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玩弄手指/揉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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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京大雪,万籁俱寂。茫茫白雪似是要掩去这繁华京城下的腌臜事,洋洋洒洒落在地上、屋脊上,便是覆了极厚一层雪衣。 落墟园里的积雪被踩出一圈又一圈的脚印,还有些不甚明显的掌印。只需看一眼,不难推算出,不久前曾有人在这片雪地上徘徊,夜寒路滑使得徘徊的人跌了几跤,只是此时雪地里已无人影。 花清寒站在落墟园外,盯着雪地上的痕迹轻轻叹了口气,折身回屋拿了罐活血化瘀的膏药,抬步往文司宥房中去。 到了门口却是踌躇不前,文先生何等傲气,自眼盲后更是不愿将自己放在低处依靠他人。 落墟园跌了几跤仍不肯唤人搀扶,仅凭一己之力摸索回房,若是自己揣着药膏上门,便是将文先生不愿叫人知晓的事情给放到明面上来,怕是会叫他伤心。 可跌了那么多跤,本就伤痕累累的手上怕是又多了不少伤口,雪天路滑更不知磕着碰着哪儿了,不上药怎能行? 花清寒站在门外抬起手要敲门又踌躇着缩回了手,几次三番后更觉烦恼,他倒宁愿文司宥同以往般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来叫他猜了。至少那时的文司宥意气风发,眼中似有星辰漫天,明知被算计,却连愠怒也熄了不少。 “是...花家主吗?” 伴着文司宥的出声,门内传来椅凳拖过地面和布料摩擦的声响。 “是,先生知道是我?” 花清寒应了声,生怕他绊着什么东西,连忙推开门,三两下跨过团凳,稳稳扶住推开椅子站起身的文司宥,将人又按回了椅上。 文司宥闻言轻轻一笑,寻着声儿用那双覆着白纱的眸‘望’去,低声道:“我希望是你。” “这个时辰,你怎么过来了?”许是过于直白,文司宥并不等花清寒回话,便自然而然地转开了话题。 “我...”这回轮到花清寒哑了声儿了,他本就还未想好借口,只得模棱两可地试探道,“先生可有什么事?” 自花清寒进门后便多了股淡淡的药香,文司宥鼻尖轻嗅了嗅,心中对花清寒的来意已有七分成算,见人欲言又止,心思一转便知对座之人所想。 “我无事,只是在落墟园听雪时不慎摔倒。”文司宥轻轻动了动手腕,将手掩入衣袖中。 “文先生,我请大夫来瞧瞧吧?” 大雪夜月光微弱,屋中亦未点灯,昏黑的环境下花清寒也未发现文司宥微不可查的动作,睁大了眼只瞧得见模糊的一个轮廓。 “小事一桩,不需请大夫。”文司宥摇了摇头,他本就是被变相软禁,先前凌首辅请了那么多批大夫上门,如今夜深又再请大夫,多生事端只怕引来宣行之对凌首辅和花家更多的关注。 花清寒从询问时便知文司宥不会同意,他的目的本也不在此,不过是抛砖引玉,找个理由顺水推舟将药膏送出。 正待开口时倏然想起,文司宥被毒侵入的身体本就虚弱,又在牢中磋磨多日,他此时衣衫单薄,又在雪地待了半晌...... 思及如此,花清寒蹙起眉,起身走至文司宥面前,探手覆到他额上。 “唔...你不必试探我体温,文某...倒也没那么脆弱。”文司宥本想避开,却不知为何停在原地,有些无可奈何地低低笑了声。 待花清寒试完体温确定没烧起来,正待放下手时却叫文司宥捉住手腕拢在掌心,“倒是你,手这般凉。” 温热的掌心和文司宥低哑的责问,花清寒脸上一烧。反握住拢着他的双手,却摸到文司宥指腹间细碎的伤口,顿时旖旎的气氛消失得无影无踪。 文司宥意识到什么,想抽手却已来不及,手腕一紧便被扣住了双手。 “先生别动,你不愿请大夫,让学生瞧瞧总是可以的吧。”花清寒单手摸出火折子,咬在口中将盖子拧开,手腕微微一晃便燃起了火光。将火折子抵到烛芯,一朵火苗将另一朵熄灭的火苗燃了起来,烛火照亮了桌前的两人。 既已被发现,文司宥索性不遮掩了,张开双手任花清寒检查。 商人非武夫,十指修长本是光滑软嫩,只有执笔处的薄茧,此时却是覆上一层细密的伤口,还有不知何时插入其中未取出的木刺,新伤叠旧伤,烛火下更显得触目惊心。 “文司宥。” 花清寒带着些愠怒地连名带姓唤了一声,在被唤的那人茫然地抬起脸望去时又xiele气。他不是不知道文司宥不愿示弱,只是伤口不做处理迟早会更严重。 “我们都是下水的交情了,文先生大可不必对学生如此客气。你不愿让他人知晓,学生便厚颜讨个特例,先生不会拒绝我的吧?一定不会的吧?” 花清寒不等文司宥回话便蹲下身,将文司宥掌心摊在膝头,借着烛火将插在皮rou里的木刺拔出。又从怀中摸出药膏,沾了些许在指尖,仔仔细细抹上文司宥手上伤口。 怕漏了哪处叫伤口愈合不了,花清寒一手轻轻捏着文司宥指尖,一手顺着指尖将药推到指根再抹开,以确保每一寸都让药膏浸染过,再辅以揉按以便药性吸收。 冰凉的指尖在抹药中沾染了文司宥掌心一丝温热,却还是偏凉了些。指根软rou叫他来回摩挲,麻痒顺着手指爬上心口。 文司宥蜷了蜷手指,又被花清寒强硬地展开。失去了视力,感官却比以往更加敏锐,他几乎可以‘看’到,他的学生蹲在他身前是如何给他上药的。 他轻呼了口气,低低哼了声,本是上药却更似折磨。 “文先生好敏感,难不成...您怕痒?”花清寒见他忍不住蜷缩手指,竟是笑出了声,上药途中还有余力勾了勾文司宥掌心。 文司宥呼吸一滞,掌心的酥痒让他几乎要抽回手,咬紧了牙关深深吸了口气,撑着平静的语气道:“嗯?敏感么?或许是吧。目盲之人,其他感官总比平时要敏锐些。” 花清寒只当没发现他手臂止不住发抖,若无其事地站起身。 文司宥当他上完了药,顿时松了口气,缩回手敛入袖中。 “霁月先生...您脸上也有伤口,学生给您瞧瞧。” 随着声音接近,文司宥冷不防被捧住脸,花清寒冰凉的手指带着药香在他颊边来回滑动,鼻息间的热气洒在颈侧。 似上药,又似挑拨。 “唔...你怎么还乱碰起来...” 文司宥几乎是哼吟出声,低喘着吐出一口热气,喉珠不自觉地滑动几下,轻颤着试图转开脸。 花清寒哪能叫他避开,指尖划过脸颊抚到文司宥修长的颈上。修剪得圆润的指甲轻轻划过软rou,又抵住滚动的喉珠点了点,引得文司宥一阵轻颤低喘。 “唔...真的...嗯...只是为文某上药么...唔...” 花清寒眼神暗了暗,俯下身近乎贴着文司宥鼻尖。 一个似要接吻的距离。 年轻的花家主挨着他的先生低声道:“若非只是为先生上药,又要如何?” “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唔...只是被你碰得...有些痒...”文司宥轻轻往后仰了仰,试图避开这危险的距离。 花清寒不退反进,贴着文司宥又往前一步,直到文司宥被逼到靠上椅背,方才笑道:“先生教的,学生可有学到精髓?” “文某...教你...嗯...什么了?”文司宥看不见,却也能感受到面前近在咫尺的人。 “先生曾说过,经商之道得寸便要进尺,胆大心细方能将想要的收入囊中,学生这算不算得上...得寸进尺?” 低低的呢喃声伴着唇瓣开阖,避无可避地蹭过另一人的唇rou。 文司宥近乎被气笑了,“花学子于算学一道几无天赋,说着不擅商道,为师看你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文某可教不动你这学生。” “先生别生气,学生不过是想检查检查可有摔到其他地方。例如...脖颈?”花清寒说着,指尖挑开文司宥前襟结扣,轻轻一扯便露出一片莹白的胸口,其上还有些愈合不久的伤痕。 “嗯...?摔伤脖颈?自然无碍...”文司宥不明所以,“怎会...摔到那种地方去?唔...!” 胸口骤然感受到一丝凉意,本在他颈上作乱的手倏然抚上心口,冰凉的指尖避开伤痕,滑过锁骨又打着转儿落到乳珠,尖利的指甲轻轻划过那点嫩尖儿,引得文司宥惊喘出声。 “花家主这是...欺我眼盲...嗯...来占便宜了吗?” 花清寒呼吸顿了顿,如此欺师之事,却令他更为兴奋,颤抖着吞咽了下,见文司宥并未抗拒,更是大胆的将手掌贴到那层薄薄的肌rou上,乳尖颤颤巍巍抵在掌心,花清寒无法抑制地动了动手腕揉了揉。 “唔...!花家主...嗯...若是报文某先前的仇...唔嗯...到此...便也足够了吧...” 文司宥闷哼一声,苍白的脸上飘起一抹霞红,胸膛急剧起伏,抬手扣住花清寒抚在他胸前的手腕,嗓音不稳断断续续地哑声说道。 “怎会是报复,先生多想了,学生只是在帮先生化瘀而已,有瘀青便得揉散,您说对不对?”花清寒被扣住手腕也只是顿了一瞬,便丝毫不为所动地带着文司宥的手继续揉弄‘化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