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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牧解释:“她身子弱,泡了寒水,染上风寒。起初医治不及时,直到烧糊涂才喝药,延误了治病的好时机。”农妇心疼皱眉,道:“如此娇弱的人儿,得好好护着才行。牧小哥,既然你来了,那就你照顾着,我去厨房忙了。”“多谢田婶。”阿牧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她:“估摸还要叨扰几天,吃食方面就拜托您了。”农妇推辞几句,最终还是欢喜收下,关上门出去了。阿牧坐在床沿上,看着脸色苍白的禛悠悠,许久也挪不开眼睛。想不到深居王宫的娇滴滴公主,竟能毅然放弃楚王的恩宠和荣华富贵,冒着生命危险逃脱森严的楚宫,这般勇气不得不让人钦佩!也万万想不到她外表娇弱,内心却刚强不已。那天,他见船只停定,立刻下水去接应他们。万万料想不到楚王会派人来接她——他轻轻晃了一下船底,她很聪明,立刻跳了下水。他水性极好,带着她迅速游开了。水下还有两人,等着接应拓跋骏。跳下来的侍卫,一下子被解决掉了。拓跋骏水性一般,幸好有其他两人带着,才勉强跟了上来。她不懂水性,刚游开一小段距离,便难受想露出水面透气——他一把吻住她,渡了一大口气给她。第两千三百十八章质帝(二十六)思及此,他的耳根微微红了。将放在她粉嫩樱唇上的眸光收回,他不自在轻咳一下。他跟她如此动作,跟上来的拓跋骏自然也瞧见了。他也没在意,将她带在身旁,奋力游前。不得不说,她很聪明。见他划动游着,自己很快便掌控了技巧,学着他的模样游着。半晌后,他们从一处树木茂密的地方上岸。春天的湖水仍是冷寒不已,她浑身湿漉漉,一上岸便打了好几个喷嚏。他将她抱进怀里,在树林里左绕右转,很快找到了接应的马车,一行人上了两辆密实马车,匆匆离开了。而那时,楚王才开始大肆让人搜寻。他们很顺利出了城,来到城郊的这处农舍。“把外衫脱下来。我已经让人找了刚死不久的尸体,我去挑选身形差不多的,然后去做伪装。”她换下湿漉漉的外衫,递给他。“你要小心。”他深深瞥她一眼,便去隔壁农舍。拓跋骏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带着黯然的神伤,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可他很忙,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吩咐田婶煮姜水给他们喝,便匆匆出门了。一天后,他才向盗尸贼买到适合的尸体,付了重金,换上衣衫,趁着夜色将尸体沉入湖中。他随后回宫扮起贴身侍从的角色,在湖边寻来找去。那天晚上,他悄悄出宫,施展轻功出城门,来到农舍瞧她。想不到她却发着高烧,俏脸酡红一片,连睁眼都困难。田婶焦急解释:“她说她不舒服,我便用家里一些干草药熬给她喝,可似乎不见好。”他搭脉后,连忙冒着月色去找草药,带回来吩咐田婶煮给她喝。天色大亮,他担心尸体浮出来,宫里可能要找人去认尸,匆匆又赶了回去。幸好,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楚王和宫里头的人都没任何怀疑。他也找了合理借口,顺利出宫了。他出城的时候,一路往北,直到去了外方官道,发现没人跟踪,才折回来找他们。只是,她的病还没好。他再次给她搭脉,将她的手放回被子,掖好被角,才去了隔壁农舍。拓跋骏呆坐在窗口旁,见他走进来,眼睛闪过一抹亮光,张嘴嘶哑喊:“……师兄。”阿牧微微一笑,道:“效果不错。每隔一天便服用一颗,一个月后嗓音便能恢复如初。”早在他们来楚宫的路上,楚王的人便在他们的膳食下药。当时他发现了,只是拓跋骏不得不吃下毒药,最后嗓音无法发音,才瞒过楚王的戒心。他们顺利在楚宫待了下来,做起了马奴。后来他趁出外割草的机会,寻找合适的药草,将解药做成药丸。只要他们脱离楚宫,摆脱楚王耳目的监视,师弟便能服下药丸,恢复嗓音。拓跋骏抱拳,微笑:“多谢师兄。”阿牧嘴角一扯朗笑,翘起二郎腿。“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套。”拓跋骏白皙俊脸微沉,难掩黯淡之光。“师兄,我有话问你。你跟……她……是不是……”第两千三百十九章质帝(二十七)“你跟……她……是不是……”他嗓音嘶哑,又问得忐忑迟疑。阿牧对他的问题丝毫没意外,黑黝眼睛坦然看向他。“是!”他坦荡不已,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的回答,让拓跋骏瞬间脸色微白,心中最后那一抹希望扑灭,神色凄然。拓跋骏低头,不再开口。她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那短暂的惊鸿一瞥,早在他的心中刻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他对她一见钟情,从此倾心不已。他天天翘首盼望她能走出来,即便只有一抹迷糊的背影,他也满足不已。直到后来,他发现师兄不时进出她的院子,抱回他的兔子。起初,他很羡慕师兄,也想借助兔子跟她套近乎。可他很苦恼,他“有口不能言”,如何跟她讲话?他想写字,可简陋木屋里哪有纸笔。他被马踢伤的时候,是她为自己擦伤口,他虽然意识模糊,可却仍一眼瞧出来是她。那一次后,他们跟她走动频繁起来。尽管她没现身,可她的嬷嬷常常过来,送这儿送那儿,甚至是她亲手做的美食,他也能品尝到。他心里喜滋滋,觉得他应该有机会。听说她要逃离楚王,他心里暗喜,把自己还没定下的计划提前,希望能趁这个机会跟她一并逃出牢笼,从此跟她……可万万没想到,他在水中看到师兄渡气给她,还将她那般呵护抱在怀里。同时,他也发现她依赖师兄,而且是全身心的依赖。这几天师兄去断尾,他总心存侥幸,安慰自己师兄只是在救她。只是……他最终还是失望了。阿牧站了起身,踏步上前,轻拍他的肩膀。“阿骏,并非师兄插足你与她。我问过她,她说她对你并无情意,不会跟你在一起。”拓跋骏抬眼,不敢置信盯着他看,眼里彻底黯淡了。师兄是一个坦坦荡荡的人,他是不会骗自己的。阿牧轻轻叹气,淡声:“趁你还没深陷其中,速速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