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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他这么一说,骆丘白才觉得脸上发疼,摸到床头的手机,对着屏幕瞧了瞧,一张脸包住了大半天,看着有点吓人。“现在知道害怕了?作死的时候管着干什么呢,之前我赶到现场的时候,真恨不得让你马上滚蛋,我看你压根就没有做明星的福分,走个秀还能把脸给弄伤,也不知道管着干什么吃的,幸好这次只是软组织挫伤,没有缝针,否则有你哭的。”“反正我已经是路人脸了,没准缝个针还能与众不同增加点辨识度呢。”骆丘白嘴上说笑了一句,可心却慢慢地沉了下去。如果他这样的伤都叫严重,那挡在他身前的祁沣会怎么样?想到那个脾气古怪又骄傲的男人,他的心口一阵猛烈地收缩,“郑老师,秀场那边到底……怎么样了?”骆丘白从嘴里艰难的挤出一句话。郑淮江耸了耸肩膀说,“还能怎么样?我赶去的时候,现场已经疏散了,具体情况也不清楚,说是伤员都被送到了这家医院,应该没有大碍,就是祁家的那个大公子伤的不轻,据说被抬走的时候,都不省人事了。”骆丘白的脸色瞬间惨白,紧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现在自己都快顾不上了,还有空管别人?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待着,养好伤之前哪儿也不许去。”郑淮江没看出他脸色不对,冷淡的开口,却贴心的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骆丘白半天没说话,藏在被子里的手指都攥的泛出了青白色。过了很久,他扯出一丝笑容说,“郑老师,我保证按你说的好好养伤,不过我现在胃里发酸,不想吃苹果,你能帮我买碗粥回来吗?”郑淮江手指一顿,不悦的挑眉看他一眼,“你的毛病还不少。”撂下这话,他擦了擦手,冷着脸离开了病房。病房门“咔嚓”一声关上了,骆丘白透过窗户看到郑淮江离开的身影之后,一下子坐起来,毫不犹豫的拔掉了手背上的吊针。几滴来不及按住的血滴在地板上,他也来不及去管了,踉踉跄跄的推开了病房大门跑了出去。*****骆丘白一个人像个傻瓜似的,顶着一张蒙了大半纱布的脸,到处的打听,终于找到了祁沣的病房。一路上他的心情复杂的难以言说,手指冰凉,手心里却全都是汗,他迫切的想要见到祁沣,看看他伤的怎么样,可是郑淮江刚才的话让他的心凉了大半,一想到可能看到祁沣重伤昏迷的样子,他从心窝里涌出了恐惧和绝望。心里又急又怕的好不容易找到地方,VIP病房门口却守着不少保镖,一看他来了,立刻伸手阻拦。“对不起先生,这里是私人病房,禁止擅入。”“我是来探病的,祁沣是不是住在这里?我想进去看看他。”骆丘白急切的解释,可是保镖却摇头,公事公办的说,“抱歉,这个我不方便透露,少爷正在静养,闲人误入,先生请回吧。”“我不是,我是……”骆丘白想说我不是闲人,我是里面那个人的合法配偶,领过证登过记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噎住了。连祁家老宅这些整日里跟着祁老爷子身边的保镖都不认得他,他还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他不退让,执意要进去,保镖也毫不松动。门外的声响传进屋里,已经苏醒的祁沣认出了骆丘白的声音,咳嗽几声,沉声对旁边的助手说,“谁让你们拦着他的,让他进来。”坐在旁边的祁老爷子一听这个,立刻皱起眉头,厉声呵斥,“胡闹!”“不准让他进来。”他转头对助手吩咐一声,接着攥住祁沣的手说,“小沣,你现在刚醒,身上还有伤,需要静养,骆丘白什么时候见都一样,不差这会儿。”祁沣抽回自己的手,闭着眼睛靠在枕头上,脸色是缺血的苍白,“我说了,让他进来。”“小沣,你到底胡闹够了没有!”听到孙子这么冷硬的话,祁老爷子冷下脸来,“我同意你跟他在一起,完全是为了让他救你的命,可不是让你把命赔给他的!你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必须给我好好休息,其他免谈。”祁沣睁开眼睛,锋利的眼睛里面还带着血丝,一张嘴声音嘶哑,“爷爷,你既然知道我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就应该明白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完他抬头看着周围几个保镖,一字一句地说,“下次,见到他谁要是在敢拦着,就是跟我过不去。”“祁沣!”祁老爷子气的哆嗦,但是又没办法跟受伤的祁沣大发雷霆。“让他进来,爷爷。”祁沣咳嗽一声,脸上一点表情也看不出来,却强硬的不容置喙般说,“他是我的妻子。”祁老爷子紧紧攥着拐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孙道长拦住他,冲他摇了摇头。祁沣到底有多固执,做爷爷的不会不知道,一旦他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没法改变,以前是,现在更是,他已经是祁家的掌权人,不再是自己手里cao控的小孩。祁老爷子冷哼一声,甩下一句“你好好养着,我明天再来看你”,接着转身走出了病房。此时门口的气氛依然焦灼,骆丘白毫不退缩,不管保镖如何阻拦,都一定要见祁沣一面。房门“咔嚓”一声打开,祁老爷子走出来,一看到骆丘白,眉宇间涌出一丝复杂又极度的不悦的神情,但是很快一闪而过。“爷……祁老爷子。”骆丘白本来想叫“爷爷”,但是想到现在的处境又硬生生改了口。祁老爷子“嗯”了一声,眯着眼睛看他一眼说,“小骆,脸上还带着伤,怎么不在病房里好好休息,跑到这里来了?”一看到他,骆丘白顾不上自己的伤,上前一步急切地问,“老爷子,我是来看祁沣的,他伤的怎么样了?能让我看看他吗?”提到这个,祁老爷子的脸色更加难看,要不是碍于骆丘白是祁沣命定的炉鼎,他不能背信弃义,真的很想把这个“罪魁祸首”赶走。他蹙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还能怎么样?这次算是祖宗保佑,架子倒下来的时候被旁边的灯箱挡了一下,没有直接砸在小沣身上,捡回一条命,不过脑袋上缝了几针,手腕骨折,身上还大面积软组织挫伤,要好好静养。”尽管老爷子的口气非常的刺耳,但听到祁沣比预想中伤的轻多了,骆丘白也长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