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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更气,还是时大人更气。”穆玳总是能用软媚的语气说出咄咄逼人的话,唐云羡脸上看不出怒容,只是嘴角眼角绷紧得厉害,徐君惟小心翼翼去拽穆玳累着轻纱的广袖,暗示她少说两句。唐云羡并不生穆玳的气,方才绷不住也是被闹得心烦,想静一静,可穆玳这样一说,她心中却蓦然想到了什么,微微沉吟后,再说话时语气舒展不少,“君惟,你去告诉长公主,过两日恐怕还要麻烦她带我入宫一次。”徐君惟连连点头,揉着后脑勺走了出去。屋内就剩下唐云羡和穆玳,融融月色照得烛火的暖光都朦胧起来。“干嘛?支走徐大人是要兴师问罪吗?”穆玳的眼眸比上风湖水还粼粼有光。“你在我去怀慈书院前就告诉我君惟的事,就是不怕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有关。”唐云羡顿了顿,沉声问道,“杀了孟原希的人是不是你师父?”穆玳唇角轻抬,笑得满不在乎,“除了她,天下间还有那么愚忠的疯子吗?”“她之所以没有成功,是你给她下了毒,是么?你间接救了君惟,为什么不告诉她?”“没有这个必要,我又不是为了救她才下毒弑师,有她没她结果都一样。”穆玳冷下脸,终于不笑了,“唐云羡,我告诉你是为了省点你的麻烦,让那个傻瓜服服帖帖听你的话,咱们好早些洗脱嫌疑查出真凶,其他的你少多管闲事!”穆玳话音刚落,手被突至面前的唐云羡抓了起来,她没有武功,震惊后想挣脱也挣脱不开,纤细的手腕牢牢被擒住,唐云羡拇指压住穆玳的手背,拧向她的脸,“这个烫伤还没有好。”“你的细心还是用在时平朝身上吧,他的心可比我的手疼多了。”穆玳说话的厉害之处就在字字踩疼人的痛处上,可唐云羡却并没被激怒,她的冷静没那么轻易融化,“我打过你和君惟一人一掌,当然那一掌也拍不死人,疼还是要疼上小一会儿的,可你连眉都没皱过;你手背刚刚被烫伤时,却连伤得是左右手都分辨不出;还有就是方才,那一下敲在你们脑后的青柑也用了点力气,你却毫无反应,穆玳,你的武功到底是怎么被废掉的?你又为什么没有痛觉?是不是在玉烛寺时,你师父……”“住口!”穆玳第一次发怒,垂媚的杏眼豁然圆睁,雪白的脖颈乍然被怒潮染红,她又一次用力,唐云羡这次松了手,手腕从五指间挣脱,眼睛还是对唐云羡怒目而视。“我刚到玉烛寺时晚上总是睡不好觉。”唐云羡不躲开她杀意更胜刀剑的目光,“我天生命贱,只睡过土地草席,能躺在铺着软垫的床上恨不得一闭眼就睡着,可我闭不上眼是因为总能隔着厚厚的石墙听到很低很低的哀嚎。”穆玳因为怒火攻心泛红的脸刷得雪白。唐云羡看在眼里,继续说了下去,“后来我见到师父和另一个人吵架,说是吵架,可比我们现在说话客气一点,但师父是真的生气,她让那个人停手,还说什么丧失痛觉的方式太过残忍,那个人却笑她空有仁心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白白辜负太后的期待。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就是你的师父,玉烛寺的少卿,邵梦秋。她折磨的人,应该就是你,是她用残忍的秘法让你丧失了痛觉,能更好的为太后卖命,这样的人你杀了她,是她死有余辜……”起初穆玳听到唐云羡谈起从前,不安和惊恐挣扎在她黑白分明的眼中,可很快,怒火点燃一切她猛地掐住唐云羡的喉咙不让她说下去,唐云羡没有还手,但没有武功的穆玳是伤不了她的。“你再敢惹我,小心和我师父一样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轻轻的一字一顿像是毒蛇丝丝吐出的字句,穆玳松开手,唐云羡喉咙上连红印都没有,她的手却在兀自颤抖。穆玳最后看了唐云羡一眼,转身便走,屋门被她双手推开来回乱响,唐云羡站在屋内,听见外面的对话。“穆老板,李公子已经在游船上等你多时了。”“让他滚!”穆玳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脾气,这样低吼显然吓坏了侍女。“穆老板……可……可是……”唐云羡走了出去,她轻轻拍了拍被吓坏侍女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多言,穆玳这时已经消失在回廊。唐云羡回到房间,推开窗,夜色静美,纤薄的云流转划过硕大的圆月,像薄纱遮面的美人,盈盈顾盼你,脉脉不语,真是个游湖赏月的好日子,她叹了口气。或许是和清衡与徐君惟的剖白太过简单容易,让她以为和穆玳也能同样交流,但却失败得彻彻底底。哗啦一声,楼下湖畔漫步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叹,烟火猩红的长尾像割破夜空淌下的血,转瞬而亮转瞬又灭,天空又重回漆黑。这可能是那个李公子想要讨好穆玳的玩意儿,烟火来自湖面的游船,不一会儿,又有几点豁然照亮夜晚的光焰在天际燃烧熄灭,独一亭外人声鼎沸,眼疾手快的小贩也开始往这边凑。云翳却有点不解风情,一片片补满晴夜,月亮都快被完全遮住了,明天看起来多半是个雨天了。又一支橙黄色的明丽烟火冲上天空,一头扎进云层,因为遮挡,人们看不见烟火盛开的美,纷纷叹道可惜,云中一点亮光刺下,是烟火最后灭去的跌坠,像是猝不及防的流星。唐云羡幽幽叹息后关上窗,却顿住身体猛地一震,转身把刚刚关好的窗户再用力推开!她豁然开朗!七年前和七年后,出现的根本不是流星,而是宫中向外传递的信号,烟火在多云的日子里看不出炸开燃烧的绚丽多姿,只能在坠出云层时闪过光,也只有附近才能看清,所以七年前的太后和七年后的皇帝才看到了所谓流星,但询问浑天监察院却没有记载。果然一切的谜底都在宫中。皇帝不明白传讯的意义,也就是说七年前的宫变和那次传讯并无关系,是其他人所为,一切的疑问从七年前惶急奔至七年后,不同时间的线索牢牢合二为一,唐云羡觉得自己还差一步就能真正了解真相,那么到底是谁在行刺皇帝,新的玉烛寺又和谁有关,那个失踪的名单,朝野内外的恐慌,所有的谜团都会揉成一个答案揭晓。七年前长公主就在宫中,她一定还记得什么。事不宜迟,唐云羡奔出独一亭。她本想施展轻功,但湖畔人实在太多,堆挤在此处看烟火的人潮又吸引来无数小贩,她不想冒险引人注目给穆玳增添麻烦,于是便和其他人一样奋力往外挤去,总是来到人稍少的地方,身上已是汗流浃背。“唐姑娘!”俏生生的脆音很是熟悉,原来她正走到之前喝过茶的寒舍茶楼门外,杜鹃刚送完熟客,见了