上了天真的笑容，回头道：“我母亲叫我吗？斯图尔特先生？”“是的。”音乐厅的负责人斯图尔特满面笑容的点头，凯文则把揣在兜里的手规矩的放到了身侧，他有礼貌的说：“请等一下。”接着对泽莫道：“很开心能和你一起交谈，你有facebook的账号吗？或者twitter？”“恐怕我并没有，毕竟我可是个被时代抛弃的老人了。”泽莫委婉的拒绝了凯文的提议，但是他知道凯文一定已经有了他的手机号码——他的档案上写的明明白白。“哦，真是可惜。”凯文笑容不变，并没有失望的意思，“那再见？”“再见。”泽莫道，话音还没落就已经继续转过头开始巡逻。伊丽莎白.霍尔兹真是可悲，他想，一个阴谋家丈夫，一个恶毒的儿子，不幸的事情仿佛都让她碰上了。手机在这时响了，泽莫点开信息，发现是彼得发送给他的，上面写着：赫尔穆特！你看我做的瓶子，是不是超有设计感！配图是一个脖子歪歪扭扭的花瓶，土褐色的，看样子是刚刚捏好。泽莫并不喜欢花瓶脖子歪歪扭扭的样子——即使这样看起来的确很有设计感，他不想违心的夸赞彼得，于是回道：如果你把花瓶的脖子扭正，我会考虑用这个瓶子装你的万圣节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