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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背一个大筐。”“好勒!”秦悠悠狂奔往山脚下跑。夜茗闻言眼眸微闪,对她招了招手。“你写几个字让我看看。”秦悠悠连忙拿起笔,道:“写什么?”夜茗:“水沸、茶香、味存。秦悠悠一愣——直觉应该是什么暗语。不过她没犹豫,下笔清晰写了出来。夜茗满意微笑,提醒:“记住,只能去‘书香院’买。”“嗯!”她重重点头。第五百四十章落难小世子(十六)那天晚上,秦悠悠缠着秦阿爹,非要他背自己进城不可。“我不管!我要去买笔墨学习!我就要!”秦阿爹为难挠了挠头,低声:“这些东西……咱们家也买不起。”秦悠悠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银锭,闪亮的光芒让秦阿爹和阿母都惊呆了。“这是刘大爷给我的压岁钱。他说,只要我认真读书写字,他以后还会奖励我。”秦阿母啧啧盯着银锭子,憨笑道:“大人物就是不一样,随便出手给个压岁钱就一个银锭子。我……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钱呢!我就说嘛!孩子读书是好事,人家看咱们孩子聪明,出手好大方!”“就是就是!”秦阿爹笑眯了眼睛。秦阿母捅了捅丈夫,低声:“他爹,你就依了咱家闺女吧。要不是我个头大,我都想钻筐里让你背着去。老早就想去县城了,俺长这么大就去过一回。”秦悠悠连忙趁热打铁:“阿爹,我现在读书了,刘大爷教我很多东西。他也让我多见见世面,于我于我们整个家,都是有好处的。”“对对对!”秦阿母笑眯了眼睛,疼爱揉了揉幺儿的头发,道:“自从闺女读书,说的话跟俺们都不一样了!”秦阿爹呵呵笑了,道:“行,明天你躲筐里,等翻过山到了平路,我就牵着你走。”“谢谢阿爹!”秦悠悠脆脆道谢。这时,门被推开了,进来一股冷风,雪花簌簌。秦大山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只野鸡,冻得满脸通红。“哎呦!儿子啊,你怎么这么晚回来?”秦阿母连忙接过野鸡,帮他拍掉身上的雪花。自从山花嫁给猎户以后,大山就跟妹夫学打猎。因为路途有些远,路也不好走,所以几天才回来一趟。秦悠悠倒了一碗热腾腾的水,道:“大哥,快喝点热水。”秦大山憨实笑了,拍了拍meimei的脑袋,然后端过咕噜喝下。“大妹那边……我不能过去了。冬天猎物少,他们家都是打猎的,我不好跟人家争同一口饭,不然以后大妹在婆家不好过。”秦阿爹和阿母闻言互视一眼,沉默点了点头。自从儿子学打猎,从山上带回来的东西就多了,家里的伙食也好了不少。不过,考虑到大女儿可能要看婆家的脸色,两人也都同意儿子的做法。秦大山挠了挠头,道:“等过完年,开了春,我想去县城找一份工。家里的田地有你们撑着,我想出去学一门手艺,以后能谋生过日子。”秦阿爹和阿母都是山里人,听到儿子这么说,都有些忐忑。“大哥,我觉得挺好的。”秦悠悠道:“人不能躲在大山里一辈子。改明儿我和阿爹进城,我帮你找找看有什么工作适合你。”秦大山闻言憨憨笑了。隔天一大早,秦阿爹背上一个大背筐,往村长家走去。村长应了一声,将干粮扔进背筐,快步走了出来。秦悠悠打着哈欠,躲在背筐里睡。秦阿爹常年耕作,力气十分大,背着女儿仍走得轻松自如,直到快到中午,来到外头官道,才把女儿放出来。第五百四十一章落难小世子(十七)村长见秦悠悠都跟来了,气也无济于事,戳了戳她的脑袋,转身去雇了一辆牛车。秦阿爹和村长赶着牛,秦悠悠则坐在牛车上。走了大半天,直到傍晚时分才到县城。村长道:“前方有个小茶馆,里头的小二是咱村的人。我每次过来,都去他那儿歇脚。这次人有点儿多,希望他别介意。”秦阿爹从没进城,局促又无措,傻愣愣看来望去。反而是小女儿,淡定牵着爹爹跟着村长走。村长跟小二秦田走了出来,秦阿爹跟他打了招呼。秦悠悠不认识他,见他年纪跟阿爹差不多,连忙喊:“叔叔!”秦田笑了,道:“都是乡里人,不用太客气。我那屋不大,不过睡的地方还是有的。我女儿生娃了,婆娘去照顾她坐月子。村长认识路,让他带你们去我屋吧。”道了谢,三人往茶馆边侧小巷走。村长介绍说:“绕过着巷子,往前走几百步,就有一个叫‘说书馆’的地方。那儿有吃喝卖,不过都是小酒小菜。我经过一回,看到里头都是一些书生打扮的贵人。对了……叫什么……文人墨客。那里头天天好热闹!”秦悠悠一下子来了兴趣,问:“村长大伯,他们都说些什么书啊?”村长哈哈笑了,答:“这我哪儿懂啊!听秦田说过,那里头的东西好贵,一瓶小酒就十两银子,不是富贵人千万不能进去。他还说,那里的人什么都敢说,朝廷密事丑闻都说。”秦悠悠垫脚尖望了几眼,默默记住了方向。他们三人在秦田家里歇了一个晚上,隔天一早就上街买东西。街上人来人往,卖东西的摊点和小店很多。秦悠悠自己掏钱买了几块糖糕,给村长和阿爹各一块。“我脚酸了,在这儿坐着。你们去给大伙儿买东西吧,我在这儿等你们。”村长和秦阿爹都不放心,摇了摇头。秦悠悠道:“我就坐着不离开。”村长和秦阿爹大包小包,压根背不了她。“那你在这儿坐着,我们买了红纸就回来找你。千万不能走开啊!”秦悠悠乖巧点了点头,在他们走入人群后,立刻就走开了。她人小,在热闹的街区钻来跑去,还问了路,总算找到了村长昨晚说的“说书馆”。刚到门口,便听到里头有人激动昂扬说着话,貌似是在辩论什么。她的胖脚丫刚进门——“小丫头,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走走走!”她无奈,只好绕着外侧走,找了一个半开的窗口,踮起脚尖往里头看——只见一排排的红木桌子,坐着一些穿长袍戴帽子的男子,或老或年轻,一个个往场中央观望。只见两个男子你来我往,一人一句辩论着什么“新规制”,听得她哈欠连连。好半晌后,两人终于停歇了。又有一人上去,巴拉巴拉说着什么边疆封闭交往,免得外藩入侵,说什么违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