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书迷正在阅读:白月光与朱砂痣(穿越)、穿越深海之人鱼、侯爷宠妻成瘾(穿书)、挑逗、我的香山、总裁大人的懵逼日常[系统]、床下之盟、退路、神棍影后十八岁、死胖子
赵梓倩忽然叫道:“陈纪衡,你……”惊讶地指着他的脸。“什么?”陈纪衡不耐烦地皱皱眉。“你……你流眼泪了。”赵梓倩本想说“你哭了”,看看又觉得不对劲,凑过来问道,“你眼睛怎么了?”“哦?”陈纪衡抹一把脸,指尖发潮,他下意识去擦眼睛,却听赵梓倩叫道:“别擦别擦,手太脏。你眼睛肿了,快去医务室瞧瞧吧。”说着赶快回到座位,拿出一面小镜子,递给陈纪衡。陈纪衡一瞧,果然,左眼又红又肿,像个桃,不自觉地流眼泪。陈纪衡也紧张起来,放下镜子匆匆道:“谢谢,帮我请个假。”转身奔向医务室。医务室的老师观察一会,没敢动,说:“还是去医院吧,稳妥点。眼睛的事可大可小,别耽误了。”陈纪衡只好去找班主任请假,班主任见他的眼睛红得很严重,也很惊讶:“快去快去,找你mama。”顿了顿又道,“你这是没考好上火了吧?其实不用心理负担这么重的……”陈纪衡没心思听她罗嗦,只道:“谢谢老师,那我走了。”关门时听到班主任一声轻叹。厂矿医院离他们学校不算远,走上二十分钟也就到了。陈纪衡没去找母亲,在门口排队挂号。这个医院在附近极有名气,很多非厂矿职工也来治病,人很多。陈纪衡的眼睛更难受了,他都能感觉到那种火辣刺痛,有什么东西不断地流出来,左眼前一片茫然,什么都看不清。陈纪衡有点担忧,想象着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和结果。有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走过来,上下打量陈纪衡一眼,唤道:“小衡吧。”陈纪衡回头,眼前光线都是扭曲的。“我是你韩姨啊,怎么不认识啦?”“韩姨。”陈纪衡礼貌地微笑,似乎是记忆中那个微胖圆脸的女人。“呦,你眼睛怎么啦?都肿了,还排什么队呀,怎么不找你妈?快来快来。”韩姨把陈纪衡拉出队伍,牵着大步往前走,“我给你妈打电话,儿子眼睛都这样了,怎么也不管管。”“她不知道,我也是上课觉得有点不对劲,才……”陈纪衡为母亲推脱。“那也不用挂号啊。”韩姨拖着陈纪衡去打内线电话,一问,陈母正在做手术。韩姨当机立断:“走,我带你去眼科,都这样了还挂什么号,让老张给你好好瞧瞧。”陈纪衡没办法,只能跟着走,心里也放松下来,有熟人毕竟比没有好。却听韩姨道:“好端端的,怎么坏了眼睛,是不是因为这个,考试就没考好啊?”陈纪衡对这种问题已然麻木,只呆着脸不回答。韩姨明显也不用他回答,笑道:“别紧张,没事,我瞧着没大碍,不影响你以后学习。”路上遇到另一个女人:“韩姐,这谁呀?”“小宋的大儿子,陈纪衡嘛,你以前见过啊。”“呦,长这么高啦,听说你这次考试没考好,可不行啊,得抓紧呀。”女人半真半假地规劝,笑容满面。“哦。”陈纪衡含糊不清地应一声,看样子全世界都知道他得了个第十一。到了眼科,一个瘦女人正拿着本看得起劲。韩姨叫道:“张姐快来,给咱孩子瞧瞧。”“哦,你儿子吗?这么大了。”“不是,这是小宋的大儿子,陈纪衡。小衡啊,叫张姨。”“张姨。”陈纪衡乖巧而温顺。“好好好。”张姨笑着拉过凳子,拧开小灯,“过来我给你看看。”陈纪衡对着光线,眼泪流得更凶。张姨瞅瞅左眼,再瞅瞅右眼:“这是起针眼了,怎么这么多啊,下眼睑上有一小排,我还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右眼也有点,不过没有左眼严重。”她随便扯张纸,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名称,“到药房去取点眼药水,再吃点消炎的,不要紧。”“什么时候能好?”陈纪衡问。“嗯,怎么地也得一个星期吧,注意别用手揉,用干净手帕擦眼睛,最近就别看书看报了,好好休息一下。”陈纪衡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拿过张姨递给他的药方儿。张姨到水池边洗手,笑道:“上火了吗?这是。听说你考试没考好……”陈纪衡忽然想把药方儿塞进张姨的嘴里。11、孙建军来探病了陈父对于儿子生病的总结是:“还行,还知道上火发愁,还有救。”陈母毕竟是医生,又给陈纪衡仔细看了看,叮嘱一大堆注意事项。没必要去上学了,连路都看不清,只好在家待着。可陈父陈母工作忙得很,也不可能留下来陪他。早上三个人忙活一阵,吃饭早饭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家里只剩下陈纪衡一个人,躺在沙发床上,无所事事。天阴得厉害,外面似乎下了雨,噼啪打着窗玻璃,缠缠绵绵而又絮絮叨叨。陈纪衡从骨子里生出一种莫名的倦怠,也不愿去开灯,只觉得无声的孤寂和落寞。也不知过了多久,“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外面有人高喊:“陈纪衡,你在不在?在不在?”竟是孙建军的声音,喊声奇大,幸好邻居们都去上班,要不然还以为哪里失了火。陈纪衡从床上爬下来,借着右眼残损的一点视力去开门,迎头见孙建军拎着湿漉漉的雨伞大步跨进来,哈哈笑道:“哎呀,听说你请病假了,就猜到你在家。”陈纪衡皱眉,低头盯着孙建军脚上的拖鞋。他明显是淌水过来的,脚上鞋上满是泥巴。“换拖鞋。”陈纪衡道。“不用不用,我这就是拖鞋,不怕热。”孙建军越过他直奔屋里,在光洁的红漆地面上踩出一个个泥印。陈纪衡:“……”“你家挺亮堂啊。”孙建军大大咧咧地四下张望,摸一把组合柜,再瞧瞧墙上挂的照片,顺手摘一朵餐桌上花瓶里的丁香放在鼻子底下闻一闻,点评似的说,“嗯,不错,不错。”陈纪衡坐回床边,冷淡地道:“你来干什么?”“看你呀,你都生病了我能不来看看吗?”孙建军理所当然地道,把手里拎着的大塑料袋往陈纪衡身边一扔,“喏,给你带的,我都没舍得吃。”陈纪衡没动,在立刻就下逐客令和留他待一会客气客气之间犹豫。孙建军根本不等主人招呼,自来熟地往沙发床上大马金刀一坐,稀里哗啦翻开塑料袋,献宝似的一样一样拿出来:“亲亲虾条、健力宝、奥利奥、牛rou干、芒果干、酸奶……对了,还有四个电影录像带。”他得意地抖抖腿,“怎么样?我够意思吧?”陈纪衡心软了,人家毕竟是冒着雨特地赶过来了,再保持距离未免不近人情,刚想开口说:“那就歇一会再走吧。”孙建军一挺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