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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理柳念之这句话。他对于外号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反正他本名也没有多好听。他本名叫雷三镇。“你别看那图了,没什么意思,你又不去造电磁导弹,你只要有个概念,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行了。其余,有我就行了。”柳念之笑得勾人,明明年近四十了,放起电来却跟二十来岁的小青年似的,魅力不减。可惜偏偏眼前的人是个极度不解风情的。“你?你会老老实实的说实话吗?凭你以前犯下的那些罪行,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你这辈子也别想踏出疗养院!”柳念之调整了一下姿势,手肘放在桌子上,撑着太阳xue,面向着雷三镇,翘着二郎腿,身体微扭着,腰线特别明显而柔软。“炮仗啊,”柳念之含着笑,语气轻佻,“你有信仰吗?可以为之献出一切的信仰。”雷三镇抬起眼皮看着直视着柳念之:“我当然有。我对党忠贞不渝。”柳念之又坐直了身体,转头看了眼窗外波纹滚滚的幽蓝海面。“我也有信仰。”柳念之说,声音平淡轻缓。在曾经。雷三镇盯着柳念之的背影,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个纤细的男人的背影透着忧郁和落寞。但转念又想到这个男人差点炸掉主席办公室,他又觉得这肯定是错觉。眼前这个人不仅仅是疯子,更是暴徒。如果他也有信仰的话,那一定是毁灭世界。第13章第一次病毒入侵距第一次病毒入侵:72小时整陕西西安食物告罄,基地的直升机又迟迟不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总之,这种不得不外出去寻找食物的日子,沈博阳已经经历过四天了,但他一直反对苏宸出去,原因是怕家里没人的时候基地会发消息过来。但是苏宸在家里憋了几天之后,实在忍不住了,再闷下去他就得疯了。于是在苏宸的强烈反对之下,让终于能在今天跟着沈博阳一起第一次外出。这种翻身农民把家当的感觉真是不容易。从网络和电路彻底瘫痪之后,小区里的紧张和恐惧气氛越来越浓厚,就算是站在顶楼上,苏宸也清晰看见每个人脸上从迷茫不安,到现在恐惧暴躁的情绪转变。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走出小区大门,遇见这几天来苏宸第一次直面面对着的人们,闻到空气中弥漫这一种垃圾发酵和什么腐烂的臭味时,苏宸突然有了这种感觉。某种东西,或许是情绪,或许是其他的更深层次的东西,在这几天的恐惧不安中,改变了。苏宸感觉到了这种转变,但是他一直想不到是什么不一样了。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就能知道。苏宸把目光从长椅上坐着的一群大妈身上移开,目不斜视的跟着沈博阳往小区门口走。大妈们的说话声停住了,用情绪不明的视线盯着这个一直以来看起来都很像道上大哥的沈博阳以及跟在他身后第一次露面的苏宸。沈博阳为了防止意外,手里带了一根看起来就非常吓人的钢管,加上他身上自带的霸王气场,一路走过的时候大妈们鸦雀无声。纷纷用戒备而又畏惧的目光看着两个人。苏宸跟在后面,庆幸自己没有听沈博阳的建议,穿那身粉红色的衬衣,不然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以身作则的招摇过市了。等到两个人走远了,大妈们才开始继续小声议论。苏宸回头看了一眼,被盯着的人安静了一瞬,然后接着继续讲话。“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苏宸快走几步,与沈博阳并排着,疑惑道,“我总觉得外面的气氛有些怪怪的。”沈博阳垂着目光,把苏宸疑惑不安的样子尽收眼底:“这些人的表情不一样了。”见到苏宸抬起头来看他,沈博阳立即移开了目光,表情淡定道。苏宸觉得有些懂了,但是又不太理解。“他们的表情?”苏宸又回头看了一眼,之前没注意,现在再看,他真的发现了那种与平时不一样的表情。紧绷的,不安的,又带着某种暴躁和阴沉的表情。苏宸想起了从昨天开始见到那些一群一群外出的男人们,每次回来的时候,脸上的那种兴奋的表情,还有他们总是拿着些吃的或者用的东西的手。如果通讯一直不恢复,一直与政府隔绝开来了,一直没有来维持原本的秩序和规则,那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苏宸不想继续深想这个问题。未来总是充满了各种未知,而他不能预料。苏宸抬起头看四周,路上停了很多废弃的车子,垃圾遍地,甚至很多商铺的玻璃都被敲碎了,里面的东西被洗劫一空,一片狼藉。没有人维持秩序,没有来会阻止,所以……苏宸不想这么想,但是事实不容他忽视。这样的事情会日渐一日的变本加厉。道路旁种着两排开得正好的槐树,树下一辆警车大开着车门。苏宸盯着那辆警车,有些出神。前面却突然传来了声音,一群人在大声呼喊着什么。沈博阳停下脚步,望着前面,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走。但苏宸蛮想过去看看的。沈博阳按着苏宸的肩膀,说道:“那些东西……”顿了一下,沈博阳才接着道,“你想去看?”苏宸有些尴尬,并不想显得自己多爱看热闹似的。“反正没事,看看吧。万一又什么情况也能知道。”苏宸借口道。沈博阳收回手,另一只握着钢管的手紧了紧,低声道:“那就去看看吧。”两个人顺着越来越吵闹的声音靠过去。那边的嚣张的骂声,愤怒的喊声,以及若隐若现的绝望哭声渐渐清晰起来。绕过街角,苏宸看到了上街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家食品店。是一家大米店。卷帘门外聚集了二十来个人,多数人手里都拿着个东西,从具有攻击的棍子榔头,到没有攻击但是具有实用性的巨大蛇皮袋子,种类不等,但是没有一个人是空手的。人们在喊着让米店的人开门卖米。隐隐的女人的哭声从卷帘门里传出来,苏宸吃力的听着,只听见“昨天”,“抢”之类被咬得很重的词语。外面暴躁的人们用棍子大力敲了一下卷帘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