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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心养病,敏之一切都好。”“敏儿也莫哄我,”荣国夫人强撑了一丝力气,道,“我自知大限将近,人死如灯灭。只是要独留敏儿在世受苦,心中万分不舍。”说着,伸手微颤颤地摸至枕头底下,取出一缎锦袍递给敏之,道,“这手帕你好生收藏着,将来若皇后有心为难,你便交与她看,可保你安然无恙。”敏之接过一看,不过是极为普通的一条丝帕上绣着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荣国夫人接着又道,“从前外祖母一心宠着你,有事也替你担待着。今后,外祖母不在了,你千万要自行保重。如今朝野混乱,敏之定要独善其身,不可越俎代庖。切记,切记!”敏之一一听了,记在心中,点头道,“是,敏之谨记。”荣国夫人这才稍有放心,缓缓松开抓着敏之的手,闭眼沉沉睡了去。走出太尉府,敏之看着手中丝帕,在心中暗下决定后,将丝帕慎重揣入怀中,回府去了。48世事变迁狄府。冷卫从金山南麓回返,带来了地宫的消息。“这么说,地宫立场并不明确?”狄仁杰翻看着手中文书,并不时的持笔在上面写着什么,边道,“突厥近来可有异动?”冷卫拱手回道,“属下经由多方打听,终于从地宫一仆人的口中得知,地宫自前任宫主逝世后,一直由右使鬼仆掌管宫中事宜。”“右使鬼仆,”狄仁杰笔尖一顿,想起曾听敏之提到过此人,不禁问道,“你可有见到鬼仆本人?”冷卫摇头道,“地宫并不易进。那仆人以为我是突厥人,才不免多说了两句。听说鬼仆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就是地宫门人,也鲜少有人亲眼见过他的真实面目。”狄仁杰点了点头,将手中文书卷起后,放在了一旁,伸手取来另一卷摊开,并不忘问道,“还有呢?”冷卫接着道,“听那仆人所言,地宫自来都是帮突厥人的,但从鬼仆掌管地宫后,便与突厥大唐形成了中立。”狄仁杰放下毛笔,在心中思忖半晌后,大胆猜测道,“如果,那右使现在有心效忠大唐,那么之前的一切,便有了合理解释。”“大人是说……”冷卫迟疑道。“恩。”狄仁杰起身走了几步,凝重的神情显然是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地宫位处大唐与突厥的交界处,态度模糊而不明确。江湖帮派,始终不可尽信。皇后娘娘若是想以地宫牵制突厥,想来突厥也一定希望能以地宫牵制大唐。这你来我往明争暗斗之中,最为得利的,还是那地宫门人。”“正是。”冷卫点头,赞同着狄仁杰的意见,“属下回程的路上,还打听到,地宫与突厥来往密切,从未断过联系。”狄仁杰疾步走回桌边,提笔飞快写着什么,道,“地宫存在,是个威胁,不可不除。”说着,将写好的信笺折叠了递给冷卫,“这封信,你替我送至并州都督府。我曾出任过那儿的法曹,你告诉府尹是我叫他办的这事,他自会听从。”冷卫忙上前恭敬接过信函,问道,“大人是在囤积力量为除地宫?”狄仁杰微微一笑,眸中闪着深邃却又清亮的光,“地宫之事若到无法收拾,皇后娘娘自然不会姑息。我现在所做的,”话语一停,等了半晌,就在冷卫以为他不会继续往下的时候,狄仁杰接道,“是在为贺兰敏之的后路,未雨绸缪。”冷卫一愣,待想再问,却又不敢,只得息声沉默。早在他刚回府时,便听其他下人提及,狄大人最近时常处理公文至深夜,并将近十年来所堆积的案例全带回家中批阅。冷卫虽不知狄仁杰为何突然这般竭力,但从突厥一路回来,却也知大唐百姓对狄仁杰的事迹尤为赞颂,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朝中有着这么一位青天大老爷,处事公断且深得民心。等冷卫带着信笺离开后,狄仁杰站在门边眺望着落日斜阳。许久后,复又走回桌边坐下,继续持笔翻看着文卷。而此刻的中宫承庆殿旁,李显看着身后那凭栏而立的人,不耐烦道,“如今他已贵为国公,想要扳倒太子哥哥,更是难上加难了。”夕阳垂下,天边絮云被晕染成绚丽的绛紫色。暮霭缭绕周身,带着一阵清新的花香在鼻尖来回潆绕。倚靠着乳石砌成的栏杆前,那人唇角微微扬起,黑宝石般的眼睛里温着抹抹烟云,“三殿下何必心急。近日来皇后娘娘对太子的态度,难道没能让你看出些端倪?”“那又如何?”李显骤然回身反问,“即便是如此,母后也不会轻易废除太子。除非……”“除非太子殿下真有大逆不道,做出与皇后娘娘背道而驰之事。”那人淡淡接口,笑问,“三殿下是在担心,太子不得废除,还是对下官不放心?”李显双眉紧蹙,嘴角却勾着一抹冷笑,道,“你记住,今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教的。我若无法登上太子之位,你也别想好过。”说完,朝那人瞪了一眼后,拂袖离去。望着李显远去的背影,那人双眼微眯,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太子之位有何好?”自言自语般的嗫嚅,随风飘入空中,“你又怎知,这一切,也不过是泡沫幻影,引你入局的另一个圈套罢了……”接下来数日,敏之借生病为由未去早朝。对于朝中大事,也不过是通过武承嗣口中得知。近来高宗身子日渐衰弱,头风之症也愈发的严重起来,朝中大小事宜无法亲自处理,便一并交由太子监国。谁想武后独揽大权,明上虽是太子做主,实际诸事皆由武后一人当政。但凡朝中有人提出质疑或是不满者,武后一律施压抑止。此番多次后,也再无人敢在朝堂之上明着对持武后。坐在敏之房中,武承嗣提壶倒了杯茶递给他,道,“皇后娘娘现在大权在握,咱们武氏族人很快便有出头之日了。”等了片刻,见敏之神情恍惚似在走神,武承嗣伸手推了推他,担忧道,“敏之弟弟,可是有心事?”敏之惊地回神,扭头去看武承嗣,见他容貌俊雅,眸黑如墨,起笑时眼底流转着潋滟温光,不禁心下一动,脱口而出道,“承嗣哥哥可有心仪之人?”“恩?”武承嗣一愣,随即笑道,“为何突然有此一问?”敏之这才惊醒自己方才问了什么,脸颊不由得染起两抹淡淡红晕,笑答,“之前有人告诉我,只有一个人在心仪另一个人时,才会豁出所有。我见哥哥终日心情大好,所以才想问问,并无它意。”武承嗣闻言朗声起笑,伸手揉了揉敏之头顶的发丝,语气满是宠溺,“傻瓜!”武承嗣含满笑意的眸子温柔而明亮,暖意在他眸底轻柔逸动,被他的眼神直视,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