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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微弱的网,张杠杠皱着眉尝试登陆微博,几次后终于上去了。“伟大的中国移动。”张杠杠嘀咕道:“设备商那么厉害……都装到这儿来了?”塔扎伊听不懂中文,他不怎么高兴的噘着嘴:“杠,看照片!”“来了来了。”张杠杠蹲下来把微博打开,他已经两年没有上过自己的主页,一来是逃避某人的记忆,二来是少让自己因为缅怀而产生不可抑制的后悔情绪,所以当岁月间的相册再一次出现在眼前时,张杠杠半晌都做不出适当的表情。一张张照片被读取,缓冲的圆圈犹如锋利的刀片,割开了照片里的江南烟雨,漫天飞雪,小桥流水和曾经的少年。张杠杠的指尖在手机频幕上慢慢滑动,轧神仙时万里星空下的合照,在谢孟家一起过年,灿烂烟火下大家稚气的笑脸,北京刷胡同的照片,白梅林中梅花胜雪,卓小远抱着卓近近,韩冬的唇贴在他的额头上。照片的最后,是他在象山海边写下的那句话。“青春不朽,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塔扎伊是第一次看到与自己家乡完全不同的景致,他很是好奇,抢过张杠杠的手机从第一条翻起,突然“咦”了一声。“杠。”他指着照片问道:“这是谁?”张杠杠抹了把脸,他的眼眶通红,却没有眼泪,等看到那张照片时微微愣了愣。来战地之前,他把韩冬的照片都整理了出来寄给对方,结果没想到却还漏了一张。那是他第一次拍的韩冬。照片里,还是少年的韩冬侧过脸看着镜头,在烟火绚烂的流光中,笑容温柔。张杠杠看到了自己当时添加的文字:“韩大爷,你终于对我笑啦。”谢孟接到张杠杠电话时惊讶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你在哪?回国了?”“没有啦。”张杠杠解释道:“我在巴格达一家常吃的饭馆借的电话,说不了多久……”他用阿拉伯语和老板娘说了几句,有些无奈的对谢孟道:“好像有装电路设备的要来……我得挂了,再呆个一年我就回来,一切平安,不要为我担心。”谢孟也不废话,急忙道:“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千万千万要保持联系。”老板娘又再催了,张杠杠只能说:“我晓得,你和一美也要恩恩爱爱啊,等我回来啊。”连说了几声再见张杠杠才依依不舍的把电话挂了,他看到有几个像装机工一样的人进到店里来,张杠杠用英语说了“抱歉”,侧过身把电话让开。在他旁边准备蹲下拆电话的人动作顿了顿,他戴了顶帽子,微微侧头,似乎想要抬起来看张杠杠的脸。张杠杠:“?”外面突然有人大喊:“有个女人在车里!好像有炸弹!炸弹!”张杠杠惊恐的看向外面,饭馆老板娘已经尖叫了起来,车子就在饭店的落地窗旁边,现在跑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张杠杠下意识想要找遮挡物,结果旁边的装机工先一把抱住了他。“你干嘛……?!”张杠杠母语都被吓了出来,对方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抱紧了他的腰一个翻身滚进了吧台后面。张杠杠呆怔着半张嘴,盯住帽子下面那张熟悉的脸。韩冬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张杠杠剧烈挣扎起来。“你动个屁啊!”韩冬愤怒的吼道:“给我趴好!”张杠杠憋了一口气,他脸涨的通红,冲着韩冬大声道:“侧过身啊!你想受伤吗?不要只知道保护我啊!”韩冬:“……”他最后终于妥协的侧过身,不过仍是朝外面一方,双手双脚都紧紧缠着张杠杠,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呼吸里都是对方的味道。爆炸声始终都没有响起来,张杠杠被抱得浑身都是汗,他与韩冬对视,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题:“你怎么来了?”韩冬低头盯着他的嘴:“我跳槽了,来这里技术支援。”“哦。”张杠杠舔了舔唇:“忙吗?”韩冬:“忙死了,找了你大半年,原来就在眼皮子底下。”张杠杠觉得头有些晕:“找我干嘛?”韩冬:“你说呢。”“……”张杠杠也不知道说什么。“你呢。”韩冬问他:“准备再呆多久?”张杠杠老实道:“一年吧……回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呀。”“那要和我在一起吗?”韩冬突然问他。张杠杠一脸茫然:“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吗……”韩冬深吸一口气:“我指的在一起是……”有人敲了敲吧台,张杠杠和韩冬同时回过头去,一个大兵托着枪,身边站着穿防爆服的同伴。“炸弹已经拆除了。”对方cao着一口流利的美语,还有工夫开玩笑:“你们不用抱那么紧,不会做亡命鸳鸯哒。”“……”等到走出饭馆的时候张杠杠才觉得自己腿是软的,他是一个人出来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韩冬开着辆大吉普横在他面前。张杠杠:“……”韩冬扶了扶帽檐,命令道:“上车。”“……那么凶干嘛。”张杠杠边嘀咕着边爬上车,韩冬凑过身来帮他系上安全带,他抬起头,下巴擦过对方脸,张杠杠能感觉到上面没刮干净的刺刺的胡茬张杠杠的脸有些红。韩冬按了按他的脑袋:“你好好想想。”张杠杠看了他一眼:“想什么。”“你说想什么。”韩冬熟练的踩离合器挂档位:“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张杠杠赌气道:“我要柔柔。”韩冬笑了起来:“没有柔柔,只有我,我会比她对你更好,更爱你。”张杠杠张了张嘴,狼狈道:“你rou不rou麻啊!”“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韩冬突然说道,他问张杠杠:“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张杠杠一脸问号的摇头:“不知道啊……”“……”韩冬无语:“那你还给我写这句话?”张杠杠无辜道:“我当时气昏了啊,想网上搜了一句特别震撼情感的句子……就选这句了。”韩冬:“……”张杠杠抓狂道:“到底什么意思啊!”韩冬叹了口气:“算了……不知道也好。”“……”张杠杠急了:“你快告诉我啊!”韩冬用力踩下油门,吉普车的轮胎带起厚重的尘埃,热风扑面吹在张杠杠的脸上,他眯起眼,伸手遮住车顶上炽烈的阳光。“旦夕之间,情知对于生命的千般流转,尽须付与无尽的忍爱。”韩冬在张杠杠的身边突然道:“这句话懂吗?”张杠杠顶着被风吹得一团乱的头发:“?”“傻傻。”韩冬伸手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