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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分明,除了仍旧生动的眼眸外,她的疲惫挡也挡不住。江善芷冲她飞了个眼神,捂嘴偷偷笑着,竟从亭后的小道上独自离去,姜桑梓叫她不及。醉仙亭上只剩下她与霍翎两人,姜桑梓不知霍翎要做什么,脚步更是犹豫在亭口迟迟不肯迈进。“进来吧。忸忸捏捏,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霍翎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不进来,那换我出去也可以。”“你唤我过来做什么?”姜桑梓不吃他的激将法,她慢慢踱进亭中,挑了最远的美人靠坐下,半身倚着扶手,懒懒斜睨他。霍翎也没起来,仍坐在书案后,他从笔架上取来笔,目光低垂在案上被玉镇纸压着的纸上,嘴里淡道:“怎么?还在气?我不过说你两句,你却用那么重的话顶撞我?真不想换回来?”“说说而已,你当什么真。”姜桑梓低了头,玩自己衣上流苏,“你还不是一样,凶巴巴的,真想不通,怎么会有姑娘喜欢你。”“什么?”她最后那话说得极小声,霍翎没听清。“没什么。”姜桑梓撇唇。“好了,我跟你道歉成吗?请姜大太子妃饶恕我这一回,我不知道你辛苦,错怪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霍翎抬起头,忽又拿腔捏调起来,学着江善芷的语气,“姜jiejie别再生气,昨个儿殿下已经亲自去慈照宫请你回来了,虽然无法明说,但诚意可是真的,你就消消气,要不叫殿下让你打几下出出气?可好?”他话没说完,姜桑梓已经撑不住笑出声来:“你……你可别让阿芷听到,要不她非恼得两天不肯同我说话。”“不气了?”霍翎也笑了,眉剑目星,一刻舒展,宛如云开。“我没你想得那么小气。时间不早了,今儿要授什么课?”姜桑梓坐正身子,摆好学生的姿态。霍翎却道:“今天不上课,再让你歇一歇。原是我疏忽了,没瞧出你辛苦。日后有事莫藏着,我一时顾及不到,你直言明说便是,别委屈自己。”“也没很辛苦。”他这么一说,姜桑梓反不自在,别扭了两下,她索性岔开话题揭过这茬,“你在做什么?”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提笔写个没停。霍翎笔尖顿停,冲她招招手,姜桑梓狐疑上前,凑身低头一看,霍翎正在作画。画上的是工笔白描,才画了个轮廓,但足叫姜桑梓看出他画的是谁。身段如柳的女子懒懒倚在美人靠上,身后是满庭春/色,百花绽放,不是她,还是何人?只是画中女子的脸,却还留着白,眉目未勾。“等你们换回来,我再把这画补完,叫人裱好,挂到寝宫里,可好?”霍翎解释。“随你。”姜桑梓小声应了句,忽道,“你可用过午膳?”“用过了。”霍翎不解她为何忽作此问。“用了什么?”姜桑梓又问。“随意用的,不过寻常饭食,怎么?”“在马车上用的?”姜桑梓坐到案侧的椅上,取过砚台,拿起墨条,替他研起墨。“阿芷和你说的?”霍翎失笑,“没事,我习惯了。”“霍翎,我饿了,你陪我再吃点?”姜桑梓盈盈大眼,波光潋滟,笑得明媚。“好。”霍翎干脆应下。……醉仙亭后种了几株大芭蕉,蕉叶下排着几方青石板,江善芷独自坐在石板上,无聊地隔着树看昭明池间悠闲来去的几只白鹤。也不知亭里两人聊得如何了,可千万别再吵起来。江善芷拔着手里的草叶发起呆来。“江jiejie。”蕉叶里突然钻出个人头来。江善芷看了来一眼,波澜不惊:“小侯爷,下次换个花样出现。”老是吓人,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嘿。”左一江从芭蕉树后跳出来,坐到石板另一侧。“太子东宫在你眼里就是个来去自如的集市吧?”江善芷调侃他一句,鼻头忽然耸动。她嗅到股香气,食物的香气。“霍翎说你一个人守在这里,我这不是怕你无聊,特地来寻你。”左一江伸直双腿,将双手撑在背后,伸了个懒腰,没个正形。“小侯爷,你身上……有什么?”江善芷目光落在他胸口。“有什么?”左一江见她直勾勾看着自己胸口,一揪衣襟,怪道,“江jiejie,你要做什么?人家不依。”“别闹。”江善芷把揉碎的草叶往他那一丢,竟一改常态,“快说,你身上藏了什么好东西?”“我哪有什么好东西,哦……你说的是……”左一江伸手探进自己襟口,摸出了两个油纸袋来,“这个?”江善芷伸长脖子探去:“是什么,打开。”“回宫路上买的葱油酥饼和糖炒栗子,怕冷了所以藏怀里,看到jiejie就给忘了。”左一江三两下将纸袋打开,露出金黄的饼与炒得喷香的栗子。江善芷眼睛粘在食物上,压根没听清他jiejiemeimei的说了些啥。“是不是花巷口的葱油酥饼和糖炒栗子?”“你怎么知道?”左一江大感惊奇。江善芷咽咽口水,只拿眼睛看他,左一江给看得心头一阵酥软,觉得自己快被烤成那张饼。“想吃?都给你。”他把两袋东西往她那边推去。“我不客气了。”江善芷嘴上客气着,手已经伸向酥饼。她小小撕了一角酥饼,姿态优雅地送入口中,葱香在唇齿间绽开,饼皮酥脆轻轻一咬就在口中散裂,里面夹的些rou末滚出,嚼来满口酥香。江善芷眼睛顿亮。左一江怎么也料不到,谪仙似的江善芷竟喜欢市井小吃,瞧她吃得喷香的样子,好像那张饼是天下最美味的东西,看得连他都馋了。这一口下去,江善芷就再也停不住嘴。“好吃。”她又扯了巴掌大的酥饼,嘎吱咬进嘴里,那动作像左一江在云谷树林里常遇到的抱着松果的松鼠。他便趁她吃酥饼当口,乖觉地摸了栗子剥起来。栗子壳早已被剪开,轻轻一捏壳便脱落,他再细细剥去栗仁外残留的毛衣,递到她眼前。江善芷拈起金黄栗仁塞进檀口,神态餍足。“一江。”她一高兴,连称呼都亲近不少,“你知道咱们京城外有多少好吃的?福祥楼的烤鹅、大满园的杏花糕、官巷口的无名馄饨摊子……要我是个男人,非将这些东西一样样尝过去,才痛快。”左一江又剥颗栗仁塞进她手里,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江善芷摇摇头,遗憾道:“有些东西带回来就失了味,还是要亲自过去才好。比如大满园的杏花糕,必就着那里现沏的普洱,再听一嗓评弹,才妙。可怜我身为女子,大门都迈不出去。”“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