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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甚至把路都堵得严严实实。好不容易等护卫赶来开路,接到新娘。繁氏见情势控制不住,连亲人告别只是草草结束。迎亲弄得好像抢亲一般,一行人回到安国亲王府时已经筋疲力尽。幸而,正婚礼上气氛严肃,所宴请的宾客,也都是极有声望的,多半都是冲着顾连州而来,所以对为为难新人之类的事情,都不大感兴趣,因有顾翛那样一个优秀的大子作为铺垫,众贤士面对顾然时便淡定矜持多了,摆出一副长着的姿态,心中却暗叹,不愧是顾连州的儿子啊前面有自家父亲扛着,顾然得以早早的便回到了新房。此时天刚擦黑,新房内燃起了牛油灯,顾然既忐忑又兴奋的推开新房的门。这时候的新妇是不需盖头的,繁星跪坐在榻上,看见顾然进来,一张涂满厚厚脂粉的脸居然神奇的显出几分红晕来。“你饿不饿?”顾然记得繁星最爱吃,一日都干坐在新房里,定然没有多少东西可吃。繁星一听吃,立刻两眼放光,但想到母亲说新妇要娇羞,立刻抿了抿唇,小声问道,“有吗?”顾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包,递到繁星面前,“这个是我在宴上拿的,虽然比不上十二做的好,但……”但他是第一次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啊顾然现在想起来心中还万分羞愧,只是当时不知怎么的,脑海中一想到繁星饿肚子时那双可怜兮兮的大眼,他便鬼使神差的藏下了这只鸡腿。繁星与顾然相处时间不短,很了解他的为人,因此看着这个鸡腿,心中感动,也就好心的没有告诉他,其实等他回来后,可以唤侍婢送膳食进来一同用餐的。脸上的妆粉实在碍事,繁星赤着脚丫子,啪啪啪的跑到放置铜盆的架子边,抄水将脸上洗得一干二净,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嘟囔道,“真不知道为何要将脸涂成白白得一片,害的我嘴都张不开。”顾然张了张嘴,繁星的举动明明不合礼数的,平时虽觉得可爱,却也少不了要念叨几句,可他今晚却不知为,并未说什么。繁星爬上塌,抓过鸡腿,啃的满嘴都是油,顾然脸色在她一鼓一鼓的嚼着鸡rou时,一点点的变白。好不容易待她吃光了,顾然连忙从袖中掏出帕子,仔仔细细的把她面上的油擦拭干净,又将帕子丢得远远的,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繁星漱完口后,见顾然依旧盯着那帕子看,立刻扬声道,“来人”“奴婢在。”一名侍婢推门进来,垂首恭立。“把几上那帕子拿去洗净了。”一般娇娇若是遇见顾然这般仔细挑剔的,不免心中会以为自己被嫌弃了,繁星却是从不以为然。直到那帕子被拿走,顾然才算真真正正的松开了心里的疙瘩。顾然这种严重的洁癖外加强迫症,白苏也是束手无策,曾经开导无果之后,仔细回忆自己究竟在他幼年时怎么把一个好好的孩子虐待成这样,反复思量,最终只能归结于天性。两人在帐子中静静坐了一会儿,繁星忍不住红着脸道,“休息吧?”“等等”顾然忽然起身,到榻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个布包,放在榻上,“这几个东西,分别是母亲、大兄和阿玉给的,说是到娶亲当晚再看。”“什么好东西?”繁星也好奇的接过一只大红色的包裹,打开之后,里面是五六本书,还有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吾儿、儿媳,敬启。繁星看了一眼,上面也提到她,便就拆开来念道,“真理来自于实践,吾儿,切记。”这句话,白苏曾经教过顾然。这意思很明显,这几本书里装得是不是真理,要让他们实践一下的。另外两个包裹打开,同样是书,不过都只有一本。繁星和顾然跪坐在榻上,将书籍一本本摊开,发现上面都绘着类似的东西,均是光溜溜的两个人,这样又那样……“这是何物?”顾然仔细的翻看,不知怎的,越看越是有些燥热。繁星也歪着脑袋翻看,横过来,倒过去,终于一拍到脑袋,“啊,我想起来了,这个八成就是禁书”顾然手一抖,一本书被他甩的老远。繁星道,“这个我在兄长书房也瞧见过,他说这个是禁书,学习医理用的。”“禁书,不是秽乱之物吗?”顾然一脸茫然道。顾然也学医,书上偶尔也能见着筋脉图之类的东西,好像繁星说的,似乎,也有道理……。后续之无妄海(16)两人将禁书一一摊开,看着书上这样又那样的男男女女,呼吸渐渐不稳起来。繁星到底是比顾然多懂一些,当初她无意间发现禁书,被自家兄长欺骗说是医书,因着她对医术不感兴趣便没有再看过,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知男女之事,娇娇们连养面首的都有,她混迹贵女群,怎么可能一窍不通。“你会不会?”繁星问道。顾然红着脸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是单纯,不是白痴,以前没有看过这种书,作为一个男人,看了这样露骨的书,还有什么不懂的?“你躺着,我来。”繁星看着顾然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禁好笑,“高家的娇娇最爱养面首,我上回不小心闯入她的闺房,瞧见了一些,怎么也比你有经验。”说着,嫣红的小嘴便顺熟的亲上了顾然的嘴唇。两人同时一颤,轰的一声,脑中一片空白,据说是十分有经验的繁星,只瞪大眼睛,感受从唇上来的温热柔软,别的什么也想不起来。顾然骨子里到底流得是顾家血脉,顾家的人从来都是喜欢占主导权,一旦有了兴趣,便绝对不会退缩。顾然伸手勾住繁星的脖颈,使她更贴近自己,而后嘴上便笨拙的顺应着本能亲吻。月明星稀,一轮半圆的月悬在半空。府中的宾客都散尽了,顾连州一袭暗绛色锦袍,负手站书房廊下,眉间拢起的小丘仿佛抹不平般,一双墨玉眼平静宛若沧海,看不清里面丝毫情绪。“夜深露重,夫君怎么还站在这里?”白苏抱着一件大氅,从房中出来。顾翛的任性让顾连州有多心伤,白苏很了解,顾翛小时候很黏父亲,小小的人儿跟着父亲跑这跑那,喜欢与父亲撒娇,要他下厨去做膳食,淘气时,常常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