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0
书迷正在阅读:有一种妖怪叫人妖、不可描述的名柯、阴阳师同人短篇、白铁无辜铸佞臣、【代号鸢BG】《洛阳yin事》(合订本)刘辩×广陵王、兄弟战争之机器人的幸福生活、长公主的日常、柯南之酒的多种品尝方式、【代号鸢密探】密探短篇(持续更新中)、疼爱(H)
地方都冒出绿油油的小果子。今秋,将是个硕果累累的秋。三个孩子唱的累了,就坐在树荫下的草地上玩耍。两个丫头五岁,小子三岁,笑声不断的玩成一团。两个jiejie学着娘亲在田间地头交给她们巧技,用地上的小花给弟弟编了个歪歪扭扭的花篮。这家的男主人回来了,给女主人和三姐弟带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三串糖人,还有一个好消息。“从今天起,你们的爹爹就要做官了!”娘亲将鱼放进木盆,过来拢了三个孩子抱着,三孩子都不懂做官是啥意思。不过有糖人吃就是最开心的事情。三个小家伙一人分了一串,乐呵呵吃起来。数日后,他们一家从田间地头的茅屋小院搬到了人声嘈杂的县城里。男主人一遭从躬耕陇亩的才子,成为仅次于县丞的文书。妇人也成了夫人,家大了许多,人也多了不少,可三姐弟却还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们一天天长大,会争东西了。弟弟是男孩,两个jiejie怎么着都得让着他。他俨然成了家中的小霸王。而身为老大的娄淼淼却总是被娘亲训导:“要让着弟弟meimei,别老把你的小玩意藏起来。要分给弟弟meimei。你是jiejie,不必玩那些。”娄淼淼依依不舍的瞅着隔壁哥哥给她的那些新奇小玩意,看了看娘亲,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从此,她身边再无半件像样的小玩意。不是被弟弟霸占,就是被meimei顺走,娘亲从未对他们说过“这是jiejie的,玩够了要记得还回去”之类的话。老二就是个鬼精灵,虽然长着和老大一模一样的脸,却一点都不木讷,很会讨爹娘欢心。渐渐的,她连件新裙子都没有。明明是jiejie,却总是捡meimei穿剩下的。虽然是双胞胎姊妹,但meimei说不想看见jiejie穿和自己一样的新衣裙,从此她们的衣裙就不一样了。而她喜欢什么样式的衣裙,meimei就抢什么样式的衣裙,就算是娘亲请人做了两件新的,也全在meimei那里霸着。娄淼淼心中不满,可还是忍了下来。她想看看娘亲要何时才会注意到她这个女儿的存在。然而好景不长,爹爹在官场得罪了人被陷害,一夜间从官员变成罪犯。虽然和娄淼淼的爹交好的官员奋力奔走,却还是没有洗脱罪名,娄家女眷为奴,男丁充军,哪一年老大娄淼淼七岁,比她晚生几息时间的老二也是七岁,弟弟六岁。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变成了帮人家洗粪桶的家奴。可就在走之前,娘亲拉着两个姑娘哭道:“我们娄家血脉单薄,散尽家财也只够买两个孩子代替你们去充军和做奴婢,弟弟必须走,你们两个今天就抓个阄,谁抓到有字的那张就留下吧。”娄淼淼呆呆看着母亲旁边的丫头端着的罐子,那是爹爹特意买来装烫的糖罐,知道三姐弟爱吃糖人,他让娘亲也做做。“呜哇——”同样立在一边的meimei梨花带雨的哭起来,她的哭声扎心扎肺,一头钻进娘亲怀里抗议,“娘亲,我不要抓阄,我不要去做洗粪桶的家奴!”洗粪桶的家奴地位有多低下,她们在府院中是亲眼见过的。“对了,娘亲不是常说要阿姊照顾弟弟meimei吗?就让阿姊去好不好?让我去,我宁愿死……”一个七岁的小姑娘,懂的可真是不少。可惜,她的每个字都扎着娄淼淼的心。这一刻,她忽然有些讨厌自己身为长姐这个身份。不过,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用一双水雾雾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娘亲。她从未反对过娘亲说的话和做出的决定,纵使心中千万个不愿,还是沉默着,期待着娘亲能看到她的心声。这回是娄家的大难关,也是娄淼淼的大难关。然而,她还是不想为自己发声,她还想看娘亲的反应。恰时,娄夫人也看着她:“淼淼……”娄夫人的眼泪包不住的滚落,娄淼淼见她如此,心中忽然亮了一下,手心手背都是rou,娘亲终究是不会直接决定要她去的。若真的抓到了有字的布团,她娄妙烟也不会太难受。可惜,娄淼淼还没来得及开心,娄夫人没说完的话就到了:“你可愿意?娘知道你向来都是最懂事的孩子,但你若是不愿,你可以说出来……”☆、第388章爱而不得“我愿意。”急急打断娄夫人的话,仅有七岁的娄淼淼垂下了脸。呵!娘亲她终究还是没有看到我的心,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女儿心里有多苦!视线的余光看见还赖在娘亲怀里的meimei,对方已经不再哭闹,竟然笑了起来。“阿姊,meimei就知道你最好了!阿姊,谢谢你。”娄淼淼感觉手臂被人扯住,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模糊了视线,没看见那个狐狸一样狡黠的meimei何时到了自己身边。她眨了眨眼,将最后的眼泪赶出眼眶,定定看着自己这个meimei。对方呆了呆:“阿姊?你怎么了?”meimei像个简单纯良的小丫头般拉着她的手晃了晃,还露出天真无邪的笑来,像绢帛画上走下来的小仙童。可惜,在娄淼淼看来,她就只是个小恶鬼。旁边的娘亲说,等爹爹出狱了再想办法翻案,到时候就把她救出来……娄淼淼缓缓推开meimei的手转身离开,她已经不想相信娘亲真的能懂自己的心了。那晚,娄淼淼在没人的地方哭了整夜。天亮后,她顶着肿成包子的两只眼睛成了县城里一户人家洗粪桶的家奴,因为她最小,所以总是被其他人欺负。直到,她在河边遇到那个放马的少年。那时她在河边洗粪桶,已经习惯那股恶心臭味的娄淼淼手脚麻利,将洗好的粪桶挨个排起来晒太阳。她是“最脏”的家奴,除了洗粪桶外倒是什么活儿都没有,习惯了就会发现干这活还有一个时辰左右的府外玩耍时间。遇见少年的时候,娄淼淼已经洗了快一年的粪桶。彼时,水草丰茂,河岸湿滑她一个没注意让一只洗干净的粪桶脱了自己的手,被水流冲走。“啊啊啊啊!粪桶粪桶粪桶!”娄淼淼来不及捶胸顿足,丢开木刷子就沿着河岸跑,一路追下去。虽然此处水流也不是太急,甚至还有个满满当当的大水塘,可粪桶被冲到水塘中间她也扒拉不回来啊!娄淼淼急的沿着河岸不停走。这要是给负责送粪桶的人看见,肯定又会告她一顿,晚饭就没了……娄淼淼委屈的鼻尖发酸,可半点眼泪都没有。她的泪水早就流干了——在娘亲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她一直没发现,身后不远处的小房子一样的巨石上正趴着个人。那是个眉眼清秀的少年,十来岁的模样,嘴里衔根草趴在大石头上撑着下巴看她瞎跑,时不时还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