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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小豹子还玩心起了,挠挠人家的官袍皂靴,让人别提有多紧张。虽然上班的时候带着宠物好像不太正经,但如果这样子可以让人心生惧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虞璁从前看过动物世界,知道这种动物在一年内,都能迅速的抽条长长,所以更要好生教养,让他虽然不会伤人,但能够护主。那些在心里对自己不甚轻蔑的某些人,至少在看到真实的猛兽时,也会懂几分厉害。没想到打算归这么打算,但皇上上朝时没带着豹子,又被人给欺负了。第二天上朝的时候,虞璁一边寻思着自己本本上还有什么是可以实施添补的,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各路的奏议。听着听着,他突然直觉哪里不太对劲。怎么好像身边的人,一下子都屏气凝神,大气都不出一声了?虞璁缓过神来,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这大臣折子里说的句句,都是在怼自己!难怪黄公公的脸色难看的跟来了姨妈一样。他略坐直了些,想听清楚这位大臣在说什么。能有这个地位,敢直面‘谏言’,恨不得把所有火力都往自己身上吸引的,也就只有内阁的人敢这么干了。内阁那是从前老朱同志设定的秘书组,帮忙票拟奏折,给参考意见,又辅助诸多公务的施展。说闲说忙,好像都没什么问题。可关键在于,这位大臣是参加过自己的多项会议,有关‘实业兴国’、‘科学发展观’的种种思想报告,那也都是定期交过的。——如果自己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份上,现在再跳出来想要引发舆论、挑拨政治动向,且不说他是不是自不量力,闹心都够闹心。陆炳见虞璁神色略有些难看,心里便默默记了这谷大人的名讳官职,连磨刀子的心性都有了。这谷学士说的那叫一个唾沫横飞,先批评完皇上不务正业、每天想些奇yin技巧,把国子监工部经部都闹得不得安宁,再怼一通他养豹子还让豹子在乾清宫乱跑的事情,完事儿了一脸的痛心疾首,把国家大义拍出来,振振有词道自己不出头,这国家都得完蛋。虞璁面无表情的等他说完,心里忽然多了个念头。这种人,没有必要跟他解释。喷子是不听人解释的。哪怕你摁着他的头去学先进思想,那也没有办法让他懂道理。因为喷子就是个喷子,他只是想用各种旗号怼你而已。如果今天又把这种人放过,回头上朝的时候会更加不得安宁。“臣——愿陛下正圣听,效论语,以慈德治世!”谷毕说完这句话之后,恨不得老泪纵横的给皇上磕个头,好让他把那些圣贤书里的东西再捡回来。虞璁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陆炳。”“臣在。”“把他的嘴堵起来,先宣告罪状,再当庭廷杖二十棍,不要留情。”倘若说正义对错,没有人能如被无影灯般照耀。虞璁自己心里清楚,这世界原本就不是非黑即白,哪怕这个老臣再保守迂腐,也有可以理解和同意的地方。可如今,这里的宫廷,和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成为自己的棋子,一步步的把胜利给赢回来。不听话的棋子,只有死路一条。“等等,”他又淡淡开口道:“先把官服顶戴扒了,再推出去打。”陆炳不声不响的行了个礼,当即取下了那老臣的乌纱帽,无视着他激烈的挣扎,和另外一个锦衣卫把他给拖了出去。“罪臣谷毕,违逆圣上,出言不逊,视皇上训诫于无物,今贬为庶人,当庭杖责二十,以戒诸君!”整个广场又恢复成一片寂静,只有棍棒的闷响和模糊不清的哀鸣在其间环绕。虞璁知道,哪怕会议厅里头有怀着异心的老臣,哪怕这宫廷里还有无数人想抱紧旧时代的标志,这一项项改革都得推下去。“不要去理那些喷子。”他在心中缓缓的对自己说。你怼藩王,有人会喷你无孝悌之义,乱宗亲门楣。你杀贪官,有人会喷你是诬陷忠臣,祸害一好人。虞璁,你不可能做什么,都有人会为你拍手叫好。所以一定要学原主。冷下心,硬着拳头,扛着狂风也要一步步的往前走。这个王朝,要在你的手里重生。待二十大棍毫无保留的打完,这谷毕的屁股上早就青紫一片,整个人也昏死了过去。虞璁到底看他是个老人,没忍心把他往死里打,也就说了个二十板。但这行刑的时间里,对于其他臣子而言,都定然极其漫长。臣服,是他们要学会的第一件事。时间一晃就到了六月。现在□□将暮,处处都暖和又凉风宜人,跟秋初一样气候宜人。比起好天气更让人心情好的,就是玻璃的制成了。古代的东西,向来都是需求跟着皇帝走,且不说这天上地下的飞禽走兽都抓来烹制成御膳了,单说陶器瓷罐,还不是皇上喜欢什么样的,就举国之力做成什么样的。等赵璜小心翼翼,跟抱自己亲儿子似的把那又薄又亮的玻璃捧过去给皇上看时,佩奇正守在门口,见到有人来就长长的嗷呜了一声。虞璁正因春困打着瞌睡,一听见叫唤就醒了过来。“赵庭实?”黄公公忙不迭把赵璜给放了进来。一看见那透光性极好的玻璃,虞璁就心花怒放的快步上前,仔细端详这做工和质地:“成本高么?”“还在改良配方,将来会尽力做的跟陶土般便宜。”赵璜忙道:“已经有一批师傅练成了老手,现在吹制玻璃也相当娴熟了。”“这东西不适合在乾清殿里说。”虞璁想了想,想让他把这镜子放下,认认真真道:“赵大人,既然这玻璃建成了,朕就要跟你讲他的用途了。”他接过鹤奴递来的纸笔,画了个镜片的形状,指示给他看:“这玻璃,若是中间厚,边缘薄,透过镜子看的东西,就会放大。”赵尚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其实并没有听明白。“你想想,这老臣们老眼昏花,还有这行军打仗时看不清楚东西,是不是都可以用这个法子来解决?”赵璜一拍脑袋,点头道:“是这么个道理啊!”“对吧?”虞璁心里虽然惦记着显微镜和基础生物学的开端,还是耐心的解释道:“具体如何能让这玻璃片能够放大,又放大多少,全看这研磨的薄厚工艺,这就要继续让老师傅们勤加研究了。”赵璜诚恳的点了点头,好奇道:“陛下,这些奇思妙想,您都是从何而来?”“神女托梦。”虞璁面不红心不跳的开口道:“神女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