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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教养,不敢凭本事拿,也就想着仗势欺人了。我与姑娘表兄一同答出,难分胜负,若是姑娘诚心想要,也请姑娘拿出本事来,否则平白让人看了笑话。”那白衣少女被沈言一席话气的脸色通红,指着沈言一通你你你,又说不出别的,眼珠一转,一个闪身就想越过沈言去抢灯,沈言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少女的手腕,叶宁眼看着沈言用了劲儿,那白衣少女被勒疼了手,眼圈都红了,大声叫道:“你干什么,是不是想非礼我!”沈言尴尬,正欲松手,白衣女子突然拉起了他的手,在手腕处,狠狠咬了一口。这口咬的不轻,沈言虽极力忍着,也禁不住皱紧了眉头,发出痛苦的闷哼。“阿媗,松口,咱们走吧。”一直一言不发的男子终于开口。那叫阿媗的白衣女子这才不甘心的住口,大声埋怨道:“表哥,那这花灯。”那男子已经转身,只淡淡说了句:“那花灯我本就是想成全那位小姐的。”阿媗虽不甘心,可看着表哥已经走远,也不再恋战,小跑着跟了上去。叶宁看着背影觉得十分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哪儿看到过。“晚晚,给你。”沈言捧着一对兔儿灯,笑着对叶宁说。长街上灯火通明犹如白昼,照进沈言的眼睛里,犹如灿烂星河,照在沈言笑意满满的白净面庞,叶宁心跳好像跳漏了一拍。正文第七十章犹豫叶宁垂下眸子接过灯,不知怎么回应沈言的目光,沉默了一瞬,轻声说:“多谢沈公子。”沈言眸光暗了暗,笑容也减了几分,勉强弯弯嘴角说道:“不必客气,若是不介意,你就叫我阿言哥哥吧。”阿言哥哥,叶宁有多久没有叫出口了,叶宁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叫出口,沈言的黯淡眼神又深深刺痛了她,让她感觉如芒在背:“既然你认我父亲做了义父,不如,我以后叫你沈哥哥吧。”沈言暖暖一笑,点了点头。沈言提议道:“咱们去那边芳咏斋看看吧,晚晚,我记得你最喜欢他们家的桂花糖蒸栗粉糕,咱们去买点,再给师母买两盒梅花香饼……”绿枝在后面小声嘀咕道:“咱们小姐什么时候说过喜欢芳咏斋的桂花糖蒸栗粉糕啊?”从芳咏斋出来,叶宁沉吟一会儿,低声对沈言说:“沈哥哥,不如……我们去金银阁看看吧,今日元宵节,那儿肯定热闹。”本以为沈言会反对,没想到沈言爽快地答应了,但是提了条件,只能他们俩去,叶宁略一思忖,也行,原本带上青竹也是为了安全,沈言的身手虽不是顶顶好的,但绝对不会比青竹差的。叶宁稍作打扮,就带着沈言出发了。今日的金银阁果然十分热闹,金银虽爱钱如命,却也信守承诺,为叶宁把雨字间留着。叶宁照旧趴在围栏上,仔细听楼下人说话。“你在担心老师?”沈言看着叶宁的背影,眼神幽深。沈言是何等聪明,叶宁不是不知道的,也没有欺瞒他的必要。叶宁转过头,和沈言静静对视了几秒,点了点头。“担心从何而来,老师在朝堂上名声得陛下赏识,在民间受百姓赞誉,事业可谓是如日中天,晚晚,你为何在这时候担心?”沈言定定看着她,步步紧逼。“从何而来?”叶宁自嘲笑笑,“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直觉,也许只是我胡思乱想,也许是梦境……”沈言突然往前大跨了一步,手颤抖着握着叶宁的肩膀,眼中似盈满泪水,紧紧咬紧下唇。许久才开口:“你……你是不是梦到……”叶宁挣开他的双手,转过身去,打断他:“我只是梦到父亲受人陷害而我却无能为力,所以心里担心,可我的担心又无从说起,只好自己查起。”沈言颓然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拿不准叶宁到底是不是与他经历了同一个梦境,叶宁不说他也无法追问,他怕得到肯定的答案,若是这样,他要怎样面对她呢?身为一个只给她带来绝望和痛苦的男人。大梦三生倦流年,断却红尘陌旧颜。回去路上,叶宁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沈言,只好撑着手臂假寐,可即使闭眼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流连,叶宁如坐针毡。过了会,沈言收回了目光,转眼看向窗外,夜已深了,热闹也渐渐去了,连欢声笑语都听不见了。叶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惊坐起来,她想起来了,那个黑衣男子就是景明寺挟持自己的那个男人!正文第七十一章旧症“小姐小姐,表少爷到了,在夫人那儿呢,夫人喊您去呢。”前两天颜如澜就说过颜昱昀近两日会来,没想到今日到了。“表哥!什么时候到的,也不早点通知我。”叶宁老远就看到墨芷院里站着一个笔直挺拔的身影,颜昱昀转过身,对叶宁笑了笑:“刚到不多久,几个月不见,到有些大姑娘的样子了,可性情怎么还是这么毛躁,和小丫头一样。”晴瑶笑着对他们招了招手:“表少爷可是特地在外面等小姐呢,外面冷,快进屋说。”进了屋子,叶宁才发现还有个熟悉的身影,温子贺。温子贺正在给颜如澜把脉,脸色有些沉重,过了好一会才收回了手。“温医师,我母亲身体可有大碍?”叶宁紧张地问道。温子贺又恢复了温润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无碍,我先开个方子,先吃十剂,十日后我再来诊脉。”用完午膳,沈言和颜昱昀随着叶明华去书房有事要谈,经过一顿饭的时间,颜昱昀和沈言对对方颇为欣赏,一见如故。叶宁主动提出要送温子贺,温子贺也起身告辞。叶宁和他走了一段路,叶宁才开口:“我母亲身体状况到底如何,还请温医师如实相告。”温子贺想了想才开口:“夫人的病不是一时而起,可以算是积弊已久。或者说,始于怀上小姐那一刻。”这么久了,叶宁心里突突跳着,忙问道:“病因是什么?可是有人下药。”温子贺低头看着叶宁回答道:“有没有人下药我不知道,但夫人本就体质湿热,应采取祛湿调养的法子,可是夫人长期以来都在服用热性甘性的东西,今日用膳时也发现,夫人日常的饮食以肥甘厚味为主。”“那母亲的病可严重,可有挽救的法子?”温子贺安抚她说道:“如今看来是有些严重的,但所幸夫人虽长期服用,但不致命,只会让人日渐虚弱,而且近期夫人精神状况还比较好,还好未到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地步,小姐请放心,我会尽力医好夫人的。希望小姐暂对夫人保密,省的夫人忧思过多,不利于病情。”叶宁点头,郑重对温子贺道了谢。送到门口,温子贺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