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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得亲近,感情深厚了些,有些人就风言风语起来。”太傅脸色很难看,低声:“流言可畏……两人年岁近了些,也确实不能走得过近。”顿了顿,太傅皱眉问:“你是从何处听来的?这样的话万万不能乱传,免得皇家名誉受损,皇上和太后备受非议。”宰相大人眼里浮现怯意,摇了摇头。“下官也只是略有耳闻,只当是流言蜚语,哪里敢当真话听啊!”太傅沉着脸,冷声问:“是从宫里传出来的?是吗?”太后娘娘深居简出,除了参加过一次宫宴,就没在大众面前露过面。忽然,太傅想起宫宴之上,陛下搀扶太后娘娘的场景,转而又想起两人相邻而坐……老人家暗自害怕着,再次询问:“当真是宫里传出来的?”宰相大人见他一而再追问,不敢不答,只好点了点头。“确实是宫里传出来的。”太傅皱眉又问:“何人敢乱传此等污蔑之话?谁敢如此大胆?”陛下登基后,无论是对朝廷,还是对宫里,管制统治都非常严厉。宫人们怎么敢往外头宣扬这样的污言秽语?宰相大人摇了摇头,答:“这个……下官真不知晓。”太傅睨他一眼,没好气道:“此等话语,以后切莫说起。还有,不管是何人所传,陛下知晓必定会重罚之。你不要人云亦云,免得惹祸上身。”“多谢太傅大人提醒。”宰相偷偷擦去额头的冷汗。太傅停下脚步,往后宫的方向看了过去,沉默不语。宰相低声:“太傅,您还要请太后娘娘帮忙劝陛下吗?”太傅若有所思皱眉,答:“娘娘是陛下的母后,帮陛下选秀充实后宫,责无旁贷。”“对对对!”宰相大人笑道:“等宫里有了新娘娘,瓜田李下的话才不会乱传。”太傅睨了他一眼,警惕意味深深。宰相讪讪扯开笑容,低下头去。第一千零九十五章太后娘娘要改嫁(五十七)坤后宫,内殿欧阳悠待在小耳房里,捣鼓一堆药草,偶尔闻几下,加多几样,慢慢观察,不时瞄几眼医书。青梅捧着一串藤蔓走了进来,低声:“娘娘,你昨天让我摘的那些藤子,都已经洗好晒干了。”“好。”欧阳悠转过头,瞥了一眼,然后吩咐:“拿两根过来。”青梅连忙放下,取了两条最嫩的,凑了上前。“娘娘,你配了多少药丸了?今天这些有什么功效啊?”欧阳悠答:“这些主要是止血用的。”“哦……”青梅笑赞:“娘娘好厉害!什么样的药丸都能配。”欧阳悠笑了,道:“宫里只有御花园有花草,基本都是观赏类型的,我能找到的好用东西不多,哪里能算厉害!”“可我还是觉得娘娘厉害!”青梅嘻嘻笑着。欧阳悠解释:“在药王谷山谷里,有成千上万的药材或毒药,取材方便,我们偶尔一天会配十几种药丸。在药王谷的储丹室,丹药不计其数,单单类别就有好几千种。”“哇!”青梅目瞪口呆。欧阳悠微笑道:“那些都是师父和众师兄姐弟的辛劳结晶,可珍贵来着!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带你进去看一看。”青梅满脸兴奋点头。“好啊好啊!娘娘,自从你去药王谷,奴婢就天天惦念着能跟你去一趟,开开眼界呢!娘娘,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啊?”欧阳悠闻言一愣——什么时候?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段日子,她跟他日渐亲近起来,慢慢更了解彼此。他不再对她遮遮掩掩,处处隐瞒,而是逐渐让她了解他。起初,她对他心存戒备,小心翼翼应付着。后来,她发现他不再阴晴不定,也不会突然暴戾狂怒,慢慢也放松自己,跟靠近的他渐渐靠拢了。他是一个很优秀,心思也深沉的人。他的尊贵和优秀,还有他无微不至的体贴,带给她悸动,也让她不知不觉为他心动。日子长了,她被他吸引了,眼眸常常聚焦在他身上,从眸中到心中,一寸寸,一步步,愈发深远了。有多少天,她不再一心惦记着离开?很多天了吧。有多少天,她心心念念等着他过来?似乎也很多天了。药王谷的日子,不再那么怀念了,似乎已经遥远了。青梅瞧见她嘴角的甜蜜笑容,忍不住低声:“娘娘,陛下对你这么好,只要你开口,他肯定就会同意。等你哪天要去药王谷了,奴婢就有眼福了。”欧阳悠听完,嘴角的笑容更甚了。将药丸做好,放在通风的地方风干,她洗完手走出来。外头日头高照,内殿却清爽不已。角落里,是他派人送来的冰块,一天两回。桌上,是他让厨师做的清凉点心。甚至是身上穿的,佩戴的,他都一一用心让人换成清凉的系列。他的体贴,真的很无微不至。他对自己的用心,她也深深体会到了。“怎么了?站在这里发什么呆?这冰块有什么奇妙之处吗?”身后传来低沉的熟悉嗓音。她腾地转身——见他身穿素白长袍,一手执扇,眸光温柔盯着自己看。她眉眼笑弯弯,脚步轻挪走过去。第一千零九十六章太后娘娘要改嫁(五十八)“你怎么又没让人通报啊?”他微笑,俯首低声:“朕想看你在做什么,结果看到你在发呆。”她嗔怪睨他一眼,道:“什么发呆!我是在看冰块还有没有。”他宠溺轻笑,看着木桶中的冰块,见冰和水俱在,水清澈不已,冰晶莹剔透。“一点儿小冰,哪里值得看那么久。”明明在发呆,被他发现了,却还不肯承认。瞧着她脸颊上的红晕,他忍不住出声调侃。此时的她,身穿轻薄凉裙,体态婀娜多姿,长发只用一根碧绿的钗子别起,清爽而美丽。他眸光闪过惊艳之色,毫不遮掩眼中的炙热,定定看着她。她发现了,微微撇过脸,嘟了嘟嘴。“这点小冰,已经撑了半个多时辰,还是没融化掉。我在想啊,‘冰上雪顶’最上方最大的冰块,如果从北唐一直拉过来,不知到这里还有没有剩?”他眸光微动,直觉她是话中有话。他再次看进木桶中,低声:“一点小冰之所以能坚持如此久,那是因为之前它已付出大量的冰水,如果没之前的融化,它早就成了水了。”她轻轻点头,眸光略带着羞涩睨他一眼。“是啊,如果没有一点一滴的累积,冰释前嫌,也许现在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