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莲池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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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经历过天禄殿训话且从皇城中走出来的官员都心有余悸,那位昭景公主,啊不,她已即位,现今是扈阳国的新帝王,她真是雷霆手段,在官员们还思索着荀太傅一派与陛下的关系时,那些早就布置在真武门甬路旁的羽林军便以“谋逆”、“大不敬”、“玩忽职守”等罪责拘走了三五人。 低眉颔首、战战兢兢,剩下的官员们走出宫门,刚要松一口气,才恍然惊觉汗水浸透了衣衫。 若不是夏煦阳即位诏书上定下的年号为昭景,那些官员真的会怀疑,这位杀伐果断的女帝是否还是往日那位悠闲散漫的公主。 莫不是在朝国的行刺是太子商瑾的障眼法,真正的昭景公主还在朝国,现今即位的是假冒品? 但诸位官员不敢多想,因为紧接着的诸多新法令就够他们忙得应接不暇。 以国丧为由减赋税,以新帝亲政为由重农桑,不管是贸易转运,还是读书求官,夏煦阳都有一套与先皇完全不同的见解。但,煦阳又不是粗暴地、大刀阔斧地改革,她要么是选地试行,要么是法令逐年渐变,就像是钓鱼的老叟,她很清楚张弛有度的技巧。 转眼守孝二十七日满,终究是无人再来反对,夏煦阳堂堂正正走过御道,坐在了正元殿的宝座上。 是夜,昭景女帝的寝殿玉华宫内,黏腻细密的水液声正缓慢而富有节奏地低吟着。 “被官员们视作阎王罗刹的祁小将军……唔……今夜未归府邸而留宿帝寝……是不是有些……嗯……有些不妥呢……” 宽敞的榻上,堆叠的锦被像夏季荷塘里的莲叶,隐隐遮掩着下方清水的涟漪。 祁鸿尘赤裸着,健硕的体格覆盖在夏煦阳白皙的rou体上,缓缓摇晃。也许是近日政务繁忙,夏煦阳正伏在榻上,就着移到近处的烛光审阅堆码在枕边的奏折,她面上还算得平静,只是亵裤已被褪下,里衣也被撩起,滚圆白嫩的臀部被身后人的手指捏出几道凹陷。 臀rou中缝,隐秘的花xue因充血而显得含苞待放,加上某根粗壮guntang不停地戳滑移动,一股股透明花液开始溢出,滋润得柱物前端闪着水光。 “陛下的守孝期已经满了,鸿尘,忍耐得够久了。” 竭力忍耐快感的祁鸿尘咬着牙关说出回复,要不是切切实实感觉到那硕大的顶端不断挤入花xue的瓣口部位,煦阳还真觉得他有几分可怜。 花xue前的苞蕾也被柱状物撞碰刮蹭着,一击一击的快感不断涌上身前,夏煦阳皱了皱眉,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停留在手中的奏折上,她也察觉到自己腿间的花液泌出得更多了,想必早已涂满了横在xue口外不断抽离前进的rou柱。 “唔……云尧这份奏折……嗯……字字珠玑……他似乎……不太一样了……”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祁鸿尘原本摇晃的躯体一怔,他干咽了一下口水,像是在克制什么。在极其短暂的思索后,他从床榻的侧边拽过一条软和的长枕,垫在了煦阳的小腹下方——被支起的臀部让花xue高昂,以更贴合的角度接受着来自guntang阳物的抚慰。 泞滑的xue瓣像两页合扇,以一种极致的柔软与温暖来包裹住roubang,而xue口与已然露尖的花蕾内芯则给抽动着的棒体带来完全不同的触感,祁鸿尘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昭示着他所品尝到的舒韵,但他不得不绷紧身上的肌rou,以防自己缩短了欢愉的时光。 “你啊……干嘛……” 不用说得很明白,祁鸿尘也知道煦阳是在指什么,其实不是他非要对荀云尧的名字反应这么大,是那位故友对他的威胁实在不容小觑。 “羽林军早在皇城戒备,边疆与各地的军队也听候陛下的调遣,鸿尘不明白,您为什么还是隔三差五地宣他觐见?” 祁鸿尘屏了一口气,再次压抑了自己射出的冲动,他一只手扶住自己那节硬柱,开始在花xue外围划着圈,这举止像极了生闷气的小孩子。 早就被方才不断的磨蹭推上快感顶峰的夏煦阳如何受得了这般刺激?那一圈一圈的磨滑让她捏紧了手中的纸页,酸涩与暖意自小腹化开,瞬间漫及全身。 “宣他是唔——” 身下的白皙rou体先是震颤了一下,随即又恢复镇静,但那xue口对着自己阳物顶端不停吮吸的渴求,让祁鸿尘知道是时候了。 抓捏着臀rou的手掌轻轻用力,将xue口掰得更开些,扶着roubang的另一只手则对准位置推送了进去。 一寸一寸地推挤,把里圈一层一层的褶皱撑开,嫩rou芽的颗粒感包裹在整个柱体的外围,花xue的内壁还在不住地紧缩着,这种要命的舒适感让祁鸿尘脑袋感觉到一阵一阵地发麻,逼得他咬紧了牙关。 短暂喘息后,祁鸿尘双手掐在了身下人纤细腰肢的两侧,控制着力度缓缓抽插起来。 “啧——啧——啧——” 随着一抽一插,rouxue中的水液也响得颇有规律,祁鸿尘垂下眸子,不甚明朗的视野中还是看到那嫩红的xuerou塞进翻出,他倒吸了一口气,却还是绷紧肌rou,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只是每一次的插入都更加彻底,让自己的小腹碰击在了富有弹性的臀rou上。 “啪——啪——啪——” 低缓而不间断的撞击让这场情事的余韵更足,方才故作平静的人儿也坚持不住,将头埋在了不知何时垂在床榻上的奏折间,低低地哼吟着。 明明向来最擅长挥刀舞剑,又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军务派遣,可祁鸿尘在榻上的举动从来不像他在战场上那般傲然骁勇,他总是用最缠绵柔缓的行动带着夏煦阳缓缓荡上情欲的高峰。 “嗯~” 突然一下的深入,让祁鸿尘插到一处被隐藏得很深的褶皱,身下人极为娇媚的喘息让他挑了挑眉头,眼中渐渐攀升的喜悦与爱意将方才的不满全然冲没。 他的双手从身下人纤细腰肢游走到趴伏着的前胸,手背是床榻的坚硬,手心是美乳的软嫩,这种极致的反差让他忍不住俯下身贴在了身下人的背部。 他亲吻舔舐着,舌尖从肩背滑到后颈,细碎的瘙痒让夏煦阳抬了抬头,好让自己加重的喘息得以畅通。在这亲吻舔舐的空隙,体内的roubang暂时停止了动作,但这并没有让煦阳好受,那不容忽视的胀满感刺激着花xue内壁紧缩排挤,每一秒都是情韵迭起。 夏煦阳扭了扭腰肢,让自己的臀部微微偏移了些角度,随后便开始晃着身下长枕,使花xue以微弱的距离开始吞吐。 屋内不再是方才富有节奏的音节,而是一种密集黏糊的水液声。 “嗯?陛下……” 夹杂在碎吻中,祁鸿尘闷着嗓音发出一句含笑的疑问。 “孤……嗯!” 还不等夏煦阳说完,祁鸿尘便转了一下健劲的腰腹,使那根坚挺的柱棒寻到方才戳开的褶皱,用力一撞便击碎了她的话语。 “啪啪啪” 祁鸿尘开始加快速度,每一次冲击都戳到那块隐秘,甚至可以说是以那块隐秘为靶点,不断大力撞碰——本在二人身上还搭有一角的锦被彻底落下,呼得不远处的烛火摇曳生姿,像是为了配合煦阳那越发悦耳的呻吟声而欢欣舞蹈,那造成此情此景的源头——不断开合的花xue则涌出了越来越多的粘滑汁液,使得交合处水流潺潺,打湿了发力者的整片小腹。 祁鸿尘的脑袋自后方垂在身下人的颈窝,他整个人压在煦阳的背上,只留双膝分开跪在煦阳的体侧,以便自己更好地控制抽插的深度。 “哈……陛下……我……唔……” 快感节节攀升的何止煦阳一人?祁鸿尘也在一次次抽插中到达了情欲的临界点,他挤出喉咙的这句话,还未说完便被煦阳以夹紧的臀部予以回应。 “啪啪啪” 撞击声愈演愈烈,就像战至狂热时擂得战鼓,每一瞬都是情绪的紧绷。随着一声闷哼,大股大股的精白被注入煦阳的体内,jingye的冲击让煦阳蜷紧身子,随后便是不住地颤抖,xue内也是一阵一阵地回缩,挤压着柱状物吐出最后一滴情意。 “呼——” 结束了一场情事的祁鸿尘长舒了一口气,显然,此前他压抑忍耐得实在太惨。 缓了缓快感的冲击,祁鸿尘直起身来,他轻缓地又抽插了几下,这才“啵”地一声,恋恋不舍地从温柔乡中抽出下体。 白液溢出,泞滑的xue口颤抖着开合,被蹂躏后的花苞总是惹人爱怜,祁鸿尘眷恋地看了几眼,他的胯间还没有疲软,可他犹豫着,他也不愿自己的放纵劳累了心上人。 她总归是扈阳的女帝,不止是与他缠绵的情人。 “嗯……鸿尘……” 趴伏在榻上的美人儿徐徐开口,带有慵懒气音的唤名让祁鸿尘向前探了探身子,想要听清些。 “砰!” 一声巨响,下一秒,祁鸿尘便因扣颈摔而仰躺在榻上思考人生。 在夏煦阳面前,爱慕者是无法带有防备的,尤其是情事之后,更是提不起一点警惕。 此刻的祁鸿尘看向坐在自己小腹上的佳人,眸中满是炙热,他的阳物被身上人坐压在小腹之上,属于他的jingye正从身上人的花xue流出粘连着彼此,而rou柱上不断传来的肿胀与酸痛,竟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快感的来源。 夏煦阳坐压着棍状物扭了扭臀部,在看到祁鸿尘因这一瞬刺激而剧烈起伏的胸膛时,她满意地弯了弯嘴角。她弯下腰去,垂下的发丝像妖异的藤蔓堆在鸿尘微微泛红的胸前,那饱满白皙的美乳也垂下,乳首的两粒以一种似有似无的接触瘙痒着身下人。 祁鸿尘的双手攀上了坐在自己小腹上的臀部,不轻不重地按揉着,煦阳对这样的按摩很受用,她挑了挑眉,然后凑近在鸿尘的耳边,轻言道: “与其说孤经常宣见荀云尧,不如说……是鸿尘常与他彻夜交谈吧……孤很想知道……你们之间究竟约谈了什么……毕竟……他最近对孤可越发殷勤了……” “我——” 祁鸿尘偏过头朝向煦阳那边,正欲辩解些什么,却突然觉得胸前一凉,煦阳已然直起身来。 许是方才低身言语时探手取了蜡烛,此刻的煦阳跨坐在祁鸿尘身上,手中捏着燃烧的蜡烛,她偏着脑袋,以一种探寻并含笑意的目光盯着身下人。 烛光明灭间,因方才情欲高涨时沁出的汗珠,使得二人身上此刻像蒙了一层昂贵奢侈的锦纱,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流动在榻上,弥散在房间内。 “啪嗒” 手腕翻动,烛泪瞬时流出,但像是计算好了一般,准准地滴落在祁鸿尘胸前的乳粒上。他的躯体惊颤了一下,胸膛前泛起的红色更加显眼,连带煦阳花xue下碾压着的rou柱也跳颤了几分。 祁鸿尘颦蹙起眉头,他是不会对心上人反抗的,只是这样的刺激他从未体验,一瞬间竟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他抽了抽鼻翼,竭力遏制住涌上头的酸涩,同时又用牙齿咬紧下唇,控制自己不发出呻吟,只是他未想到,这般的隐忍竟更易激起某人的戏弄之意。 “啪嗒” 又是烛泪滴溅,祁鸿尘胸前的两粒已全被包裹起来,晶莹的蜡体内是凸起的两粒,像极了北地进贡的琥珀。 祁鸿尘只觉小腹上湿意更重,但他辨不清那湿意是来自身上人的花xue,还是来自自己阳物的吐露。 “啪嗒啪嗒” 夏煦阳歪着脑袋笑意更浓,她斜举着蜡烛,任烛火不断燃烧融化成新的烛泪,一滴一滴全部滴落在身下人的胸膛腹部。 胯下人的柱状物更加坚硬,甚至硌得自己花xue前的苞蕾有些酸痛,但夏煦阳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她仍在滴着烛蜡,刺激得胯下人闷哼连连。 原本放在煦阳臀部上那双大手开始不安分地上下游走,试图通过抚摸煦阳滑腻的肌肤来抚慰自己渐涨的情欲。夏煦阳眯了眯眼睛,面上显出一种胜券在握的笑容,她扭了扭腰胯,像是奖赏般开始磨蹭起对方粗大的柱体。 喘息与呻吟,低低地灌满了整间屋子。 …… 烛火不知是何时被吹熄的,此时的屋内只留月光拘谨地在窗边止步,情色的气息还弥漫在床榻上,只是此时的二人已经换了姿势——祁鸿尘侧躺着搂抱住怀中的人儿——他们二人已经宣xiele足够的体力,只是以这样依偎的姿态回味着余韵。 “孤不介意你与荀云尧密谈盘算,只是,孤不希望朝堂众臣都学了这般模样,到处拉帮结派。” 夏煦阳背对着祁鸿尘闭目养神,她缓缓说着,语气平静得分不出喜怒。 “……” 祁鸿尘搂抱着心上人,他盯着眼前人的眸子暗了暗,似有话想说,但他终是沉默,以无言默认了“拉帮结派”的训言。 “孤的法令,仍有不少臣子潦草塞责,孤要你与云尧商量一番,动些手段敲打敲打那些榆木脑袋。” “是。” 虽仍在床榻,可此时依偎着的二人,身份又正往君臣转化,祁鸿尘有些不舍地紧了紧臂弯,将怀中人扯得近了些。 “另外,那件事追查得如何了。” 感受到身后的贴紧,夏煦阳叹了口气,她半睁开眼眸,暗影中,过于复杂的情绪凝在她的目光里,能辨认出的,只有沉闷如高山的恨意。 “引得煦华太子病入膏肓的是一味名叫‘蝎尾草’的药物,那药物极其稀有,只在大漠里的绿洲生长,臣原以为那是邑丘盟国的手笔,可是——” “可是下毒的老宫奴却逃到了朝国。” “是。” 又是一阵无言,祁鸿尘越发察觉到怀中人滔天的怒意,他探上手顺着对方的胸脯,生怕煦阳喘不过气来。 刚捋顺了几下,那只抚慰的大手便被煦阳抓住停在了她的胸口,说实话,她不需要安慰,她郁积在胸口的怒火除了宣泄以外毫无办法。 “呵,以权术闻名的朝国太子商瑾怎么会放过孤嫁过去的好时机?兄长与孤算得准他,却算不准朝国的老皇帝,那老贼竟往扈阳安插了这么久的细作,且多年未有举动,若不是借着孤和亲的机会,怕那宫奴只会老死在宫中,哪能联系得上朝国!” “兄长与孤吞下的毒药,这么些年都找不到解药,原以为是偏远部落的秘药,却不想是邑丘盟国特制的‘沙狐胆’少了一味药材的结果……现在想来,这少一味药的发现莫不也是从朝国传到先皇耳中……呵,真是,好算计啊……” 祁鸿尘听着怀中人越发浓郁的怒意发言,只能再次紧紧臂弯,贴得更紧些。他知道煦华太子的离世给煦阳造成了多么大的打击,也因此明白,她做这个皇帝,势必是要为煦华太子的离世而复仇的。 “孤命人打造的器物可有做好?” “嗯,前日方才完工。” “那好,连带着孤挑选的其他礼物,一并送往朝国,就说是孤因即位扈阳而不得不退婚的赔礼。” “是。” 暗夜再度沉静,祁鸿尘搂着怀里人,眸中满是心疼,但他心底又有那么一丝庆幸,庆幸他尚有能力为他的心上人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