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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破她的意思,要是侯夫人不再单方面给刘娉婷希望,又岂会是这般光景。不过,人都是有私心的,就算侯夫人不想承认,旁人也能看得出来,她十分想让侄女留在自己身边,而嫁给褚辰就是最好的法子,况且刘娉婷对褚辰是痴心一片。褚兰放下了手里的牌:“母亲!”哪有说自己儿子是石头的?侯夫人喝了口茶润润喉:“我自己儿子,我心里最清楚,这些年除了若素之外,谁走进过他心里?不是石头是什么?”褚兰听不下去了:“那全是传承我父亲!”侯夫人顿时语塞小玉珠很聪明,捂着唇在一旁偷笑。刘娉婷走在夹道上,咬了咬牙,还是朝着前院的方向去了。她想见褚辰,控制不住的想。当年红鸳星动,便再也无法自拔。随着年岁的增长,想待在他身边的念想越强烈。褚辰正亲自对几个护院问话,这等事一般是由管家或者他的随从--王璞执行,今日也不知怎么的,不仅亲自来了,甚至还有勃然大怒的倾向,一时间前院人心惶惶。刘娉婷止步后,站在了回廊下的一根朱红圆柱旁,看着男子高大如松的背影,眼神有些痴。阳光照在他头顶,墨玉冠都跟着亮了,单是背影就显得无比英勇不凡,他身上穿的直裰用的是暗绣,能看到隐隐浮动的银色刺绣。刘娉婷拧着帕子,想去靠近,可内心又不敢。她也想对褚辰邀宠献媚,怎奈脸皮子薄,怎么都跨不出那一步,远远的望着他的背影,脸色就红了。突然间,褚辰一个侧身,那眸底溢出的强烈怒意直叫人为之颤,与他隽雅俊秀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谁站在那里!”他警觉性很高,背后有人在看他,自然能感觉到。一声暴喝,让刘娉婷心头大惊,又被褚辰的眼神给吓着,一时间竟说不出话了,她不知道褚辰为何动怒,更不知道如何与这样的褚辰交流。褚辰看清了来人,几乎是一息之间便再度转过身,对着管家道:“府上所有人员一一排查,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言罢,他转身往回廊另一头走去,全然视刘娉婷为无物。他这一走,李娉婷既是失落,又是心安,起码不用纠结于同他说什么话了。褚辰回到小阁,叫迎春备了热水,从白府出来之后,体内气息无法调整,以至于浑身是汗,犹如cao练了几个时辰一般。浴桶里氤氲着水雾,褚辰眸光变得空洞,脑子里幻想着若素的话‘也没有干什么呀,就是睡了一觉’,声声如刺,扎的他好不心疼。又因体内气息紊乱,一时间心绞痛了起来。半柱香后,褚辰穿戴完毕,重新恢复贵公子模样,他在书房见了王璞:“去送份帖子给文大人,就算我要在宝月楼见他。”王璞抱着长剑,压低了嗓音:“主子,您又忘了?文天佑今个儿启程去皇陵接八公主回京,这件事也是您”也是您做出来的!褚辰一巴掌拍在了案桌上,掌风极大,震的桌案上的笔墨微颤,他闭了闭眼,眉峰紧拧,再度睁开眼后,眸底似乎润了一层水雾。王璞以为自己看错了主子只是记性不太好了而已,用不着伤怀吧?隔扇的门被人敲响,褚辰慵懒的靠在紫檀木的东坡椅上,深幽的眸紧紧盯着桌案上旧窑十样锦的笔洗,仿佛魂归去也。王璞等了片刻,见他无反应,就亲自去开了门,这间书房除了他和墨殇,再无旁人会不请自来。墨殇不是留在了白府护着大奶奶么?跑回来干什么?这个时候回来,就是往刀口子口上撞啊。王璞将隔扇的门打开,墨殇未与他眼神交流,径直大步走到桌案前,还是那般卑微的低着头,手里呈上一样东西。褚辰这才转移了视线,眸底的水润已不复再见,他看着墨殇手里的黑色面巾,神色一滞:“此物是从白府找到的?”墨殇点头。褚辰接过那面巾,眸底突然闪过一丝狠绝:“你怀疑是昨夜之人遗留下来的?”墨殇再点头。王璞细细盯着褚辰手里的黑布面巾,不禁道了句:“这料子不像出自京城?好像是川蜀之地才有。”一语成戳!褚辰是个稳重到了极致的人,可眼下只要有一点疑心,他也不会等下去,对王璞道:“去!将刘世淮所居的院子给我里里外外搜查几遍!”来自权臣一字一句的吐词,声声饱含怒意,如气吞山河,顷刻就要毁灭一切的架势。王璞意识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可能惹出了大麻烦:“主子,此事急不得,京城中人来自川蜀之地的又何止刘家公子,万一得罪了刘公子,被老夫人知道了”“去!”王璞话未说完,褚辰喝道。“属下领命!”王璞只觉自己身处军营,这份威压逼着他马不停蹄的带着几个护院就前去了客房院落搜找。墨殇欲要折返白府,却被褚辰叫住:“你站住。”墨殇回过头。褚辰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他,半晌才道:“下回有线索,叫旁人送回来就是,你不得离开半步!”墨殇拱手行礼,退出书房后,大步流星的朝着白府赶去。他也意识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严重,主子何曾这般怒过?!------------王璞领着一个受伤的男子进来时,褚辰以拳抵额,短短一个时辰之内,仿佛人比黄花瘦“主子!”王璞唤了一声,不知为何,登时对褚辰起了几分‘怜悯’之心,毕竟从未见过主子这般光景,当年险些丧命也未曾这样意志消沉。褚辰睁开眼,看着一张陌生的面孔,又是从刘世淮那里搜来的人,他到底猜出几分,单刀直入道:“确认了么?”男子脸色惊慌无措,指尖在打颤。王璞道:“此人手臂有刀伤,经属下查看,是新伤,且刀口平整,形状如柳叶,伤口深浅均匀,对方下手极为老练,一看就是绣春刀所致。”话至此,王璞觉得也没什么必要再说下去了,又将证物呈上:“这些衣物是从床底搜出来的,尚未来得及处理,同属川蜀布料。”褚辰俊脸阴沉,似暴风雨来之前的预兆,狠绝阴冷的话字字吐了出来:“拉到前院,乱鞭抽死!”男子骤然腿软,渐渐瘫坐在地,求饶道:“褚大人,您饶了小的吧,您妻子并未受损,我等下手之前就让锦衣卫的人给劫走了,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们家公子的面上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他拼了命的磕头,桦木地板上出隆隆响声。褚辰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他目光涣散的起身,绕过桌案,夺过王璞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