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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望去,一怔,忍不住替他感到悲催,又有点不能置信:“五师叔竟然这么狠啊!”悄悄松了口气,“幸好当初没做他徒弟。”余烬只给了他一个可有可无的眼神。今日陆于之讲的是剑:“……剑,即是武器,也是伴侣。若想在剑术上有所成就,首先就要与你的剑心意相通融为一体,剑所指的方向就是你的心之所向……”余烬不由得想到了叶泊舟的那把长剑:泛着隐隐寒光的薄刃,削铁如泥。玉白的雕花剑柄,精致华美。那把剑,名叫解忧。叶泊舟说,一剑封喉,前尘尽断,所有恩恩怨怨烟消云散,是谓解忧。是在剑谱排名第十的名剑。“……剑法,是依据剑的特性和自身所修炼的内功来决定的。剑法不可谓不自由,一招一式,随心所欲,得心应手;又不可谓自由,刺劈撩削,自有法度……”余烬又想到了叶泊舟自创的解忧剑法,手腕翻转,当头直劈,圈转长剑,拦腰横削,抬手疾刺,覆手运气。动作极尽华美,杀伤力也不容小觑。“诶,你想什么呢?”回过神来,余烬盯着黎袂,面色不善。黎袂被他盯的有些发毛,不由得挠挠头,“我又哪儿惹到你了吗?”“没有。”黎袂纯粹是没话找话:“你刚来凌幽山,这两天可还习惯?”“还可。”“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我,我在凌幽山待了两年,多少也懂些东西。”那我还不如去问叶泊舟。余烬心说。“师兄们你可都认全了?”“尚未。”这才两天而已。“那师叔们呢?”“差不多。”“诶,我跟你讲啊,掌门师叔看起来最温和,实际上却是最严厉的;六师叔看起来最不好相处,实际上又是最好说话的。二师叔特别爱喝酒,曾经因为上酒窖偷酒还被掌门师叔罚去抄门规;四师叔……”余烬根本就不想听,于是直接打断:“这些我会慢慢了解的。”“哦……”黎袂终于有些沮丧了,却让余烬有了个疑问:“你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话想说?”黎袂知道他是嫌自己烦了,也就有点不好意思:“也不是,就是总想跟你说话……跟别人我话也不多的……”余烬终于正眼看他了:“为什么?”“就是,总感觉你有很多秘密一样。”“所以你是想知道我的秘密?”黎袂一个紧张:“不是不是,我只是,对你比较好奇而已……”余烬收回目光,不再说话了。“诶,你生气了?”余烬声音沉沉,听不出情绪:“我之前常听大人说好奇心害死猫,收起你的好奇心对你比较有好处。”黎袂看着这个阴沉沉的怪小孩,忽然觉得,他似乎把自己包裹在另一个空间里,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作者有话要说:在知乎战场上看人说现在耽美既容易被举报又容易被抄袭,吓得我快不敢发文了x第6章第五章有蹭饭者自远方来叶泊舟除了剑法之外还擅长两样事,在前头也提到过,一是茶道,二是书法。懂得百种泡茶方法,茶叶的优劣只一闻就能闻出来,本可以用最合适的方法把不同的茶泡出最好的味道来,却偏偏喜欢瞎研究,时常弄出不伦不类的怪味来。书法却是极好的。在余烬面前放着一长长的卷轴,上书一行大字: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比划苍劲有力,锋芒毕露,横竖撇捺,一气呵成,真真是“笔走龙蛇,铁画银钩”。与叶泊舟平日里温和飘逸的风格截然相反,这字铁骨铮铮,而势如破竹。余烬虽然年纪尚小,却已经对字的优劣有所鉴别,当下十分惊叹,对这字爱得打紧。“喜欢么?”叶泊舟眉目含笑。余烬难得对一样东西表示了完完全全的肯定。“喜欢的话,就好好学罢。”叶泊舟起身走到书柜前,抬手在上面摸索了一阵,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轻轻一按,书柜顿时从中间断开移向两边,一道暗门露了出来。推开那扇门,里面竟是别有一番天地。相当空旷的一个空间,中间一个垫子,墙上是各种字符,看字体是叶泊舟的手笔。“惊讶什么,这是为师闭关的地方。”叶泊舟目光扫过那些字符,笑笑。“那是为师在创造解忧剑法时偶有灵感随手记下来的。”在房间一角堆着一摞纸,看样子有些时候了,上面都已经沾满了灰尘。“那就是为师闲暇时写的字,可以给你当字帖用。”余烬依旧是面无表情,可眼里的光亮已经出卖了他的好心情。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拎起一张观赏着,突然有了个疑问:“那为何要把它们放得这么隐秘?”如此惊艳的字竟然被主人毫不在意地丢在密室里,既不珍视也不让别人看见,实在是令人费解。叶泊舟轻轻一笑,逆着光站着,神情看不清楚:“烬儿,你记住,一个人的字往往能暴露他的内心。字体、内容都是在不经意间表达他真正的想法。一个人在想什么、在意什么、喜好什么,如果悉心研究,都能从他的字里面看出来。”“而如果被人真正看透了你的内心,那对你来说将会是非常危险的。”余烬默然,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山堆,突然觉得手里的白纸黑字变得十分烫手。晌午十分,院子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当然,这只是余烬的个人想法,叶泊舟看着还是挺高兴的。“妹子,来找烬儿啊。嗯?这是什么?你师父做的糕点?”叶泊舟不客气地夺下黎袂手中的盒子,打开盖子瞅了眼,闻了闻,瞬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这盒子这么重拿着多不方便,还是先放在师叔这保管吧?你们先去玩。”黎袂觉得颇有道理,睁着大眼睛点点头,模样要多呆就有多呆;余烬则早就看破了他这个无良师父的算计,冷笑一声扭头就走。叶泊舟看着俩人出门,连忙关上了门,一双贼手刚要伸向盒子,就听见头顶上似笑非笑的一句,“师弟,连小孩子都骗么?”抬头,梁上有一君子,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余烬很不客气地问。黎袂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是我师父想来蹭饭,我就跟着来了……”蹭饭?果然是物以类聚,有一个厚脸皮师父就必定有一个厚脸皮师叔。故意问:“你也是来蹭饭?”黎袂果然臊得慌:“不是,我是来找你的!”余烬狐疑:“找我干什么?”黎袂眼珠子左右乱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