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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她们说的,怀孕时候和月子里面多吹了冷风,等到老来骨头就难受了。”“原来还有这一说?”孟微言见锦绣用帕子擦着额头的汗,顺手拿起旁边的扇子给锦绣扇起来,锦绣已经推他一下:“不要你扇,把这冰盆带来的凉气给扇过来,这可不好。”看来只能自己忍着热了,孟微言叫进内侍命他们把冰盆搬出去,小吴见孟微言额头滴汗,笑嘻嘻地道:“其实还有个法子呢,就是既凉快又不让世子妃多吹冷风。”“什么法子?”孟微言已经问出,小吴的脸色顿时苦了下:“就是要苦了我们了,这法子就是把冰盆放到院子里,给它浸在水里,然后着几个人,拉着大扇子,把经过冰盆的凉风给扇到屋里,再然后屋里的帘子放下,这样世子妃就不会直接吹到冷风了。”“这倒是个法子,不过院子内没遮挡。”孟微言有些为难地瞧着外面,锦绣已经笑了:“罢了,这院子里没遮没挡的,要他们在大毒日头底下站上那么几个时辰,这是罚人呢。还是找几个小幺儿来,把帘子放下,拉着大扇子好了。”不等锦绣说完,小吴已经又笑了:“果真世子妃疼顾下人们,这就去办,管保不让世子妃热着。”孟微言忍不住敲了敲小吴的脑袋:“得,自从你回来,这口中,倒只牵挂着世子妃。”“因为奴婢晓得,都是托了世子妃的福。”小吴的话让孟微言又笑了,小吴已经出去命人来给锦绣和孟微言扇扇子。既然有人来扇了,孟微言也就放下扇子,刚想再和锦绣说话,就有内侍进来,说宁王吩咐孟微言往前面去一趟。孟微言急忙整理衣服往前面去,进到殿内,见宁王妃也坐在那里,和宁王说着什么。乍然看见宁王妃,孟微言就有些不自在,但还是上前去给宁王夫妻行礼:“儿子见过爹娘。”宁王抬头看着孟微言,这个儿子,的确已经不是孩子了,方才宁王妃来说的话,宁王晓得虽然宁王妃另有目的,但用大道理压下来,宁王一时倒有些难以抉择,既然如此,宁王索性问出来:“你娘方才和我说,我们宁藩,已经二十来年没有上京朝见,你三个meimei都已婚配,是该上京朝见一回了。”☆、第81章夫妻藩王仪宾按理该在成亲后就入京朝见天子的,不过因各藩的郡主们成亲间隔时间久,等这一辈的女孩子都成亲完了,再一起入京也是常见的。而按了惯例,就该是世子带着众仪宾们入京。孟微言乍然听到,想的就是自己的娘又出了要把自己调开的主意,不由看向宁王妃,宁王妃神色平静:“若久久不去,虽说陛下不会说什么,但保不住别人要说什么。”“娘的意思,是选在什么时候?”孟微言总算把话问出来,宁王妃笑的温柔:“自然是问你父亲。不过这会儿已经是六月,这会儿上路实在热了,总要等到过完八月节,那时候凉快,来回也不过两个来月时候,正好能赶回来过年。”锦绣的产期,是在十月,孟微言看着宁王妃面上笑容,对宁王妃道:“娘的意思,世子妃生产时候,我不在家中。”“有那许多的人服侍呢,稳婆奶娘都已经准备好了,你难得有正事,难道还要因为世子妃生产,让你就留在家中?”宁王妃的理由也是一套套的,孟微言看向宁王:“爹爹,不如明年开春,也是一样的。”“明年开春就有些太迟了。”宁王妃急忙反对,宁王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在自己面前的争执,眉头一直没有松开。“王爷,虽说陛下和老娘娘对我们还是那样体贴,可既为臣子,也该尽臣子的职责,这些事,本该……”宁王妃有些急切地说,宁王看向妻子,目光深沉,宁王妃停下说话,对宁王微笑:“自然,这些事,还是该由王爷做主的。”“爹爹,儿子已经失去过一个妻子,不愿意再失去第二个。”孟微言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宁王妃的神色顿时变的十分精彩,对孟微言带有呵斥地道:“大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指责我试图对你的妻子不利。”孟微言也晓得当着宁王说出这样的话,的确失口了,因此孟微言已对宁王妃行礼下去:“娘请息怒,儿子只是……”“我对你有怨言,但也不会迁怒到自己媳妇身上,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把儿子养成这样一个不知进退不知孝敬的人。”宁王妃的话中含有薄怒,接着又对宁王道:“王爷想必已经知道前些日子,大哥和妾之间的争执,说来妾也不过多问了两句,倒引得大哥不满了。”这避重就轻的话,让孟微言的眉也皱起,但他看向宁王,见宁王眉头深锁,晓得自己若是再开口辩解,又会被自己的娘说上几句重话,于是孟微言只得闭口不言,手已经握成了拳。“好了,你娘说的也有道理,到了十月,你三meimei成亲也快一年了,若久拖不上京,难免会有些闲人说上几句,毕竟这是礼法。”宁王在沉思之后说出这么一句倾向于宁王妃的话,这让宁王妃露出笑:“其实妾也是为了宁王府考虑。”“既然如此,你就去准备吧,要带上些什么人,择定哪一天。”宁王吩咐了宁王妃一句,宁王妃喜悦地离开。等宁王妃离开之后,孟微言觉得自己满肚子的怨气不知道要往哪里发,正打算告退时候,宁王已经缓缓开口:“你放心,你的媳妇定不会有事的。”“爹爹知道这些事?”孟微言此刻已经不止惊讶了。宁王笑了,笑容里有几分自负:“这宁王府内,不过就这么几个人,就算加上丫鬟内侍婆婆,也不过上千人,能近得我身服侍的,连三十个人都没有,连这么些人想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又不是笨蛋。”孟微言和宁王之间一向不亲近,此刻听到父亲这样说话,孟微言倒觉得自己的父亲和平常所想的,也不一样。“你娘呢,心里怨我,我是明白的。”宁王的语气还是那样平静,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而不是在和儿子说传到外面去会让人想许多的话。“娘,娘她,她……”孟微言下意识地想为宁王妃辩解几句,可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宁王看着儿子,其实孟微言长的更像宁王,只是眉眼比宁王要柔和些。明白妻子的怨气,也晓得朝廷对藩王的态度,宁王对儿子的教育并没有多插手,除了给他聘请名师,在年节之时,说出几句指点的话,就再没有别的多的了。只是宁王没有想到,不知是宁王妃有意还是无意,孟微言被教成了这样一副心性纯良的样子,也许宁王妃是想养出一个只听她话的儿子,可宁王妃还是忘了,孟微言会长大,会有自己的想法。见宁王看向自己,孟微言有些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